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影,你去扒。”凌天清催促着身边的绿影,说道。
“娘娘……这个……玩大了点……”绿影满头是汗,他虽然有点醉意,可还分得清尊卑上下。

“你不去,我去。娘娘,您放心,我绝对抽的您满意。”青玉老早想给嫣语报仇了,这一刻,二话不说的拿过凌天清手中的藤条,飞身过去扑倒白衣,伸手就去扒他的长裤。

“青玉,还是我来吧。”绿影见白衣要吃亏,只好走过去,至少他下手能轻点。

“不,我来,影子你去坐着。”青玉笑眯眯的说道。

“不要……我学……喵喵喵……”白衣发现自己在劫难逃,攥着拳头泪往肚子里流,怪叫几声。

凌天清和晓寒嫣语乐得直不起腰来,正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外面走进一个颀长的身影,让大家瞬间肃静。

只有凌天清还收不住笑,揉着肚子擦着眼泪,快要笑翻了。

凌谨遇看着这一屋子的人,他们全都席地而坐,中间摆个酒桶,面前放着碗可真豪爽,比绿林的土匪还不拘小节啊!

瞧瞧他最引以为傲的几个侍卫,老大似乎也喝的有点高,居然没有听到他进来的脚步声,老二骑在白衣的身上,在扯人家腰带,看上去颇有点……怪异……

总之,一屋子就没个正常人,这要是被外人看见,谁会认为他们是高不可攀的八大侍卫,和万人之上的凤身?

“凌谨遇……你来啦?”凌天清笑得肚子好痛,勉强爬起来,把脸上肌肉在抽筋的俊美男人拉过来,“一起玩,来……你迟到了好久,先罚一杯……”

凌谨遇被她硬拉着坐下来,满肚子的火还没发,就被凌天清灌了碗葡萄酒。

明明要发作,可是看着她微醺的脸和扑过来的身,凌谨遇一肚子的意见居然消失了。

好吧……其实……看着每天压力那么大,工作那么累的侍卫们这么放松开心,他也并不是不高兴。

只不过……小王后跟一群男人坐在一起,没大没小,没尊没卑,他很不爽。

最不爽的是“NOZUONODIE”,他决意好好和凌天清聊聊这件事。

最多……以后她安排x生活,他绝不延长时间就是!

“来嘛,张嘴,乖。”凌天清见凌谨遇似有心事,还板着脸色,笑眯眯的捏了捏他的脸,忘了在这群人面前,举止亲昵的让大家都低下头,想着快点溜吧。

果然凌谨遇是煞风景的高手。

再欢腾的气氛,只要他来了,大家都不敢放肆。

除了凌天清我行我素,不看他脸色之外,还有谁敢这么捏他的脸啊!

墨阳心里想着:什么时候……王后娘娘变得这么主动啊?

青玉摸着鼻子:感觉王上被吃的死死的……

白衣愣住了:地球人都这么开放吗?

紫元心里暗想:一定要找个地球人做老婆……

红缨看着酒碗:嗯,他也要等个地球人穿越过来……

蓝枫看着蓝逸:我的眼睛一定出毛病了,这段时间陪着轩辕没回来,王后娘娘居然变性了……

蓝逸偷笑:你没看错,娘娘只是突然发现王上的美色了。

绿影望天:白衣终于逃过一劫,不用被打屁屁……

晓寒转过头,偷眼看着墨阳:啥时候也打个啵吧,这个是生日愿望。

嫣语火辣辣的盯着青玉:刚才表现不错,一会赏你个吻……

凌谨遇攥紧了拳头,俊脸猛然升温,这种被摸脸揉头喂酒的成何体统!

尤其是当着这群人的面,简直丢人……

“本王有事要与你说。”凌谨遇为了掩饰自己脸红,灌下这碗红酒,随即拽着凌天清就往外走。

“你不和大家玩一会吗?难得这么高兴。”凌天清见他端着架子,忍不住笑问。

“玩这种游戏?”凌谨遇刚才看见中间的酒瓶子,就知这群人一定用内力控制了瓶子的走向,要真是玩,凌天清会被玩死。

“不想和大家一起玩吗?”凌天清又问道。

“不如回天青宫,我陪你玩。”凌谨遇见她已有几分醉意,心中一动,唔,今晚有机会……

她的嘴边还残留着奶油,甜甜的味道,弥漫在夏夜里。

让凌谨遇无比心动。

***

静宁宫里,死寂一片。

太后盘腿坐在蒲团上,捏着佛珠,身后站立着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

“你还来找我作甚,白白送死……”

