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弟子见云池道长如此,马上围住了我们,我回头诧异的看着他,不知道是什么回事,沈承并没有多余的表情,云池道长被他的弟子扶了起来,马上说:“你们干什么,赶紧让开。”
那些弟子很是不解让开了路,沈承也没有多问,拉着我继续往前走,云池道长叹了口气,似乎是很惋惜,然后朝着我们走的方向深深的鞠了一躬,周围的弟子都看傻了,一脸蒙圈的也跟着鞠躬。

回到我们的禅房,我问沈承:“夫君认识云池道长?”

沈承点点头,说:“我活着的时候曾经有过几面之缘。”我终于明白这老道士为什么如此震惊了,一个死了快百年的人又活生生的站在我们面前,要是我可能会被吓晕。

西瓜姐气哼哼的说:“那个徐彤,沈承还说你输给她能记得你的好,差点没要了我们小天的命。”虽然说的是徐彤,话里话外都是在责备沈承。

沈承笑了一声,没做过多的解释,我们禅房外面站了一个人,练习道术久了可以感觉到一个人的气息,沈承早就察觉了,我看了一眼门的方向,好奇他怎么不进来,便问:“谁在那?”

门一开,竟然是徐彤站在了门口,西瓜姐白了一眼说:“怎么得,在台上没打够啊,追杀到禅房来了?”

徐彤满脸通红,抓着衣角不敢说话,手里拿着一个瓷瓶递给沈承,半天才说:“那个刚才金甲尸伤到了你,这瓶可以解尸毒。”说完放在桌子上就跑了出去。

赫连云叹了口气说:“可惜了这么单纯的小女孩生在了徐家。”

沈承用修长的手指摆弄着那瓶子,闻了闻,然后冷笑了一声,西瓜姐躲在我后面,小声说:“你老公被金甲尸抓傻了。”

我真是无语了,沈承将那瓶子放进了兜里,然后说:“以前倒是小看了这位徐彤,被金甲尸抓伤基本上会当场毙命,能活下来的人根本不用解尸毒,这世间哪有什么能解金甲尸尸毒的药?”

我有点诧异,问:“那她送来这一瓶是什么?”

“五毒蛊,将某种动物放进装有五种毒虫的容器中,被毒虫噬咬死亡后晒干成粉,投入的动物不同,这蛊的毒性就不同,这瓶应该是用人尸做的,毒性最强,还真看得起我沈承。”

我真想抽那个徐彤一巴掌,我当下就放出了婴灵,说:“乖乖,走跟着我问问那徐彤想怎么样?”

沈承一把拦住了我,说:“夫人,她既然敢送来,也会嫁祸给别人,这瓶药应该是偷了徐银的,徐家留着这样一个女儿,只怕很多事情不用我们亲自动手。”

西瓜姐啧啧两声,朝着沈承竖起大拇指,“姜还是老的辣,话说金甲尸抓了你,你真的没事?”

沈承摆摆手,说:“我在极阴之地何止呆了百年,这点尸气根本伤不到我。”我看见西瓜姐咕咚咽了一下口水,真想知道沈承死后到底发生过什么。

中午有道士给我们送饭,西瓜姐还拿银针试了试才让我们吃,我真是无语了,沈承跟我爷爷两个人一直在隔壁的禅房不知道在说什么,两个人声音很小,我想在门口偷听被他们发现好几次。

下午,我跟徐银比试第二场,沈承把徐彤送来那瓶粉末给了我,说有机会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们从禅房出来,徐彤看到沈承完好无恙有些诧异,我用禁术瞪了她一眼,她吓得差点没做到地上。

徐金这时候走到我们面前,懒洋洋的说:“吴天,差不多就认输得了,别耽误大家时间,我可没你那么闲。”我看得搭理他。

云池道长上台跟我们讲了第二场的规则,第二场是以蛊术救人,我们面前有两个房间,屋里有两个蛊人,李大夫的秘术里有记载,所谓蛊人就是被人在身体里养了蛊的活人,手段极为残忍,被下蛊之人承受非人般的痛苦,而且蛊人有时会具有传染性及攻击性,具体要看养蛊的种类。

我跟徐银抽签选择,两个蛊人的毒性虽然各有不同,但是难度相当,而且都有攻击性,我们不可伤及他们的性命,如果解不开就只能等着被他们撕成碎片。

西瓜姐顿时上前说:“这不公平,徐银本来就擅长解蛊,挑战的内容都是他们徐家擅长的。”

徐金马上说:“谁让你们金陵吴家没多生几个,怪我们喽?”

我顿时哭笑不得,沈承猜的真对,云池道长朝着我们笑了笑说:“运气家世也是挑战赛最重要的因素之一。”

我就知道提出异议根本没用,不如赶紧比赛,不过好在不是我跟徐银面对面打,沈承说只要有那个绿影子在就基本没事,我跟徐银和选了两只签,我被分到了地支禅房,由之前门口的黑脸道士护送我进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沈承小声跟我说;“徐家必定会在房间里做手脚,万事小心。”我恩了一声,便进了禅房。

我将玉扳指一转,放出了那个绿影子,禅房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可现在明明是白天,我以为屋里挡了帘子,突然感觉不大对,这雾气怎么有点像我刚从村子里跑出来时候的样子,当时整个村子被黑气缭绕,沈承说那是因为村民的怨气。

我步步试探着往前走,绿影子低声提醒我:“主人,前面有东西。”

我紧握着桃木剑走过去一看,在禅房的床上躺着一个七八岁样子的小男孩,他全身皮肤都呈银色,满脸都是血,绿影子上前看了看说:“已经死了。”

我愣了一下,这血是新鲜的,跟明显是刚刚才毙命,怪不得沈承让我小心,云池道长再三强调绝对不能伤及蛊人,一定是徐家动了手脚,罢了,这一场我什么都不用做就已经输了。

我正准备出去跟云池道长解释,隐约听见房间角落有丝丝的吐信子的声音,我正想去看看怎么回事。

忽然间窜出来一只手狠狠的掐住我的脖子,一个女人一边笑阴笑一边看着我,她的舌头跟蛇一样丝丝的吐出来,我一看顿时愣了,赫连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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