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非池搭着他,懒懒地瞅着司业的斥喝与弟子的惊慌,随随便便地说道:“不知道啊,大概是有人抄答案了吧。”
她一脸的这件事我不知情,绝不是我做的的表情。

“可是昨日答题时院长盯得很紧的,没有人可以抄啊。”天真的迟归不解地说出众人同样的疑惑。

鱼非池没有解答,只是拍了拍他肩膀:“没事儿,反正你又没抄,不关你事。”而后笑意深长,悄悄对艾幼微比了个大拇指。

叶华侬等着曾沛沛到放榜之日时,让曾沛沛颜面扫地,不惜保下庄言,拦下真相,以免让曾沛沛提前得到风声。

只可惜,鱼非池走进了艾幼微的房间,依旧是提前把她的牌翻了出来。

若是直接让曾沛沛被她陷害成功,赶出学院,她独占鳌头,可怎么让鱼非池同意?

只好请出艾幼微,来一个两日之期,就看这两日内,曾沛沛如何自救,如何与叶华侬之间漂亮地厮杀一场。

人群中有个人的神色比较特殊,叶华侬她脸上闪过些讶异,但随后放松下来,只有些冷笑,反正早晚都一样,她已做了万全的准备,曾沛沛在她手里难有翻身的余地。

她的答卷比曾沛沛的多几行字,如果两份答卷相近有抄袭之嫌,自然是哪个先交卷,而且卷面答案更完善一些是原版,而后交卷的内容不完整的是抄的,她如此万全的准备,就不可能有任何失败的可能,至少她自己是这样想的。

所以她听完司业们这般公告之后,穿过拥挤着看热闹的人群离去,像是只等着明日来看曾沛沛的笑话。

在鱼非池搭着迟归的肩看热闹时,眼神还在找着一个人,石凤岐在不远的地方向她眨了下眼睛,舒展开一个笑容,在倾城日光下简直是迷死人。

而站在他身后的叶藏和朝妍这两人不知不觉地往前挤去,挤到曾沛沛身边,两人似是低声窃语般:“你听说了吗,这次南院叶华侬的答卷好像是庄言帮她写的。”

“是啊,听说是艾司业给她提前泄的试题,想来这一回她定是第一名了。”

“你是不是傻,艾司业怎么可能给南院的人提前说试题,要说也是告诉咱们戊字班的人啊,你没看迟归也去参加比试了吗?”

“说来也是,迟归跟非池师妹关系好,艾司业又疼着非池师妹,要提前作弊也该是要帮着咱们迟归小师弟的。”

“不管了,反正不关咱们的事,那叶华侬要是拿到了名额更好,赶紧下山去,别在学院里祸害人。”

朝妍一脸兴奋的神色,与叶藏两人凑一块儿说得津津有味,说了一会儿又开始聊最近学院里倒卖什么东西值钱,朝妍又知道哪里有新事物价值不菲可以买来收藏,两人说得好生快活,听得曾沛沛脸色越来越黑,如同锅底一般,修剪得漂亮的指甲都要掐进肉里,看着都疼。

曾沛沛这一晚其实一直没有休息好,辗转反侧地想着白天听到的那些话,庄言的事始终压在她心头未能使她松懈,甚至想过要不要重新去找庄言确认一番,只是这一晚上的耽误,她耽误出了如此大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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