听马玉梅这语气,是想清场的意思?
向筱楌有点儿纳闷,她想跟秦炜晟说什么话才需要清场?

以死撮合他和杨初浅?

想想,好像也有可能,毕竟有秦老爷子在,哪怕她真死了,秦老爷子都不一定会同意让杨初浅进秦家的门的。

如此倒是能理解她的用意了。

向筱楌也不着急说话,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秦炜晟最后会怎么处理。

她能猜到这个可能性,秦老爷子自然也能猜到,再加上马玉梅刚才在手术室前闹的那一通,老爷子就更加肯定,马玉梅想单独和秦炜晟在一起,不过是想准备给他洗脑罢了,老眼一挑,哼声,“有谁不给你说话还是怎么了?”

“儿子是我生的,难道我们娘俩还不能说说贴己的话了?”反正无论自己怎么尊重他,这个老不死的也总是看自己不顺眼,现在,马玉梅也不想再浪费表情了,态度要多硬,就有多硬。

秦司正虽然站在一旁,但他是绝计不敢上前多说一句的话,只能默默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秦炜晟的目光马玉梅身上深凝了几眼后,转眼便哼哧哼哧地对秦老爷子轻哼道,“要想带孩子,你也得有那精神,早睡早起,少吃多动,多听医生的话,少自做主张,这样才能力气带孩子。”

“说得好像你有孩子给我带了一样。”秦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地哼哼。

秦炜晟志在必得的扬扬眉毛,“你现在就回家好好休息,从今天开始,按我刚刚说的那些照做,少操……心些有的没的,我保证最迟后年让你抱上重孙儿。”

今年……过年马上就要来了,所以为防万一,他把今年剩下的那点儿时间给忽略不计了,除掉怀胎十月的时间,明年他有一年的时间可以好好努力。

一年的时间,他还就不信他能造不出一个孩子来?

这事儿他虽然没有实践经验,但男人在这方面不都是无师自通的?再说了,就凭他的智商,还怕造不出个孩子来?

对此,秦炜晟信心十足。

然而,他却没有想过,难道造孩子这种事情,是他一个人努力就成的?

还得孩子他妈愿意才行啊喂。

听到秦炜晟如此信誓旦旦的话,秦老爷子挑挑眉毛,“这话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后年要是没让您抱上重孙,随您惩罚!”

“好!”秦老爷子特别爽快地答应了,转身拎着周炜烨,让他送自己回家。

看秦炜晟那么坚定的眼神,他也明白过来了,自己刚刚的顾虑压根儿就是白担心了。

以秦炜晟现在对向筱楌这么坚定的心意,他怎么可能会轻易被洗脑?

而且,自己的孙子,他也是知道的,如果不是对向筱楌情投意合,就算他把他逼死了,他也不可能答应给他生重孙的。

嘿嘿。

也罢,孙子都是愉快半百的人了,他也懒得为他再操……心了,现在,他就等着抱重孙就行了。

不过,秦老爷子临走之前,还不忘警告性地瞪了马玉梅一眼,意在让她适可而止,同时也在提醒她,逼她儿子没用,现在秦家还是他在当家做主呢。

马玉梅感受到秦老爷子的目光,但她只当没看到一般,撇过头,不理他。

秦老爷子和周炜烨离开后,秦司正在马玉梅的眼神示意下,也乖乖退出病房。

最后就只剩下向筱楌、秦炜晟和马玉梅了。

“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着?”所有的人都离开了,见向筱楌还怵在病床前,马玉梅厌烦地皱起眉毛,嫌恶地着问道。

……

向筱楌毫不客气地朝翻了个白眼,正打算开口怼回她时,却听到秦炜晟的声音淡淡响起,“妈,我没什么事情瞒着筱楌的,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

他对向筱楌的信任态度,更加激怒了马玉梅,“混帐!你堂堂一个七尺男儿,竟然如此宠信一个乡野女人?你妈我那么辛苦生你下来,花那么金钱精力培养你,就是为了让你这样耽误自己的?”

……

耽误……

向筱楌干脆连白眼都懒得翻了,再次往秦炜晟身边坐下,一副“我就是不走,有本事你咬我啊”的表情。

“儿子啊,男人就该有个男人的样子,古往今来,多少宠信女人的有志之士最后都没一个有好下场的例子,多不胜举,难道,你也想这样栽女人的手里?”

……

这罪名,扣得也太……

算了,看在她是冲秦炜晟叫唤,而不是直接朝自己疯叫的份儿上,向筱楌还是静静地坐着,听着,不说话,顺便看看秦炜晟怎么应对她妈。

“妈,看来你并没有事情想跟我说?”秦炜晟双眉紧皱,也不知道是因为伤口处的麻痹时限已过的原因 ,还是心里烦躁的原因。

马玉梅也不再“苦口婆心”了,怒目圆瞪地不满低吼,“让这个贱人出去!”

“她是我的妻子,合法的妻子,我的事情,没有她不能知道的。”秦炜晟的音量倒是依旧没加深加重,可在场的,谁不听出他语气里那股寸步不让的坚定?

“可我是你妈!你亲生的妈!我的事情,她没有资格知道!”马玉梅狂怒。

如果让向筱楌这个贱人知道她被孙白玫威胁的事情,以后,她还怎么在她面前强势示人?

……

切!说得我好像很想知道你的事情一样?

如果不是为了争这么口气,姑奶奶我才懒得留下来听你废话!

向筱楌心里越是这么想,表面就越是表现出一副对马玉梅的事情十分感兴趣的样子,而且目光中,隐隐还冲她流露出一定会留下来的挑衅,直把对方给气得恨不能扑过来嘶咬她。

母亲想在小家伙面前保留她最后那点儿尊颜,秦炜晟能懂她心理,正在犹豫着要不要顾全她的心思时,却听到向筱楌说话了,“炜晟才刚刚经历过手术,医生嘱咐了,他暂时不能太过劳累,你要是想说,就赶快说,别影响他休息,另外,我想我有责任提醒你一句,如果你是想替孙白玫来求情的,那么,免谈!”

之所以会将马玉梅留下来的用意猜到孙白玫的身上,就是因为她最后那一声几乎像恼羞成怒的怒吼。

如果是她为杨初浅留下来的,应该是趾高气昂的态度才对,压根不需要如此,让她这么藏头藏尾,大概就只有孙白玫的事儿了。

“你凭什么不准?你有什么资格说不准?”马玉梅被她的态度一激,顿时跳脚了,“秦炜晟,我命令你,放过孙白玫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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