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贝家,她的确是有亏欠的,如果不是贝家,他们养育了自己,恐怕贝小舒早已经死了。
但对牧白垣,她没有亏欠。

所以,她完全不需要忍受这个男人的嚣张。

“贝小舒,这场婚礼本来就该举行,如果不是你伤害雪儿,就不会有……”

“够了,三年里我都听着你说我伤害了她,ok,我害了她。可以了吗?可以走了吗?”

贝小舒冰冷的打断他的话语,这是第一次她不想要听到他的声音。

以前,牧白垣的声音对于她来说真的是天籁。但此刻就是魔鬼在自己的耳边吼叫,让她的心在滴血。

车内一片沉默。

牧白垣只是震惊的看着这个冷漠的女人走出这里,不知道为何,有一丝丝的慌乱不安滑过心底。

他该死的不喜欢。

贝小舒离开之后,就整个人不舒服,感觉自己的肚子很疼,打的来到医院内做检查。

却被转到妇科,让她越发错愕,妇科大夫只是淡淡的扫视她一眼,“结婚了吗?”

“刚刚离婚。”贝小舒的心底越发疑惑,生个病看大夫还要问结婚没结婚吗?真的是太可笑了。

“你怀孕了,孩子8周多,要不要考虑一下?不要也要趁早打掉,免得以后麻烦。”

妇科大夫很是可怜的扫视了她一眼。

贝小可整个人都懵了,忍不住的抚摸着肚子,没有想到,怀孕了!

这让她不知道该欢喜还是痛苦,对于这一切,她都觉得来的突然。孩子的父亲就要成为自己姐夫,生下他,不就是一场笑话吗?

可是不生下来,难道打掉?

贝小可浑浑噩噩的走出医院,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一个人回到家里,就这么躺在床上,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她该怎么办呢?

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贝小舒打电话给牧白垣,两个人约在茶餐厅见面。

牧白垣以前对于贝小舒的电话真的是烦躁,可此刻却跑得很勤,几乎是比约定的时间早了半个多小时。

待到贝小舒进来的时候,看着牧白垣居然会坐在那里等自己,也被吓到。

“没有想到你来这么早,应该打电话给我的,我可以早点出来。毕竟你的时间很值钱。”

这句话,以前是牧白垣挂在嘴边的,‘我的时间很值钱,没空理你的破事。’

“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牧白垣打算忽略她给自己带来的刺痛感。

“也没什么事,只是以前我们离婚的时候,你不是说给我钱,还有房子,还有车子吗?我想问,现在还算数吗?”

贝小舒的眼神带着一丝丝的紧张,紧紧的咬住自己的下唇,看着他。

为了钱!

牧白垣对于贝小舒的一丝愧疚感完全不在,她不要一分钱就离开,让他很是不舒服,现在她又想要这么多钱,让他更加不舒服。

“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这些事。”

“是的。我……我缺钱。”贝小舒想过了,如果想要生下孩子,就一定要有钱,有物质基础,不然什么都是白搭。

她不想要让孩子跟着她吃苦,受穷。

寻思了很久才想到他的。

牧白垣的双手狠狠地握紧,连同眼神也变得阴狠起来,这一段时间对这个女人的错觉瞬间消失殆尽。

她依旧是那个让人憎恨的贝小舒。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装也要有资本,欲拒还迎得不到好处才想要拿,你不觉得太迟了吗?”

牧白垣的讽刺让贝小舒的身子越发的刺痛。

贝小舒不由苦涩的一笑,笑容里都是无力。

“的确是有些迟了。抱歉,打搅你了!”

语毕,她也就站起来,打算离开。

但手臂却被牧白垣狠狠地拽住,一个用力,让她再度的坐下来。

“贝小舒,你真让人恶心。”

说话,牧白垣还是拿出了支票快速填写自己的名字,“金额自己开,房子车子,给你。”

说着,他就将支票丢在那里,转身离开。

贝小舒感觉自己全身都是冰冷的,忍不住的抚摸自己的肚子,泪水慢慢的滑落。

久久的,才有些颤抖的拿起了那张支票。

果然,有钱的男人就是大方,连金额都让她自己开。

真好,有钱真好。

……

不远处,一个打扮花俏的女人将这一切都给拍下来,快速的发送出去,然后拨打了电话,“雪姐,你看看,你的便宜妹妹又在那里装可怜,勾引你的男人咯!”

贝家大厅内,贝雪的脸色狰狞的可怕,那一张张的照片,就如同刀子一般刮着她的心,“很好,以后知道他们的消息就告诉我。”

说完,贝雪就挂断电话,愤怒的将手机扔到沙发上,“那个贱人。”

贝母看着她这么生气,忍不住上前,“怎么了,雪儿?谁惹你了?”

“还能是谁,我以为贝小舒知道分寸,没有想到她既然还敢勾引白垣,妈,他们刚刚还在一起,贝小舒又装可怜。”

“太可恶了。我们得想办法,让那个贱人不能够骚扰你和白垣的感情!”

贝母愤怒的握紧拳头。

几天之后,贝家让贝小舒回家吃饭。

贝小舒不敢推迟,来到贝家,就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坐在那里。还有贝雪和牧白垣坐在一边。贝母看到贝小舒到来,很是热情的拉着她坐在陌生男人的身边。

贝小舒很是不舒服,有些抗拒,可是贝母却将她的手一个用力,提醒着她不要动。

这让她只有尴尬的笑着。

“小舒啊!这位是沅斯少爷,刚刚从国外回来,对森城不了解,你明天就做他的向导,两个人出去游玩游玩。”

贝母的意图十分明显。

贝小舒只是尴尬的笑着,抬眸看着对着自己似笑非笑的沅斯,微微的点点头。

“贝二小姐,没有想到你长得如此动人。大小姐就让人难以移开视线,没有想到二小姐也是如此的娇媚。”

沅斯很是吊儿郎当的赞美。

那话语让贝小舒有些不适应,只是静静的笑着,脸微微有些发红。只希望这一刻可以快点过去。

而这一幕,在牧白垣看来却是最刺眼的。

果然是水性杨花,看到男人就恨不得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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