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又要过年了,已经除夕夜了,怪不得外面那么热闹,万家灯火,小孩子的吵闹声响成一片,虽然城市里禁止燃放烟花爆竹,还是能看到烟花,听到孩子们欢快的声音。
我不禁想起了孟兰,她现在应该怀孕三个多月了,奇怪,肚子怎么一点也没有大起来?

刚注意到这个问题,我不禁出了一身冷汗,难道孩子又没了!

我立刻找她认真的谈了一下,结果她却告诉我,孩子很健康,在我昏迷的那段期间她还做过检查,一切正常,让我不要担心。

这就有点说不通了,都三个多月了,怎么一点变化也没有,我承认人与人的身材或多或少有差异,但也不可能差这么远吧!

这个问题我也不想纠结,今晚是除夕夜,孟兰正在准备晚餐,原来白天她就准备好了一切东西,今晚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除夕夜。

以往的这个时候,我通常是和外婆一起过,有时候父母也会回来陪我一起过年,如今外婆已经不在了,父母可能也不会回来,只有我和孟兰。

我也帮着孟兰去做饭,只要不让自己闲下来,就不会胡思乱想,要不然那些事情一想起来就没完没了。

忙活完了,孟兰又拿出了孔明灯,让我跟她一起放孔明灯许愿。我的愿望是希望吴非还活着,希望他能把苏晴带回来,除了这个愿望,别无他求。

吃过晚饭,我开始在厨房里帮着孟兰收拾餐具,她不让我动手,但我闲不住,只好出去清理桌子。在清扫地板的时候,发现地板上有许多长头发,很长,不知道是不是孟兰的。

我有些疑惑,难不成又遇到脏东西了,不可能吧,我才刚刚出院,今晚又是大年三十,怎么会有这么倒霉的事。

我也没多想,把头发随手丢进了垃圾桶里,现在是晚上九点多,外面很热闹,我趴在窗前看着黑夜中绚丽的烟花。这个除夕夜虽然是和孟兰一起过的,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我不想把负面情绪带给孟兰,只能强颜欢笑,很多时候,我们抱怨生活太枯燥,真的不枯燥的时候,又想回归这种平静宁和。有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我知道我和苏晴早晚有一天得有个了断,一人一鬼,勉强下去也不会有好结果。

或许一开始就错了,如今已经错的不能回头了,但无论结果如何,我不希望她有事,哪怕我们阴阳两隔,至少让我知道她一切还好,那我就可以放心了,怕的就是杳无音信。

当午夜的钟声敲响时,孟兰从我身后轻轻的搂住了我,我们一起看着外面的烟花,她忽然拿起手机来了一张自拍。画面在这一刻定格,我才看到照片中我的样子很憔悴,本来大过年的,应该高高兴兴,可我却愁眉苦脸。

很快就到了后半夜,我们相拥入睡,我实在累了,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可睡梦中我感觉到孟兰忽然不见了。

从床上坐起来,我打开了灯,发现她不在,我又去外面找,依然不在。街道上有许多还没睡的人,大人们在打麻将喝酒聊天,小孩子在一旁追逐打闹。

我以为只有乡下才会有守岁这个陋俗,没想到哈尔滨也有。我拿起手机,准备给孟兰打个电话,大半夜的她突然失踪,我可受不了这个刺激。

片刻后,我却听到手机铃声在床上响了起来,转身一看,孟兰就在床上躺着!

我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刚刚她明明不在,怎么我一转身又出现了?

这个问题还没来得及让我弄明白,孟兰便被我的电话吵醒了,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看是我的号码,再坐起来一看我正拿着手机,像个傻子一样看着她,顿时她的表情也怪怪的。

大概是为了照顾我的感受,她没有表现出很惊讶的表情,只是笑了笑问我:“初一,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立刻放下手机,尴尬的挠了挠脸道:“啊……是啊,做了噩梦……”

“不要怕,你刚刚康复,身体还很虚弱,医生跟我说了,每天要按时吃药,否则可能会出现幻觉。”孟兰站起来拉着我的手说道。

她本来只是抬着头小鸟依人般的看着我,却突然间扑进了我的怀里,紧紧搂着我开始疯狂的亲吻我。

我的本意是不想拒绝的,如今也没有非得拒绝的理由,我不能因为苏晴,就辜负了她,人不能这样不负责任。既然已经错了,就继续错下去吧,结果会怎么样,我也懒得去想,有些事不是我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就这样一番缠绵,我俩皆是满头大汗,她说她累了,让我一个人先去洗澡,可我洗完澡回来之后,却发现她不见了。

我四处找寻都没发现她,很奇怪,我们住的地方属于别墅区,不存在楼上楼下串门那回事,大半夜的她能去哪里?

我只觉得很累,也没有多想,就躺在床上睡了,一觉醒来,我以为天也该亮了,可却没有亮。床头柜上的钟表显示时间是凌晨四点零四分,外面的爆竹声基本上已经消停了。

我这才发现,孟兰就在我身旁躺着,睡的正香,我搞不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来去无踪,跟幽灵一样,究竟是我的问题还是她的问题?

这个问题我想不明白,也不愿意多想,兴许是刚刚康复,我的确很虚弱,尤其是脑袋这块儿,只要心情烦躁,就会头疼,什么都想不起来。

又睡了一觉,醒来时太阳已经出来了,孟兰准备好了早餐,她告诉我,今天下午会有一个远方的亲戚来探望她,她要出去买点好酒好菜招待人家。

我再次感到惊讶,大年初一怎么就开始串门走亲戚了,这不合规矩啊!不过既然她都开口了,我能说什么,只好一切听她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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