许久许久,太后苍凉的声音响起,在寂静的佛堂里,旋转着,像是无根的风。

这是这些天来,她第一次开口和苏清海说话。

“即便是死,也该在临死前,再见你一面。”苏清海低低的说道。

“何必?”太后再次叹了口气,幽幽说道。

“至少,能和你死在一起,也不枉费这一生执念。”苏清海走到太后的身边,慢慢的半跪下来,看着那张保养娇美的脸,伸出手,唤她的小名,“筠筠,我已为你死过无数次……”

“果然是执念……”太后长叹一声,避开苏清海的手,黯然道,“清海,你可知……我不曾爱过你。以前的那些过往,都只因……我恨他独宠一人……”

“别再说了,我不管那些过往,你与我有过夫妻之实,自当白头不离!”苏清海眼里闪过一抹怒气,转过头,硬邦邦的说道。

“是我害了你差点满门抄斩,是我害了将军夫人……”

“我本就不爱她,你我青梅竹马,若不是花家将你送入后宫,你才是将军夫人!”苏清海的声音微微颤抖,打断太后的话,握拳说道。

“可我自十五岁见到先王,心中再不曾有你……我后来与你私通,都只因……只因想让你助我除去南宫瑾。”太后叹了口气。

既已开口,就不想再有任何的隐瞒。

她的手指拨弄着佛珠,保养娇美的脸上,渐渐浮起一丝佛珠也压不下的怨怼。

“我恨她独占君心,夺去专宠。当初毓秀宫和玉清宫仅数步之远,先王每每经过……毓秀宫,我都以为他回来看我……可每一次,我都是失望。最长的一次……六百七十二天,他未曾踏入毓秀宫一步,就连寒儿出世,他都不闻不问,从未进来看过一眼……”

“温寒……究竟……是不是我的骨肉?”苏清海听见她说起温寒,虎目一闪,问道。

先帝甚少去她宫中,而且,只要不是荒、淫无度的帝王,会秉持先让凤身诞下龙子的习俗,在此之前,不会让任何美人受孕,以免日后王储太多,争夺王位……

但是太后当年是何许人?

她并非真正的凤身,但却能让凤凰选中自己,又能进入龙楼,用尽方法证明自己才有资格当后宫之主。

而那南宫瑾,无人得知她的背景与凌天清一样。

只是南宫瑾素来温柔贤惠,不争不抢,也不屑王后之位,倚仗先帝宠爱,根本不必想尽办法来留住龙恩。

“是谁的骨肉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愿南宫瑾的孩子成王!”

太后从不肯说温寒究竟是谁的孩子。

那时先王时常冷落她,但太后也耗费了不少手段,留住先王几夜,可同时与苏清海也一直暗中偷情。

她如果确定温寒是先王的孩子,也不会谨慎担心到将刚出世的温寒,从密道送出去。

那时候,相比太子的位置,太后更希望能先夺得凤位,成为王后娘娘。

当年的玉清宫,地下有条密道,通往将军府。

她与苏清海的地下情持续了将近三年,才想到一个万全之策,在先王出宫征战之时,将密道挖到玉清宫中。

待先王两个月后回宫,后宫内已谣言四起,传闻南宫瑾与侍卫私通,而诸多美人早就不满南宫瑾的独宠,更是落井下石,无人帮她证明清白。

先王震怒,亲自查证,发现玉清宫里,确有男人物品,以及情信……

先王虽仁和,可无法容忍这样的背叛。

太后安排心腹在玉清宫里,内外夹击,让先王认定南宫瑾与贴身侍卫有染,正要赐死,却发现南宫瑾在他离宫之前,早有身孕,只因担心他出征君心不稳,才未报喜……

先王认定她是不洁之身,本不肯要她腹中的孩子。

却因天象异变,象征杀戮的黑虎星陨落,国师预言,凌氏江山将逢剧变,而只有一人能改变危机南宫瑾肚中尚未出世的孩子。

真正的凤身之子!

先王将玉清宫打为冷宫,曾经的繁华不再,只剩下南宫瑾哀绝自书的“迟暮宫”,两个有情人,因为高高在上的位置和不能容人背叛和误解的性格,越走越远……

南宫瑾失宠,太后如愿以偿成为后宫之主,准备将南宫瑾于死地。

终于,天朝1089年的冬天,最冷的那一天,南宫瑾在灵泉小产。

先王那日率领群臣在孤绝山狩猎,大雪封山,凤凰长鸣,从孤绝山振翅往宫中飞去,先王心中钝痛,忽觉不妙,急忙策龙马飞奔回宫。

龙楼外,御林军和御医全在雪地里站着,里面有婴儿响亮的啼哭,却无人能进入龙楼。

待到先王冲入龙楼,只见男婴在龙眼上不断啼哭,天清花纷纷而下,不见南宫瑾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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