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的厕所事件,我随身都带着子午驱鬼符,那小鬼扑过来我立刻从脖子上把项链拽下来,我把那符咒藏在了里面,我嘴里念着驱鬼咒语,立即将符贴在小孩的头上,被符咒击中,孩子额头上卐字标记竟然稍稍淡了一点。
被我这一击符咒惹恼了他,小鬼摸了摸自己额头,迅速朝着我左胳膊咬来,我被地上的电线绊了一下摔在地上,小鬼一口咬在了我的左胳膊上,皮肤竟然没坏,但是我立刻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疼痛,我心想不好,赶紧将自己的皮肤咬破,吸出下面已经发黑的血。

我师父那本秘术里有记载,额头带卐字的小鬼牙像蛇一样,能在皮肤破损极小的情况下将毒液注入皮肤下,从表面上看好像没坏一样,小鬼见我受伤了,坐在仪器上咯咯的笑,而我在角落里也听到一个女人的笑声,我只觉得全身毛骨悚然。

我只觉得眼睛有些看不清楚了,沈承忽然出现了,赶紧扶起我问:“夫人,没事吧?”

我揉了揉脑袋说:“你怎么才来?”

沈承忽然看着墙角发呆,脸色很难看,我从来见过他这样,半晌沈承很气愤的说了一句:“是你?”我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便晕过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听见郭警官叫我,我立马坐了起来,头一下子磕在了机器上,差点没吓死我,我只觉得头昏眼花,赶紧捂住脑袋问:“沈承?沈承怎么样了?”

郭警官脸色很难看,问我:“我说徐璐,做个检测你也能睡着,睡一个多点了,咋喊也不醒,只要给你拖出来,你刚在在里面干啥呢?”

我这才看清楚,这是医院的走廊,我躺在了外面等待的凳子上,我赶紧抬胳膊一看,毒已经清了,只有我咬破的痕迹,应该是沈承干的,这小子人不知道哪去了。

郭警官满脸疑惑的问我,“你刚才在里面都干什么了?”

我愣了一下,现在只能实话实说了,我小声说:“郭警官,不管你信不信,刚才是这样的,有一个小鬼想追杀我,屋子里好像还有一个女人,然后我被小鬼咬了一口,只能咬破自己把毒吸出来,我夫君应该是追那个小鬼去了,对了,那个我时常叫的沈承就是我夫君,他也是个鬼,这些都是真的。”我一脸认真的说完了。

郭警官听的一脸冷汗,见我半天不说话,然后问我:“你说完了?”

我嗯了一声,说:“你要相信我,这些都是真的,等我夫君回来我可以让他现个真身给你看看,只要你别害怕就行了,他长特别帅。”

郭警官眉毛和眼睛几乎要拧在了一起,颤抖着问我,“还、还有别的补充吗?”我摇摇头,知道现在说什么他都不相信我。

郭警官关上了手里握着的录音笔,然后对着周围的人说:“大夫,你看见了,你还说他精神正常?这正常吗?这回说话已经被我录下来了,以后可算有证据了。”

我撇撇嘴,合着刚才跟我说话是为了录音证据,只是这证据能证明什么,我这才发现刚才那个老头医生站在我旁边,他沉默了半天,说:“看来是闲歇性的,她这种情况应该先送去治疗。”郭警官如捣蒜一般点点头。

郭警官带我出了医院,也并没有回警局,直接将车开到了离城区很远的地方,我问他:“咱们这是要去哪啊?”

郭警官忽然回头,用一个女人的声音对我说:“去你该去的地方。”我当时傻了,全身竖起了一身白毛汗,这个郭警官被鬼附身了?可是为什么我之前没察觉,连沈承都没察觉?

郭警官嘴角笑了一下,我挣扎着想下车,却被其他两个警官死死的按住,他们力气奇大,眼神迷离,看来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郭警官轻哼了一声,说:“你别白费力气了,省省到那里面还得用呢。”

我抬头问他,“你到底是谁?”

郭警官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你去问沈承啊?对了,别指望他会来救你了,现在的他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了。”

我被郭警官完全说蒙了,这时候车开到了帝都郊区的一家精神病康复中心,郭警官下车抬头看了看,说:“真是好久没来了,上次来的时候……还不是这个样子。”

说完,他叫人把我带了进去,又换成了正常的说话声音,将我的情况和老头医生出示的疾病鉴定给疗养院的人看了,还将刚才与我说话的录音给他们听,那群人都捂着嘴巴笑,说我病的太严重了。

我被带进了女病房,我知道挣扎完全没有用,只会被当做病发,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关键的是现在谁陷害我我都不知道,只大概明白似乎跟沈承有关。

我们一个病房一共有六个人,其他五个人在屋子里乱蹦乱喊,病房的窗子和门都用铁栏封住,完全跑不出去,我大概看了一下,他们五个其实都是丢失了天魂。

人有三魂七魄,三魂指天魂、地魂和人魂,属天魂最爱游离,有的时候会感觉现实某些事在梦里出现过,这其实是睡觉时天魂游离在外看到了未来发来的事,人受到惊吓或者刺激时,天魂会离开身体,多数都会复原,若是游离久了便无法回来,三魂少一魂,人就成了传说中的精神病。

我想试着帮他们召回天魂,虽然未必能成功,这时候我旁边床的女人忽然大喊:“救命啊,徐璐要杀我。”她喊了几声,然后自己朝着墙一头撞了过去,我发现她不对,赶紧念了一段静心咒,女人这才清醒一些,撞的没那么重,只是额头受伤了。

里面的医生急匆匆的赶过来,不听任何解释便说我发病了,必须用电击治疗,这所谓的电击治疗法真的可以让人生不如死,甚至感觉整个人绝望了,不过我从头到尾都没叫一声,我经历了太多,而且角落里有个女人领着那小鬼一直在咯咯笑。

我以为命恐怕要丢在这了,周围吹起了熟悉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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