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眼吓的我头皮发麻,孟兰明明在我怀里,屋子里怎么可能还有一个女人,难道我又撞鬼了?
我轻轻放开孟兰,拿着打火机进屋看了看,却又什么也没发现,不禁疑惑的挠了挠后脑勺。孟兰这时擦了擦眼泪跟我说:“初一,咱们走吧,有些事我不告诉你,是有苦衷的,希望你理解我!”

我更加疑惑了,最近这段时间,怎么感觉孟兰怪怪的,总觉得哪里有问题。可究竟是哪里有问题,我实在是看不出来。

她不说,我也不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和小秘密,只要不牵扯到感情,我不会刨根问底的。

我们去了钱大爷家里吃晚饭,这次钱大爷不止摆了一桌,院子里都摆满了,整个村子的人都在。所有人都在等着我们俩,之所以这么隆重,原来还是有事情跟我们说。

村里人今天下午就合计了一下,既然孟兰说愿意出资给村里修路,大家自然也愿意无条件支持,出钱大家都没有,出力还是有一身蛮力的。

所以大家的意思是,明天就去城里跑一趟,联系一下这方面的人,看看工程一共需要多少预算,到时候具体怎么办再商量。我们两个是出钱的人,面子当然大,所以才会有这么多长辈等着我们这些后辈吃饭。

我的存款在七位数以上,孟兰在认识我之前就有自己的小金库,并且继承了她父亲的全部资产,可以说她现在比我有钱,但修路这件事我打算和她一起出钱。这样我们两个人的功德可以平分,我不想她有什么事,也不想自己时运不好,这样势必会牵一发而动全身。

村里人都好说话,一番沟通之后,该怎么做大家心里都有数了,吃过晚饭我们就回去了。邻居大婶给我们送来了许多蜡烛,现在时间还早,没那么快就睡,我们点上蜡烛坐在床上促膝长谈。

孟兰似乎很困了,没说几句话就开始打哈欠,我扶着她躺下对她说:“累了就早点睡吧,这两天没事不要出去了,最近天气不太好,当心着凉。”

孟兰笑着抓着我的手,含情脉脉的对我说:“初一,孩子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白……”

“别说……”我立刻捂住了她的嘴。

不是我不想知道孩子的名字,只是因为最近发生的怪事太多了,在孩子没有出生之前,还是不要说出他的名字比较好。

孟兰诧异的看着我,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尴尬的笑了笑跟她说:“现在说出来就没意思了,等孩子出生之后再说吧。夜深了,你快点睡吧!”

“嗯……”孟兰面带微笑,闭上了眼睛。

我独自在院子里站立良久,瑟瑟冷风吹打着身体,不知何时已经下起了鹅毛大雪。已经有一年没有看到雪了,地上不大一会儿已经白茫茫的一片了。

我不禁又想起了一年前那个除夕夜,当时我们在雪山过的多么开心,可惜再也回不去了,时隔一年,已经物是人非……

谁也无法预料明天会发生什么事,人生在世,总是有太多的未知,太多遗憾……

雪越下越大,我便回屋睡觉了,两个人挤在一个被窝里,还是会觉得冷,我尽量用内力来为孟兰御寒,不知不觉,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早上打开门一看,院子里的积雪已经很厚了,屋顶上和树梢上白茫茫的一片,整个世界仿佛披上了一件雪白的大衣。

虽然下了雪,计划好的事情还是要继续进行下去,邻居婶婶一大早就起来了,叫我们去她家吃饭。把孟兰叫起来之后,我烧了点热水给她洗脸,又拿了一套大衣给她穿上,这才背着她去了婶婶家。

赵国华一早就在等着我们了,他也没闲着,帮着烧炉子,脸上弄的全是锅灰。

“表妹夫,快来快来。”赵国华远远的就冲我喊道。

“什么事?”我将孟兰放下走了过去。

他跟我说:“我正要找你,工程的事情已经谈好了,我和村长的大儿子一起监督,预算大概是这个数。”

他伸出了五根手指,我愣了一下:“五十万?”

他点了点头:“这只是前期,还不包括工人的工钱,水电费、误差费等等等等……”

“行了行了,总之你愿意监督就给我好好干,质量一定要做到位,千万不能偷工减料,如果让我发现了,后果你是知道的。”

赵国华笑了笑:“哪能啊,表妹夫,我知道你一直对我有偏见,其实吧,我这个人对朋友是非常耿直的,慢慢的你就会知道了。”

我也不想跟他废话,早饭已经准备好了,洗了把脸我们便进屋吃早饭了。邻居张叔和婶婶上了岁数,孩子已经成家,在外面生活,每个月会寄钱回来,老两口过年太冷清,才会主动要求负责我们的吃喝问题。

张叔五十多岁了,人挺随和,平时没啥爱好,就喜欢喝两口,正好外面下着雪,喝两口酒可以暖身子。

吃过早饭,赵国华带着我们去看工程队进展怎么样,大家的效率还是挺高的,一大早就去了县城,本来村里就有人干工程,有这方面的熟人,所以天不亮人就差不多到齐了。

刚开始其实也不需要多少人,首先要把道路碾压平坦,另外路旁有一些树木该处理还要处理。农村的路不同我们常见的公路,有一些树木长的很不规则,直接生在路面上,不伐树就没办法继续修下去。

伐树的事情,赵国华说他会找人搞定,只要有钱什么事都不是事,另外既然修了,村子里的路也要修,最好是把路修到每家每户家门口。

村外的树且不说,村子里还有很多树木需要处理,这将会是一个大工程。由于没有这方面的人,工程队又担当起了伐木工,反正有工钱他们也很乐意。

我们闲着也是闲着,便远远的站在一旁看着,一方面指挥他们该怎么做,本来一切挺顺利的,快到中午时,出了一点小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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