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她的话,毒蛇忽然露出奸佞贪婪的笑容来,“想要东西?可以啊,拿钱来买。”
刚研究出来的新品种,这玩意儿可贵着呢,他怎么可能无偿给她?

孙白玫也知道,不可能从毒蛇的手里白拿到东西,大财主般地扬起下巴,问:“多少钱?”

“三千万。”

嘶……

房间里在安静了片刻后,终于响起孙白玫怒火冲天的声音,“毒蛇,你怎么不去抢银行?”

她就要二十毫升左右的东西而已,竟然要三千万,那玩意儿就算是从王母娘娘的蟠桃园里提取出来的,也不用值这个价吧?

孙白玫不知道的是,毒蛇正是赌定了她非毁了秦炜晟的女人不可,所以,即使他出再贵的价钱,她一定会买下它的。

“嫌贵你可以不买啊,”毒蛇收起脸上的那些奸佞的,无谓的耸耸肩,“嫌我这里的贵,你可以去别家买啊。”

孙白玫顿时气得气不打一处来,明知道除了他这里,别人那里不可能买到这么好的东西,他还非要这么说!

至此,孙白玫大概也明白过来,毒蛇这是故意在抬价的。

“新产品的功效是一旦沾上,就让人一辈子都无法戒掉,毒瘾只会越来越重,越来越重,若想摆脱掉它,除非死亡。”毒蛇前面像是在自言自语似的,说到这里,他扭头过来,看着孙白玫,“你不是恨秦炜晟的女人,恨得巴不得她生不如死么?这个产品,只需要一点儿,就足以让你的愿望实现,三千万,买一个秦氏女主人的身份,买你后半辈子的幸福,贵与不贵,你自己衡量吧,我只给半小时的考虑时间,等我离开后,你若是再想要,恐怕我都不想再卖给你了。”

毒蛇不是纯粹的生意人,但也算是半个生意人,对做生意的道道可清楚得很,他必须得给孙白玫施压,让她有紧迫感,让她尽快做出决定。

人在紧迫的情况,做出的决定,往往都带有一定的冲动性,而他需要的就是这份冲动。

孙白玫果然拧起眉毛在想了,如果确定毒蛇这东西只会卖给她,那么,她可以拖上一拖,或者认认真真的考虑上几天再做决定也不迟,但是现在,毒蛇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如果她不买,那么大有人想买。

刚研制出来的新玩意儿,产量肯定还跟不上,如果这个被买走了,谁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才能再出新产品?

思来想去,反反复复想了好几回,孙白玫才在心里做下决定,移眸看身向毒蛇,“三千万就三千万,但是我现在没有这么钱,我可以给你打个借条,等我这边事成之后,再付你钱。”

“哈哈哈……”

毒蛇像听到什么世纪大笑话一样,仰头哈哈大笑起来,“小美人儿,你逗我玩儿呢?想赊账?开什么国际玩笑了,东西给了你,你又把它用了,到时候事情要是没成,我的钱岂不是打水漂了?”

他手头上的东西又不是像金啊玉啊什么的,实现不行,到时候可以抢回来,这玩意儿,一旦用了就没了,到时候事成也就罢了,如果事情没办成,他找谁哭去?

就孙氏这俩兄妹的智商,那件事情是否能办得成,毒蛇在心里表示十分怀疑。

孙白玫现在手里头的确拿不出三千万来,而且她一直觉得,就那么一丢丢的东西,开口就要三千万,也的确是贵过头了,闻言,她便打算和毒蛇讨价还价一番,“那玩意儿是不是真有你说的那么神,我怎么知道,万一我给你钱,东西又没有你说的那么好用,到时候,亏的可是我自己。”

她正要往下接上压价的话时,就听到毒蛇意有所指的声音传来,“小美人儿,我的东西好不好用,五年前,你不是已经试过了么?如果我的东西不好用,五年前,你能成功把秦炜晟的女人赶出国去?”

……

这话,倒是事实,把孙白玫给堵得无话可说。

“那……那……那毕竟是五年前的事情了,谁知道你现在手头上的东西质量怎么样?它跟五年前的东西又不一样,我就这样跟你交易,不仅存在风险,而且这东西也不便宜呢。”她也意有所指地说道。

毒蛇终于明白她的意思了,勾着唇,不说话,就这样看着她似笑非笑的。

孙白玫觉得他应该是被自己说动了,又赶紧趁热打铁地继续游说,“这样吧,你不能保证你的产品效果就如同你说的那般,我现在手头上也的确没有这么多钱,就看在咱俩好逮还同床共枕过的份儿上,各让一步吧,一千万,我先给你打五百万的订金,剩下一半,等事成之后,我再给你打,如果我顺顺利利坐到秦氏大少奶奶的位置上,到时,我再额外给你多打一百万,这样,你总不算亏吧?”

“毒蛇,别告诉你那东西纯度多么多么好,用了多么多么先进的科技提取出来的,或许它真的就像你说的那样,来之不易,但我敢保证,一千一百万这个价对它来说,已经是物超所值了。”孙白玫慢慢找回底气儿,“我是恨向筱楌那个贱人,恨不能把她千刀万剐,但是,让她生不如死,或是让她死得很难看,还是许多种别的办法,也不一定只有你这一种,你自己考虑考虑吧。”

毒蛇低着头,又开始整理起自己的东西来,他像是没听到孙白玫的话一样,又像是思考似的,没接话,也没有看孙白玫一眼。

后者心里有些小忐忑,其实,她还是很看中毒蛇手里的东西的,别的手段自然有,只是麻烦了些,那样容易惹祸上身,而毒蛇手里的东西,既够狠,整个操作过程也比较简单,再合她的意不过了。

俩人就像在接受同一场考验似的,都在暗暗地等着对方先软下态度来。

时间就在无声中流逝。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毒蛇忽然从他的行李袋里掏出一个透明的小瓶子来。

透过瓶身,可以看到里面的透明液体。

孙白玫知道,这一定就是毒蛇说过的,只要沾上一点儿,就永远摆脱不掉的毒品 。

它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生生相随。

顾名思义,只要你尚且还一缕儿气息在,它便永远在你的血液里跳动,直到你死,它才会跟着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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