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想顺着窗户跳出去,谁知刚一打开,外面好像刮起了龙卷风一样,石头泥沙全都带了进来,徐白还在屋里躺着,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好歹刚才他救了我,我总不能扔下他自己跑了。
不一会,我听见外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哭喊声,夹杂在呼呼的风声中,我听的很模糊,后来又听到她大喊:“我到底哪里不如她?”风比之前刮的更猛烈,那种感觉好像世界末日要来了,我从始至终没听到沈承说了什么。

我看了一眼徐白,他的伤口已经呈现鲜红的颜色,看来沈承的药起了作用,我这才发现沈承给徐白贴了一张失觉符,所谓失觉符就是被贴上的人会失去视觉、听觉和触觉,此种符很是厉害,跟现代医学的麻药差不多,会暂时失去一切感觉,不过这种符咒的效果很短,一会便会自行消除。

渐渐的,我发现外面的风似乎静了,整个农家院静的让人心慌,我去试着打开门,没想到很轻松的推开了,迎面便是沈承那张帅气的脸,我见他衣服都不曾凌乱半分,想来吃苦的应该是万灵,我忙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沈承拜拜手示意我别问了,然后说:“夫人,你去看看老欧一家如何了,告诉老欧多吃些女人小产所需的东西,会好的快些。”

我哦了一声,赶紧出门,院子里狼藉不堪,农家院的主人正在打扫,我敲了敲老欧的门,开门的是欧阿姨,见到我很是亲切,连连说了好几遍的谢谢,我进屋一看,欧叔已经坐在了床上,肚子完全下去了,只是整个人的精神状态还是很差,欧小妹正在照顾她,见到我来了慧心一笑,欧小妹看上去年纪跟我差不多,笑起来很好看。

我嘱咐老欧一家回去休养,多吃些女人小产所需的食物,欧阿姨连连点头,用笔一应都记下了,我出来的时候,欧小妹很羞涩的追了出来,问我:“那个,吴天姐姐……”我回头看她,她支吾了半天,方才说:“你能把手机号告诉我吗?我特别佩服你,你可真厉害。”

我无奈的笑了,心说不是我厉害,是沈承厉害,不过我挺喜欢欧小妹这姑娘,就将自己的号码写下来留给她,回去的时候我经过了万灵的房间,他们屋门紧锁,里面也没有开灯,我瞄了一眼便回去找沈承。

进屋以后发现徐白已经醒了,坐在床上正在与沈承聊天,他的失觉符已经被沈承拿下去了,徐白见我便一脸紧张的问:“师妹没什么事吧,那婴灵虽然只是白眼级别,但速度非同一般。”说完他扫见跪在地上动都不敢动的白眼婴灵顿了顿,然后朝着我竖起拇指,“没想到师妹小小年纪,道术已经如此精深了,佩服。”

我摆摆手,说:“多谢徐白师兄刚才出手相救。”

徐白起身绕着白眼婴灵转了一圈,然后问我:“不知师妹打算如何处理这婴灵?”刚问完,婴灵全身发抖的瞥了一眼的沈承,又赶紧低下头,这个细节自然也被徐白察觉了。

我赶紧打圆场说:“这婴灵虽然怨气重,但是没害过什么人,刚刚也是被人驱使,我准备将他带在身边,合适的时候自会超度。”

徐白点点头,对我作个揖说:“此婴灵有师妹节制我就放心了,那不打扰师妹和沈兄了,我该回去了。”说完转身便走了。

我舒了一口气,沈承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婴灵说:“你差点坏了我的大事。”白眼婴灵一听哇的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奔我来,吓得全身发抖。

我这人总是同情心好泛滥,就说:“算了吧沈承,他也不是故意的。”

沈承收起了可怕的眼神,换了一种比较威严的语气,“既然我夫人替你说话,今日便算了,以后你跟随在我夫人左右,护她周全,时机合适我会超度你投胎转世。”那白眼婴灵连连点头。

沈承将我手上的玉扳指要了去,嘴里面轻念了几句,白眼婴灵化作一缕黑烟飞进了玉扳指,那玉扳指的裂纹处竟然也变成了黑色,沈承将扳指带在我手上,见我一脸蒙圈,便说:“夫人想问什么?”

我眨巴眨巴眼睛说:“到底怎么回事,我知道婴灵蛊是万灵下的,召白眼婴灵的是谁?”

“徐璐。”沈承的语气毫无波澜。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万灵说我敌人不止一个了,我等他继续解释,可沈承什么都不说了,我只能继续问:“什么事至于你生那么大气,这外面都快刮成世界末日了。”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鬼知道他们叫沈承沈老魔了,还真有点那个架势。

沈承冷笑了一声,说:“夫人对蛊术不是很了解,自然不知,那婴灵蛊本是古苗族用来惩罚负心汉所制,收集九十九位女人因丈夫负心所留下的眼泪和一位女子的头发,将蛊虫至于眼泪中养上百日,在将那头发放入其中,婴灵蛊是专门下给男人的,寓意在于让男人体会一下生育的痛苦,以惩罚出轨的负心人。”

我点点头,问:“我还是没明白,这跟你生气有什么关系?”

沈承摸着我头说:“这蛊奇在解蛊上,那位最后放入头发的女子,必须写下断魂书烧至阴司,喝下烧尽的纸灰方能解蛊,断魂书知道吗?就是与曾经挚爱人的魂魄生生世世断绝来往。”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世间居然还有这种奇蛊,我终于明白沈承为何发这么大脾气,“那最后放头发的女子就是我?万灵偷了我的头发?”

沈承恩了一声,“我若是普通人只怕这蛊就会下在我身上,万灵没办法就下在了老欧身上,此事因你而起,想必以夫人的性格不会看着老欧白白死去不管,若我不出手夫人会作何选择?”

沈承歪头看着我,我一愣,这种两难的选择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过好在我不用担心了,我好奇的问沈承,“那最后怎么解的蛊?我也没写与你的断魂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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