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特征?”谢婉儿的眼睛都亮了!
张子祥左右看了看,低声道:“叔叔伯伯的死都和一个组织有关。”

谢婉儿也低声道:“你知道是什么组织吗?”

“什么组织我不清楚,但我拿到了一些证据。可惜,我当时没有钱,也没有人帮忙,最终只能无奈放弃。”张子祥的脸上充满失望。

谢婉儿很兴奋地问道:“你有证据?哪方面的?”

“你怎么对这件事情这么感兴趣?调查是巡捕房的事。”张子祥的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谢婉儿尴尬地笑笑,解释道:“我希望害死叔叔伯伯的人被抓,这样我们都能安全一点不是?”

“那些人害死的都是叔叔伯伯那辈的人。你没事的。”张子祥似随口一说。但语气里又含着笃定。这让谢婉儿觉得很奇怪。

“那他们万一对付我爸呢?”谢婉儿提出质疑。

“你说的也对,我查到的证据都放在家里,如果你需要,现在就可以去取。” 张子祥大方地道。

“谢谢你,张大哥。”谢婉儿喜悦地道。

“你吃完我们就去。”张子祥将牛排放入口中,嘴角微微上翘。

谢婉儿将刀叉放下,擦了擦嘴,道:“我吃好了!”

张子祥看了眼基本没动的食物,也将刀叉放下,“那我们就直接去取证据。”

两人离开国际饭店,直接驱车来到张家。张家是两层白色小楼,旁边的邻居是法国人。法国人和张家的关系不错,两家经常往来,不过自从张父过世之后,张子祥就很少和法国人打交道,既不让法国人来自己家,也没有再去过法国人家一步。

车子停在张家的门口,谢婉儿看着张家的小白楼一片漆黑,感觉阴森森的,心中产生一股恐惧感,仿佛楼内藏着什么凶猛的野兽。

“婉儿,自从家人过世,钱财被席卷一空后,家里的佣人都被辞退了,也养成了我独立生活的习惯,没有再雇佣人,让你见笑了!”张子祥解释着,打开门,将客厅的灯点亮。

“张大哥在逆境中重新站起来,坚强独立,让人佩服。”谢婉儿赞道。

两人一起来到客厅,张子祥道:“快坐,我给你倒红酒,新到的英国酒,味道非常好。”

“张大哥,别麻烦了!将证据给我,我还要赶回家。”谢婉儿看着空旷的大宅,有些坐立不安。

“不麻烦。”张子祥坚持给谢婉儿倒了一杯酒,自己端了一杯酒,坐在沙发上,将酒递给谢婉儿,“尝一尝,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

谢婉儿接过酒吧,张子祥与之碰了一下杯,将酒杯送到嘴边,轻轻啜了一口。看着谢婉儿喝下,他的唇角微微勾起,挂起一抹得逞后的狡诈笑意。

谢婉儿放下酒杯,尴尬地道:“张大哥,太晚了,我父亲有规定,不能晚回家。”

“婉儿,我听说你在打听被刺杀叔叔伯伯孩子们的出生医院,是吗?”

谢婉儿的脸色一变,她一直都在暗中调查,张子祥怎么会知道的?

“是的,我在寻找叔叔伯伯的共同点。张大哥,你是在哪出生的?家里还是医院?”

“医院。”张子祥知无不言。

谢婉儿觉得自己的头有些晕,她揉了揉太阳穴,没太在意,问道:“哪年呢?”

“民国三年。要说也是有趣,和我同时降生的还有一个日本孩子,我父亲甚至给我们留影,自己还和日本人一起照了一张照片。”张子祥摇晃着红酒,脸上带着笑容,说着这段趣事。

“张叔叔照相了?照片在哪?我能看看吗?”谢婉儿不免紧张,有一种接近真相的激动。

“照片可能在书房,当时的照片还有签名,不过估计找不到了!”张子祥的脸上流露出遗憾的神色。

“张大哥是在圣玛丽医院出生的吗?”谢婉儿晃了晃越来越晕的头。

“好像是吧!我父亲说过,我没记住。收拾遗物的时候,我将照片和父亲记录我出生的日记本放在一起了!”

“能找给我看看吗?”

“现在不行,我没有时间找,不如等两天的,我现在先给你拿证据。东西我压在最下面,可能需要十几分钟,稍等一下。”张子祥离开客厅,进入二楼的卧室。

谢婉儿见张子祥进入卧室,还将门给关上了,迅速来到二楼的书房。打开灯,寻找照片和出生证明。

张家的书房很大,还没有摆几本书。除了一张桌子和一个书架,什么都没有。

收拾起来的遗物在哪?看起来这里不像放有遗物,谢婉儿将抽屉拉开,里面没有照片和日记本。虽然张子祥答应要将照片和日记本给自己看,谢婉儿却感觉他是在敷衍,才决定自己找。

桌子上找了个遍,谢婉儿开始在书架上寻找。

张子祥从卧室里走出来,侧耳倾听,听到书房里传来的声音,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他轻轻地下楼,将房门反锁,才再次上楼。羊毛地毯很好的避免了脚步声,直到张子祥站到书房门口,谢婉儿还没有发现。

“婉儿,你怎么在这?”

