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作势要往外冲。
邝主任连忙拉住:“阿姨,安总怎么可能不管不问呢,安总一听到消息,就让我前去打听了,只是现在已经在走法定程序了,谁也改变不了。你放心,安总已经命我为许小姐请了最好的律师,许小姐一定不会受到不公正的待遇的。”

许妈妈大哭,什么叫不会受到不公正待遇?许慕云一直以来,在安梓佑的庇护下,受到的都是特殊待遇,这仅仅是不会受到不公正待遇,与特殊待遇怎能比?

“你要不放心的话,明天我陪你去看看许小姐,这样总可以了吧!”邝主任知道,侦查起诉阶段已经结束,不然除了律师,其他人连见面的机会都不会有。

不一会,办公室一个接一个地员工进来,向安梓佑汇报工作,找他签字的,络绎不绝。

许妈妈再也没有机会再上前,邝主任婉转地暗示她离开,请她去茶水间喝茶,吃水果。许妈妈知道虽然没与安梓佑说到多少话,但是也知道了他的态度,虽然他没有亲自出面看望许慕云,但至少也没有不闻不问。

今天能够破例进入他的办公室,估计以后就不一定有这个机会了。

现在行政部主任还算给脸,所以许妈妈也就借这个台阶顺势而下,去茶水间喝了口茶,对邝主任说:“那我明天等你的电话。”

然后就告辞了。

许妈妈一到家,还有个人在等着自己,就是自己的侄儿媳妇,也就是许慕云表哥的老婆。

许慕云的表哥因为脸上有烫伤,比许慕云的外伤棘手,所以没法收监,只得在医院里被监护着一边就医。

所以他老婆还有机会去看望伺候。

看着老公脸上的伤疤,据说痊愈后不会全消,等于说要破相了,而且这几天才知道,原来这里的治病住院费用还都得自己掏腰包,她一下子就怒了,冤有头债有主,这是为了许慕云的事,才弄成这样,这所有花费还不得都有她家来掏么?

这几年,许慕云的爸爸尽管入狱,但因为有安梓佑罩着,许慕云一家并没有过上多苦的日子,她们家还是一如既往地奢侈,大手大脚。所以许家的亲戚朋友都知道,许家不缺钱。

所以她决定必须趁现在这时候把话说清楚,该要的钱,及早要到手为好。

许慕云的妈妈一回来等着的就是这件“好事”,本来许慕云出了事,这些亲戚们一个都不伸头,以前他们有什么事,不请都会上门,现在没一个来关心不说,还在这关键的时候,等于是敲竹杠。

这让许妈妈怎么受得了。

两个人没几句话,就吵了起来。

一个说一个势利,一个说一个不知好歹,反正最后闹得双方都不欢而散。

许妈妈气呼呼地坐在家里,越想越伤心,要不是怕女儿出来无依无靠,真想立刻就跟着她爸去了。

原来所有的希望都在安梓佑身上,靠着安梓佑,从来天塌下来的事都由他顶着,但根据今天他的态度,许妈妈有一种预感,这个靠山也要渐渐离自己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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