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警官懵了,忙问:“什么意思啊?”
沈承看了一眼老太太,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先送老人家去医院吧,继续住在家里只会加重她病情。”林警官连声说是,我帮着他七手八脚的把老太太送进了医院,安排好病房以后,沈承在周围下了暗咒,所谓暗咒就是只有鬼能看见,人看不见的咒语。

我站在医院门口,看见林警官无微不至的照顾着老太太,忽然有些伤感,小时候听村里人说这天上的神仙太忙了没办法庇佑所有人,所以就派了母亲做每个人的保护神,不管年龄多大,只要母亲在就会一直庇护你,而我却连母亲的样子都没见过。

沈承见我望着里面发呆,轻声问:“怎么了?”我苦笑了一声,将我心里所想告诉了沈承,他将我搂在怀里,说:“以后我便是了。”

我发现沈承写在门上的暗咒的文字跟林警官身上的纹身有点像,我愣了一下,指着那咒语问:“这个文字跟纹身有点相似,这是什么?”

“鬼语。”沈承淡淡的说道。

林警官安顿好了老太太,出来跟我们致谢:“我就知道自己请对人了,大夫说我娘没什么大碍,只是太虚弱了,补两天液应该就没事了。”说完他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我,“这是一点心意,你们可千万别推辞。”

我立马拿过来收在了兜里,鬼才会推辞,林警官小声问沈承:“对了,哥们,你刚刚说我的纹身什么意思?”

沈承指了指门上他写的暗咒问:“你可能看到?”林警官点点头,我顿时一愣,这暗咒林警官一个活生生的人为何能看到?沈承冷笑一声,说:“你这纹身刻的是鬼语,那是一个引魂咒,我若是翻译过来,差不多就是欢迎鬼来你们家,欢迎他们来附身的意思。”

林警官顿时愣了,嘴张的老大,“啥?特么的,我哪知道那混蛋给我纹个这东西?那怎么办啊,我去洗掉吧。”

沈承摇摇头,说:“你们家之所以三面朝阳还会发霉,是因为你身上的咒语引来了周围的孤魂野鬼,他们的阴气汇聚在你家,因为你的职业是警察,自带煞气,一般的鬼怪不能进你的身,所以就附在你母亲的身上了。”

林警官气得直跺脚,嘴里不停的骂那个给他纹身的孙子,沈承继续道:“张勇估计也是因为那纹身,在末班地铁被白衣女鬼看上了,这门上的咒语是写给死人的,如今你也能看见了,说明这纹身正在起作用,只怕过不了几天你跟张勇的命运一样了。”

林警官吓得脸色惨白,估计他是回忆起张勇的脸了,立马说:“我现在就去把纹身洗了。”说完就要往外走。

沈承上前一把将他抓住,说:“不要白费力气了,四等纹皮,三等纹肉,二等纹骨,一等纹魂,你这纹身已经深入魂魄,除非你魂飞魄散,像张勇一样才能去除。”

林警官顿时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满医院的人都过来围观,我赶紧把他扶起来,让他小点声,林警官满脸眼泪的问沈承:“哥们,我知道你是高人,你快救救我吧,你说我上有老,我还没结婚呢。”

沈承掏出来两张符给他,说:“这两张符一张贴在你家,一张你随身带着,一般的阴鬼应该不能近你的身,其他的事你也只能自求多福了,不过我会去这纹身店一趟,或许还有补救的办法。”

林警官一听顿时两眼放光,不停的千恩万谢,连忙又递过来一个信封,说让我们路上当路费,回来等我们的好消息,然后将那家店的详细地址画了一张图给我们,还不停的念叨,要不是母亲生病他非要跟我们一起去暴揍那纹身师一顿。

这一折腾又是一天,处理了林警官母亲的事,我们回到了酒店,沈承安排小涛与肥八哥回老李医管,由毛先生照顾他,小涛毕竟刚刚找回天魂,跟着我走这么两天也确实辛苦,他才是个四五岁的小孩。

沈承拉着我去了帝都一个比较知名的旅行社,我有点诧异,问:“咱们上这来干什么?”

沈承笑了笑,说:“我听说你们这个时代结婚了以后流行度蜜月是吗?”我恩了一声,沈承继续道,“夫人与我的婚礼在危及关头,办的有些草率,所以准备补偿夫人。”

我顿时两眼放光,说实话我除了我们村子,也就是最近查案去了几个地方,还真没见过外面的世界,跟一个鬼度蜜月,想想都觉得太不可思议了。沈承定了个路线,最后一站是南京,那家纹身店就在南京。

我俩在帝都吃了一顿大餐,虽然沈承只吃了几口,晚上沈承问我,“夫人可有鬼知道的联系方式?”

我刚想摇头,忽然想起来那鬼知道给过我一张名片,我立马从包里翻出那张黑色名片,说:“有啊,你要找他吗?”

沈承摇摇头,说:“只是想证明我的猜想,夫人可拨通电话试试。”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按照那个电话拨过去了,对方处于关机状态。

“电话拨不通。”我跟沈承说道。

沈承恩了一声,将之前在地铁里用的蜡烛拿出来一根放在了地上,点亮,嘴里念道:“八荒显圣,鬼魅应身——”他说完,那蜡烛的火焰忽的一下猛然的高了,然后瞬间熄灭了,沈承念的咒语是召唤特定的阴灵用的,我在秘术里看过,只是不会用。

我抬头问沈承,“你这是在召唤鬼知道?可他是个人啊?”

沈承恩了一声,说:“夫人有所不知,鬼知道属于趟阴人,他的影子可以自由出入各处,我刚才在召唤他的影子。”我这才想起来,上次在张勇家看的那个细高的影子果然是鬼知道。

“没召唤过来?他不敢过来吧?”我问道。

沈承摇摇头,说:“我沈承召唤他敢不来?只有一个可能,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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