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宁国涛却没有回答她,而是转身就往回跑,进门后慌张的大叫:“小琴,快!带着所有值钱的东西,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刘琴不明所以,一边收拾一边问:“到底怎么回事啊?你把咱家婉婉带哪去了?!”

“当年我谋害大哥的事事发了,霍庭深已经知道宁国帮不是宁爽的养父,而是亲生父亲,也知道是我设计害死了他,他不会放过我们的。婉婉不会有事,但咱俩必须赶紧走!”

刘琴一听也瞬间丢了魂儿,只顾着逃命,竟然忘记继续追问女儿的下落。

殊不知,宁婉一路上哭嚎不止,抓挠着旁边的人:“放开我!你们要带我去哪,你们这是绑架!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霍庭深的未婚妻!”

此刻宁婉心里慌乱不已,她只希望能借着霍庭深的名号赶紧脱险。

但男人听完却是直接甩了她两个巴掌,“臭婊子,霍爷的前妻回来了,你算个狗屎!再叽歪,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宁婉被打的眼冒金星,嘴角当时就流出血来,她不敢再挣扎,但整个人都惨白着脸瑟瑟发抖,内心充满了恐惧!

直到被人扔进地下钱庄的一个房间,看到那几个浑身赤裸、满脸淫笑的男人,她才知道自己要面临什么。

这些人都是当年准备强暴宁爽的那些人,虽然样貌有些改变,可她不会认错,因为有些曾和父亲一起吃过饭!

宁婉忽然想到了霍庭深那句话,他要让她尝到宁爽当年的痛苦,恐惧把她淹没!

“不要过来!”

她飞快的转身,拼命的想逃,可那几个男人已经扑上来,扯住她的头发把她狠狠摔在床上,瞬间撕碎了她身上的衣服!

宁婉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忍不住绝望的大哭,“爸,我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霍庭深,当年宁爽是遭遇了这些的屈辱,可她有你救她!那我呢?谁来救我?!”

伴随着她的吼声,一个肥硕的男人已经压了下来……

在宁婉体验人间地狱的同时,宁国涛夫妇俩却撇下女儿,逃之夭夭,可惜半路上就被警察抓了回去。

“宁国涛,刘琴,你们涉嫌买凶杀人,谋害了宁国帮,和我们回去走一趟吧。”

宁国帮面如死灰,“完了……全完了……”

一天之内,宁国涛和刘琴双双锒铛入狱,宁婉被人发现衣衫不整的倒在巷子里,风光一时的宁家轰然倒塌。

这些事,宁爽都是第二天才在新闻上看到,她的脸上除了冷漠之外,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因为所有坏人都是罪有应得。

她知道这些一定都是霍庭深做的,可有什么用呢?

他帮她报了当年的仇,可不能抵消对她的伤害,她不会回头的。

宁爽关了新闻,和总部联络好,又约了顾焱见面。

这次她约在了一家日本料理店,因为喜欢那个气氛,光着脚坐在榻榻米上很放松,能让她情绪不那么紧张。

宁爽特地早到了二十分钟,琢磨着怎么和顾焱说清楚才会不那么伤人,毕竟顾焱曾经两次救过她的命,如果没有他,她已经死了,更别说悠悠。

可她才坐下,包厢的门就被人拉开,顾焱高大的身躯出现在门口。

“小爽,你怎么这么早?”顾焱一脸诧异的问。

宁爽笑,“你不也是?”

顾焱朗笑,“我可不一样,我是男人,怎么能让女人等?”

本是顾焱无心的一句话却像一根刺,狠狠扎进了宁爽的心口,刺痛阵阵。

她想起了五年前,霍庭深的爷爷寿辰,她在霍家老宅,迎着风雪等了整整半个小时,他才和宁婉姗姗来迟。

那一天,宁婉假装怀孕,他无情的提出离婚;

也是那一天,她跑出了霍家,倒在风雪中,被顾焱救起;

还是那一天,他残忍无情对她说:“既然婉婉已经怀孕,那这个孩子我便不会认,打掉!”

往事虽然已经是过眼云烟,但曾经的一切都那么清晰,她甚至记得他当时的表情,留下的伤也还是那么痛彻心扉。

宁爽勉强的笑了笑,故意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让服务生准备好刺身烧酒。

她给她和顾焱一人倒了一杯烧酒,然后举着杯子说:“顾焱,我先敬你一杯。”

“我干了,你随意,你一个女人,少喝点酒,免得有危险。”

顾焱说着,和她碰了下杯子,脖子一仰,就把里面的烧酒都喝光。

宁爽也喝得一滴不剩,辛辣的灼烧喉咙,也让这颗有些冰冷的心热了起来。

她开门见山的说:“顾焱,我今天约你来,其实是想告诉你,我恐怕没办法回应你的深情,我希望你能找一个好女孩结婚,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顾焱手一顿,脸上的笑容蓦地消失,他皱眉控诉:“女人,你说这些话的时候和我商量了吗?我答应了吗?我是不是说过,你是我的女人?!”

他一如既往的霸道,甚至有些蛮不讲理,虽然俊脸上没有笑容,但并没有质问的意思。

宁爽笑着给他填酒,用轻松的语气说:“我还没来得及和你商量。顾焱,我真的不适合你,我不再相信爱情,也不相信男人了。”

顾焱心口一闷,差点脱口而出“你是不相信男人,还是根本就忘不掉霍庭深”,但话到嘴边,就又被他咽了回去。

答案显而易见,她是忘不掉霍庭深,这些从她的眼睛就能看出来。

那个男人,虽然渣,虽然冷酷,但就是有这样的魅力,能让宁爽这样的女人恋恋不忘。

顾焱是真心喜欢宁爽,从和霍庭深一起去宁家参加宁婉的生日宴会见到宁爽开始,他就被她吸引了。

这个女人看起来倔强坚强,但让人心疼,如果不是“朋友妻不可欺”,他不会等到现在。

顾焱放下酒杯,握住她的手,沉声说:“宁爽,你不相信爱情,不相信男人,但还能一直不结婚吗?那悠悠怎么办?”

宁爽笑着抽回手,“我一个人能养活她四年,自然也能养活她十年、二十年。”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她都四岁了,她问你要父亲的时候,你要怎么回答?难不成告诉她,她爸是个渣男?!”

宁爽呼吸一滞,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冷凝,她垂下眼睑不敢看他,一时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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