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夏,我们走!”宁沁儿将值钱的细软都包了起来,拎起包袱就喊道。
她身后的浅夏则是急得团团转,想要拿下她手上的包袱。又不敢硬抢,只得哭笑不得道:“王妃,你这……”

后面的话她还未说完呢,就被宁沁儿一阵吼,“我不是王妃,这旭王妃谁爱当谁当去!”

听到她这话浅夏嘴角抽搐了下,这堂堂旭王妃难不成是跑堂伙计吗!谁想当谁就可以当的?可心里虽是这般想的,面上浅夏还是只得顺着她的意思。赶忙改口道:“郡主,这包袱重你身子不便,要不奴婢帮你拿着可好?”

瞧着她这怒气冲冲的架势,浅夏也不敢劝她不走。只得用这个法子拖延时间想要曲线救国。

所幸宁沁儿倒是不舍得亏待了自己,便一把将包袱丢了给她,“成,那咱们走吧。还有说好了,这一走咱们就不回来了。”

呵!还不回来?这样的话浅夏哪里敢答应她,只得低垂着脑袋算是附和。

好在如她所猜想的一般无二,她们刚行至前院。便被青竹给拦了下来,“王妃,你这是要去哪?要不属下陪你一道去吧。”

她可是旭王殿下心尖尖上的人若是,放她出府有什么闪失。青竹觉得他当真是百死莫赎了!

“让开!”宁沁儿却是看也不看的怒喝道:“看不出来吗?本郡主要出府,还有我不是你的王妃我是沁儿郡主!”

这,这,开什么玩笑啊!她是郡主没错,可那是嫁过来之前,现如今她可是实打实的旭王妃。这点除了旭王以后没人可以否认。

青竹看着眼前人,这气得七窍生烟的模样。

当然不敢怎么说,只得出言劝解道:“王妃,莫要听那些流言蜚语,你才是这旭王府的女主子。除了你以外殿下也不可能让他人入府的,所以王妃要不你消消气。等殿下回来再说。”

是啊,等着萧齐玉回来一切就好办了。即便是他们殿下摆不平眼前这小祖宗,那也与他无关。可千万不能趁着殿下和御风都不在的时候,在他这出了什么岔子啊。可宁沁儿会如此听话么?

显然是不会的,只见她话都不愿意多说了作势就欲冲上前,惊得青竹赶忙伸手想要阻拦。

可指尖都还未触碰到她,便见宁沁儿一脸恼羞成怒道:“放肆!青竹你难道不知道本郡主有孕在身吗?你竟然还敢这般阻拦我。”

言罢,宁沁儿还故意的挺了挺微微凸起的小腹。吓得青竹噗通一声直直跪地道:“王妃,你就饶了属下吧。你若是出了这王府,待殿下回来后。属下当真无法交代啊!再说了,这赐婚的圣旨不也还没下……”

很显然这一切还是有转机的啊,然而青竹这后面的话还没说完。

抬起头来才发现,眼前哪里还有宁沁儿的半点踪影啊!显然这小祖宗是趁着他下跪絮叨的时候,便溜走了啊。

见此情况青竹大惊立马率领众人,正欲出府去追。不曾想却在府门口停住了脚步,因为此刻旭王门前正停着一辆马车。而马车前面正站立一玉树临风艳绝无双的男子,和一怒气冲冲正欲逃窜的女子。

青竹看清楚面前人是萧齐玉,那就一个激动啊。赶忙拱手行礼道:“殿下,你可算回来。属下无能拦不住王妃,还望殿下责罚。”

“都说了,我不是旭王妃我是沁儿郡主!”宁沁儿听到他这个称呼,很是恼怒的怒对了回去。

可萧齐玉闻言却是面沉如水,寒声道:“胡闹!还不随本王回府。”这丫头是要翻了天不成吗,若非他今日赶回来的及时。她还当真要跑吗?

“我没有胡闹。”宁沁儿从包袱里掏出一张宣纸丢给他道:“喏,旭王殿下这是放夫书,从今以后你与我,男婚女嫁再不相干。至于这旭王妃的位置,我也替你腾出来了。好让你那青梅竹马且指腹为婚的初云郡主来当!”

盯着宣纸上那三个字看了好一会儿,萧齐玉没吭声,眼里有些戾气。

他素来知道眼前小人的脾气,但是他做了什么。她便这样生气了,那初云与他的婚事。是打娘胎里就定下的他能如何?再者说了,这正妃的位置,这明媒正娶的妻子已经是她了。

切莫说他已经在和太后周旋了,就算当真迫于无奈迎了初云。那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妾室,莫要说祖谱了,就连百年后与他合葬的资格都没有。

她何至于生怎么大的气?喉头微紧,手也慢慢收拢,萧齐玉心口生疼蹙眉道:“沁儿,别胡闹了,本王是不会再娶他人的。即便是指腹为婚又如何,这旭王府的正妻只有你一人。也唯有你一人。”

这话听起来委实很让宁沁儿感动,可感动之余。

她还是不死心的追问了一句,“难道殿下的意思是,如若太后逼迫的太紧。殿下终归还是会娶了她对吧?”

萧齐玉不愿意骗她,这指腹为婚又是太后金口玉言的。

所以若是初云坚持,那他也未有照办才是。便如实的颔了颔首:“若是皇祖母一意孤行,为了大局着想本王也不得不被迫迎娶,不过沁儿,你放心即便是娶回来府中。那她也不过是个妾室而已,不会对我俩有任何影响。”

不过是个妾室而已,宁沁儿听到她这话。

抬头扯了扯唇,笑的凉凉道:“是啊,你身为皇子娶个妾室也是理所应当的。可旭王殿下,你怕是忘记了吧。很早前我就说过,我宁沁儿眼底揉不得沙子。既然你要兑现承诺,迎娶她很好啊。那本郡主,便祝你白头偕老。而你我则两不相干!”

什么叫两不相干,他们这样如何两不相干?!

萧齐玉瞳色一沉,伸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宁沁儿则是恼羞成怒,一把甩开他的手呵斥道:“旭王殿下,你这是作甚,放夫书已给我们已没了关系。这般拉拉扯扯的就不怕遭他人闲话非议吗?”

不提这放夫书还好,一提萧齐玉便是怒火冲天。索性一扬手以浑厚的内力,将那宣纸震的粉碎。一脸怒气道:“现在呢,还有那所谓的放夫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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