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炜晟,真的是你呀。”孙白玫这一声说得那可真是娇滴滴,软喋喋的,仿佛这些天,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似的,还是像以前一样,娇娇软软地叫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都看不需要看清来人,一听到这个声音,餐桌的三人,便齐齐放下筷子,朝门口的方向看去。

靠!

这个女人竟然还敢跑到他们面前来!

周炜晟将手里的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就想起身朝孙白玫走去。

“坐下。”就在他刚站起来时,秦炜晟突然冲他冷喝道。

周炜烨不甘地瞪回去,那一对冒火的眼睛,分明就在问,为什么?

秦炜晟回他一个“愚蠢”的眼神后,便没再理他。

这些天,他们虽然没有大张旗鼓地找人,但以孙白玫的聪明劲儿,她不可能不知道他们一直找她,否则这些天,她也不用躲起来了。

都躲了这么多天了,突然又跑到他们面前来,这可是典型的事出反常必有妖。

秦炜晟现在还看不出孙白玫此举何意,但他却知道,孙白玫此人虽然自负,且也喜欢愚弄别人,但脑子却不是蠢的。

在他已完全识得她的真面目之后,她是绝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一见事情败露,就跑到他面前来装可怜的。

在没弄清楚对方的意图之前,周炜烨就这样跑上去,恐怕得吃亏。

秦炜晟抬眼淡淡地瞟了眼孙白玫以及跟她身后的老三老四,椅子往向筱楌这边挪了挪,紧挨着她,以确保她在自己的保护范围之内。

“炜晟,”孙白玫不徐不疾走到秦炜晟面前,双膝一曲,“扑通”一声,突然就在他面前跪下,“炜晟,我错了,你打我骂我吧,我真是被爱冲昏了头脑,才会做出那些没人良的事情来,如果打我一顿,骂我一顿,能让你心里好受一些的话,那你就尽情地打吧骂吧,我不会记在心上的。”

跪在地上的女人,哭得稀里哗啦的,如果不是对她曾经的所做所为十分了解,还真会被她如此“真诚”的悔过态度给欺骗了呢。

对于孙白玫这个异于寻常的举动,秦炜晟看上去倒是十分平静,仿佛没觉得有什么奇怪一样。

而向筱楌和周炜烨却同时在心里握了大草。

这疯子真的脑子有问题吧?——周炜烨。

向筱楌一脸懵逼:我也想知道她到底又想干什么呢。

周炜烨垂眸不屑鄙夷地看了孙白玫一眼,无非又像以前一样,还把我哥当傻子,以为她这样哭哭闹闹的,我哥就会原谅她了,就她现在,还能闹出什么动静来?

不是他小看孙白玫,而是,只要他姑妈、他家大哥不再站在她那边,那么孙白玫这人,基本成不了什么气候。

他姑妈现在都在给他哥重新物色新的女人了,难道还会再理这个疯子?

对于周炜烨的态度,向筱楌不敢苟同,孙氏的彻底垮灭,孙炎坤的倒下,对孙白玫来说,也许不是最大的打击,但却是将她逼上穷途末路的原因。

一个人,被逼到无所顾忌的绝境中,这样的人才是真真正正恐怖且应该防范的人,因为一旦他们想做最后的垂死挣扎,那必定是倾尽全力的无理智之举。

孙白玫有多恶毒,她已经领教过了,如果她想做出什么最后的反击,那必定是比先前的那些举动还要恶毒许多。

想到此,向筱楌不觉又多几分警惕,目不转睛地死死地盯着孙白玫,生怕她突然做出什么攻击性的动作来。

“打你骂你一顿?你觉得我是那么无聊的人?”秦炜晟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跪在地上的女子,语气要多轻蔑,有多轻蔑。

孙白玫泪眼婆娑,仰视着椅子那个让自己疯狂般渴求了大半辈子的男人,他是那么睿智沉稳,仪表堂堂,那么气宇不凡,玉树临风,这样的男人,本来就是她的啊!本来就应该是她的啊!可为什么,最后却被自己给作没了……

不!

就算那次的分手是她提的,可她也只是想测一下他的真心,想让他哄哄他而已的啊。

谁知道,她在气头上一开口提出分手,他立马就答应且当真了?

弄得她当时差点气死了,便也假戏真做了。

可还没一个星期呢,她就后悔了。

这样的男人,她怎么舍得把他把成前任呢?所以她卯足劲儿又想重新追回来,可是这个现实生活啊,并不是你说重新想要了,人或感情,或别的东西就会一直一直在原地等你的。

花了几年的时间,绞尽脑汁,都没能换回他一个带有爱意的回眸,于是,孙大小姐又恼了,一怒之下,让马玉梅陪自己去国外散心了,本想着,拉着马玉梅一起,说不定秦炜晟这个大孝子会不放心他母亲,而中途跑去找她们,那样,他们复合的事儿基本也就没什么大碍了。

然而,谁能想得到,他不仅没有追着她们去了国外,而且还在秦家那个老不死的怂恿安排下,和向筱楌这个小贱人闪婚了!

闪婚!

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

他应该是她的!

他本来就是她的!

谁也别想从她手里抢走!

即使她得不到,她也不会让别的女人得到,秦家大少奶奶的位置,只能属于她!

晶莹的泪花,悄然掩盖住眸底里越来越浓的恶毒怨恨,顺着脸颊往下流敞的泪水,却让她看上去,更加楚楚可怜,“炜晟,那件事情,真的是我被爱冲昏了头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知道的,为了你,我得了抑郁症,得了妄想迫害症,只要一想到你即将为了别的女人,而抛弃我,我就很害怕,很害怕,炜晟,你能理解那种害怕的感觉吗?”

在秦炜晟面前,孙白玫从来都不会吝啬她的眼泪,“哗啦啦”的泪水就跟夏天的滂沱大雨似的,冲刷着她精致的妆容,她想伸手去拉男人的衣角,却被后者嫌弃地躲过了,只好悻悻收回手,再次边哭边说,“炜晟,这次的事情,我知道你很难再原谅我,我也不奢望你能原谅我,我只求你,能不能看在我自作自受的份上,看在我们曾经一起长大的情份上,不要再追杀我了?

孙氏没了,我爸没了,我哥也没了,连……连你也不再是我的了,现在,我真的就是孤零零的一人了,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好不好?”

她恳求地说道。

跟着她一起过来的老三老四看得一头雾水,不是说过来杀人的么?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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