谢婉儿被吓了一跳,连忙将手中的书放回书架,有些慌乱地道:“张大哥,我要找卫生间,结果来错地方,看到书架上的书不错,拿起来看看。”

“婉儿,你喜欢看书,只要嫁给我,我家里的书随便你看,还会给你买更多。如果你愿意了解家父和我的情况,我也会毫无保留地告诉你。”张子祥说着,一步一步逼近谢婉儿。

“张大哥,你别开玩笑,证据呢?我要回家了!”谢婉儿看着逼近自己的张子祥,已经变成了两个头。谢婉儿的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她不像是醉酒而已。

“证据?我就是证据。你以为你的调查很隐秘?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调查那些该死的老鬼是为了什么?你以为我傻吗,我怎么会将证据给你?”张子祥不再伪装,脸上的表情充满狰狞。

“你,你是日本人?”谢婉儿惊呼。

“看来你知道得太多了!本来我想让你当我的女人,可以放你一条生路。既然你不选择这条生路,我只能爽快之后,送你去见那帮该死的老鬼了。到时候,你自己去找到他们打听,你说好不好?”张子祥越发逼近谢婉儿,脸上的笑意越发狰狞。

“你别过来。” 谢婉儿恐惧地喊。

“不要反抗,乖乖让我抓住。我会让你在死之前舒服一次。”张子祥的表情扭曲,让人不寒而栗。

谢婉儿躲在桌子后面,面带恐惧,喊道:“别过来,我要喊人了!”

“老实让我抓住,伺候我舒服了,我还兴许能放你一条生路,不要逼我杀你。”张子祥的得意地笑,继续逼近,“你逃不掉了。从你进这个门,我就没打算让你走出去。”

眼见张子祥逼近,谢婉儿急切间抓起桌上的笔筒,咬咬牙,用尽全力砸了过去。张子祥微微闪身,笔筒从他身旁飞过,砸在窗子上,打坏玻璃,飞了出去。

玻璃破碎的声音很大,旁边法国人家养了条狗,原本正趴着睡觉,现在站起来朝着张子祥家不断吠叫。

“救命,救命啊!”谢婉儿大喊。

“婉儿,别喊,我会疼爱你的。”张子祥双手下压,示意谢婉儿别激动,慢慢靠近。

“别过来。”谢婉儿挪动脚步,用力地晃了晃头,她的头这会儿有点晕。

“我真是开玩笑,我父亲和谢叔叔相交莫逆,你就像是我的亲妹妹,刚刚只是试探一下你的警惕性,没有别的意思。”张子祥继续靠近她。

谢婉儿仿佛真的相信,没有继续动,而是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对天发誓,刚才说的……”张子祥距离谢婉儿不远,立刻扑了上去,得意地道:“都是假话。”

谢婉儿下意识拿起桌子上的台灯,狠狠地砸过去,随即转身就逃,打开书房的门,跑了出去。

张子祥用双臂护住头,台灯砸在张子祥的胳膊上,灯罩化为碎片,张子祥的脸上被碎玻璃擦出几道淡淡的血痕。张子祥用手摸了下脸上的伤口,疼得一呲牙,恶狠狠地道:“臭婊子,你敢伤到我。”

谢婉儿扶着楼梯,脚步绊绊磕磕地跑到楼下,扭头看向身后,张子祥还没从书房内出来,她松了口气,双手抓住大门把手,用力后拉。

没动。

再次用力开门。

还是没动。

谢婉儿急了,不断地试验着拧锁。可怎么都打不开。反倒是眼前的锁变成了几个影子,她的头也越发晕眩起来。

她回头看到张子祥走出书房,手中拎着把雪亮的短武士刀,更是惊惧,不断拉着大门,大喊着:“来人呀!救命啊!”

“不用费劲了。门被我用钥匙反锁了。你是打不开的。”张子祥一步一步从楼上走下来,不慌不忙。

楼上的玻璃被砸坏,张子祥还担心谢婉儿的喊声传出去,楼下的玻璃又没坏,谢婉儿的喊声传不出多远。

张子祥走下楼梯,谢婉儿跑到客厅,拿起一个花瓶,朝着窗户砸了过去。

玻璃再次被砸碎。

张子祥咬牙切齿道:“砸呀!继续砸呀!我看看谁能救你?”

法国人被狗吵得走出房子,正好听到张家玻璃破碎的声音。他毕竟和张父的关系很好,担心张家出什么问题,来到张家楼下,问道:“张子祥,你在家吗?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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