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往前跑了很久,毕竟都是练道术的人,跑起来比正常人总是快了些,那些交警不再追我们,李大夫累的呵斥带喘的,将左云德老爷子放下,自己坐在地上不停的喘粗气,说:“我说老左,你是不是应该减肥了,差点累死老子了。”
左云德没搭理他,站在山腰上看下面的情况,皱着眉头看了许久,忽然自言自语说:“我知道了。”

我们几个赶紧问知道什么了,左云德老爷子指着前面说:“你们看,当时汶水徐家找我相一块绝阴之地,那五家子村的位置正在这座山的中央,这座山绕着像个茶壶形,五家子村再壶肚子里,阴气只进不出,所以是个绝佳的绝阴之地,我想来想去,这风水之地唯一的破绽就是壶嘴,因为壶嘴与壶肚子相同,壶一旦装满,壶肚子里的东西不然像壶嘴涌过去,我要是没错,那个徐三公的真墓地应该就在这座山的缺口,那个壶嘴的地方。”

虽然我听的云里雾里,但是大家似乎都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看了一眼,那个壶嘴的缺口离我们现在站着的地方至少还有几个小时的路程,前面全是满是石块,我们当时毁了五家子村,改变的周围的风水,可能引起了山崩,现在车子开不进来,路又不好走,我们几个年轻人倒是无所谓,只怕左老爷子受不了。

左云德看出了我们的担忧,一个劲安慰我们说:“放心吧,我这把老骨头硬着呢。”说完,自己就往前走,比我们谁走到的都快,我们四个人一路上没说什么,左云德忽然想起来什么,对我说:“丫头,我听李大夫说了。左怡的妹妹是不是在你那,我想看看她。”

我哦了一声,掏出尸化玉递给了左云德,这几天没看,我发现左怡的妹妹周围多了些像棉花一样的东西,不过依然能清晰的看到轮廓,左云德看了看,叹了口气,只嘱咐我要善待她。

我们走了大概四个小时,已经是下午了,路看着就近在眼前,走着却还有很远,我们几个人都筋疲力尽,肚子饿的咕噜咕噜叫,就准备原地坐下来吃点东西,结果我刚坐在地上,就感觉好像有什么扎了我一下,我马上起来一看,却什么都没有,地面很平。

我愣了一下,又坐在了地上,不大一会有传来一阵刺痛感,我立马又站了起来,以为自己是碰到了什么虫子,只不过这天已经是冬天了,什么虫子能挺到现在,我有点纳闷,仔细看了看那地确实很平啊,我还用手摸了摸,确实没什么东西。

李大夫看我坐下起来的,就问:“你怎么了?”

我寻思是自己的错觉,就没在意,说:“没事,就是感觉老有东西扎我,屁股痛。”

赫连云笑了一声,说:“小天你可真逗,大家都是脚疼,你是屁股痛,不知道还以为你用屁股走路。”赫连云说完,大家都大声的笑了笑,我也跟着笑,但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我们吃了饭以后,稍作了休息,就又准备上路,我刚一起身,左云德老爷子就说:“丫头,你别动。”

我愣了一下,就呆呆的站在原地,赫连云走到我后面看了看,说:“怪不得你说屁股疼,你坐在一个娃娃上,屁股还能不疼?”

我有点诧异,不对啊,我刚才起来看了很多遍,根本没有东西,哪里来的娃娃,而且我坐在娃娃上怎么可能没感觉?实在太奇怪了,李大夫戴上手套,拿起了那个娃娃,这个娃娃是用白纱布缝的,看起来应该很长时间了,而且这手工我真是不敢恭维,就跟小孩子缝的差不多,李大夫把娃娃反过来,那娃娃的脸已经掉没了,只上下嘴,而且看上去很丑,真的很丑,那娃娃的眉心上扎了一根针,虽然它连眉毛都没有,只是在眼睛的上面,大致判断出来的。

赫连云皱着眉头说:“你刚才应该是被这个布娃娃扎的吧,你看这布娃娃上面还有新鲜的血,你也真是大意,自己坐在针上也不知道。”

我赶紧解释说:“不可能,刚才我起来很多次,根本没看见这个布娃娃。”

我见李大夫一直没说话,就赶紧问他:“师父,这布娃娃有没有什么蹊跷?”

李大夫看了半天,摇摇头说:“没看出来,应该没有,咱们赶紧走吧,可能就是多心了。”说完,李大夫掏出打火机,把那个布娃娃烧了,布娃娃被烧了,也没出现什么反应,我叹了口气,可能是自己多心了。

我扶着左老爷子往前走,往前就是上山的路,我用粗树枝给老爷子做了一个登山的手杖,因为左老爷子在,我们放慢了速度,又走了三个多小时,才真正的到了那个壶嘴的位置,这时候天已经擦黑了。

李大夫停下了脚步,转身对我们说:“现在咱们有两个选择,你们看看,一个是继续找徐三公墓地,一个是就地休息,明天再找。”

我跟赫连云都同意就地休息,毕竟左老爷子的身体已经受不了拉,而且我们三个人也都筋疲力尽,找到徐三公的墓地免不了又是一场激战,李大夫点点头说:“行,咱们就原地搭个简易的帐篷,生一堆火,晚上得有人守夜,一切都明天再说。”

在深山里的晚上,总是会出现一些事,我们简单的搭了帐篷,就让老爷子先睡觉,李大夫说:“我守夜吧,你们两个姑娘睡觉吧。”

赫连云赶紧说:“这样吧,下半夜我跟小天来守,然后换你,你可是明天的主力,总的睡觉。”

李大夫也没推辞,就点点头,左云德老爷子是真困了,一进睡袋就开始打呼噜,我也钻进睡袋里,一进去我就感觉什么东西扎了我一下,我心里顿时一紧,掀开那睡袋一看,一个白色的纱布娃娃,跟之前李大夫烧的那个竟然一样,也是眉心插了一根针,我顿时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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