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裴启辰抱着她入眠,心底还在嘀咕,路修睿什么事呢?顾锦书什么事呢?他真想不通,只是狐疑灵波似乎对顾锦书很感兴趣,一直问这事呢!
第二天一大早,灵波晨起时一阵反胃。跑去卫生间一阵大吐,吐过后,眼底闪过什么,突然想到了什么,唇边溢出一抹微笑,她的经期过了,难道,真的怀上了吗?呃!这事绝对不能让裴启辰知道!

出洗手间的时候裴启辰在接电话,声音不由得抬高:“你说什么?爸去了锦海?妈也去了?然后他们去找了顾锦书,顾锦书凌晨去世了?”

顾锦书去世了?

错愕着,灵波一下子也惊愕起来,跑到洗手间,躲起来,再去拨打路修睿的电话,依然是关机状态。路修睿他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啊?到现在都联系不上。

结果,当天下午才联系到路修睿,裴启辰还没回来,灵波一贯沉静的语气都忍不住急了:“路,你怎么回事?打你电话两天了,你去哪里了?”

“在访问期,我随领导刚回,还得出去!”

“路,你母亲是顾锦书吗?”灵波来不及听他解释,直接问道。

“灵波,怎么了?”乍然听到这个名字,路修睿便感觉不太对!

“路,你听着,你妈妈现在的名字叫林素,她今天凌晨去世了,人在锦海”

“灵波”路修睿一下子惊愕。

灵波也感到难过,为路修睿难过,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也没有注意到,酒店的门已经开了,裴启辰就在门口。

灵波还在讲电话:“路,千真万确的,你还有妹妹,具体我不知道,裴瑜宸爱上了你母亲生的女儿,昨晚裴启辰刚帮他们领了结婚证书”

“灵波,让我消化一下!我先挂了电话!”路修睿的语气仿若太空里传来的,接着,电话被挂断。

灵波挂了电话,也愣在那里,这关系,很复杂,心情也复杂,只怕最难受的,还是路修睿吧!

他母亲,从未谋面,确定活着,却又突然死去!

身后,裴启辰听着这话,也是呆住了!

路修睿是顾锦书的儿子吗?

怪不得灵波说,路修睿对于他们来说,是亲人!

怪不得他跟路修睿有几分相似。

原来,他们是同一个父亲!

灵波是早就知道这件事的!她从来不曾说过,路修睿怎么会是顾锦书的儿子呢?当年,不是说,不是说顾锦书给父亲戴了绿帽子吗?这又是怎么回事?

裴启辰一下子呆住。

灵波起身时一眼看到站在门口的裴启辰,错愕了一下。

他听到了?!

“灵波,你说,路修睿他是顾锦书的儿子是吗?”

“你都听到了?”灵波叹了口气,罢了,都该知道了!

“真的?”

“其实你已经信了不是吗?路修睿长得像你爸,你们兄弟有几分像!你们家的事想必你也听过不少,你母亲做过的事,你只怕不知道,需要我来告诉你吗?”

“灵波”

“裴启辰,路修睿是你的大哥,无论你承认不承认,他不是野种,被你们裴家冤枉了那么多年,他没恨你们每个人,这本身就是胸怀!”

回到桐城。

裴启辰很低落,家里的事,他没有去参与,因为局里有事,他必须回到工作单位。

灵波也一并回来。

常羲打电话给灵波,“程小姐,刘青有情况!”

“什么情况?好了,别在电话里说,我们见面说!”灵波又跟常羲约了见面。

“刘青去了你们家,跟方秘书一起去的!你们回来的前一天,方秘书买办了一些东西,帮你们送过去,刘青也跟随的!”

“嗯!”灵波点头,“去了多久?”

“大概十五分钟吧!”常羲道。

“好,知道了!”灵波眼底闪过什么。

“常羲,你准备一下,我的护照什么的,给我申请一年的期限,这事别让裴启辰知道,我几个月后要去法国!”

“去法国?”常羲错愕。“去法国做什么?”

“暂时住一段时间!”灵波道。

“好!”常羲虽然狐疑,却没有再问什么。

回到家,灵波满屋子找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刘青现在在公安局秘书科,方秘书偶尔给他家买办点东西,难道只是公事吗?

入夜。

裴启辰从单位回来,有点疲惫,听说顾锦书的葬礼在锦海举行了,父亲跟母亲要离婚,他们家现在一团乱。

他没有去锦海。

一方面听到灵波说的那些话,母亲当年陷害了顾锦书,所以才会嫁给父亲。

不知道为什么,裴启辰相信灵波说的,他母亲的确是能做出那种事,这些年来,他父母的感情也不好,真的离婚,也许对彼此都是一种解脱。

所以,他没有去锦海。

回来的时候,有点疲惫,灵波做了一桌子的好菜,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

小家伙吃了好多的肉,突然想到什么跟灵波说道:“妈妈,祖爷爷说让我去北京上幼儿园!”

“不去!”灵波沉声开口,直接拒绝。

“为什么?”

“因为妈妈不喜欢!”灵波没有什么隐瞒。“去了北京,就没有菜叶子了!”

“可是有小舅舅和丹丹呀!”小家伙有点想丹丹了,他的小媳妇儿,肖以丹。这次去北京都没有见到呢!

“那你去吧,去北京,妈妈不去!”灵波沉声道。

湛湛撇了撇嘴,道:“湛湛也不去了!”

“乖!”灵波夹了块肉放在儿子碗里,看裴启辰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挑眉。“不合胃口?”

“不是!”裴启辰摇头。

“还在想你父母的事?”

“嗯,也许那对他们来说,是对的!”裴启辰提神,夹菜吃饭!

夜晚。

床上的男女在淡淡的灯光下纠缠,起伏。

灵波的长发铺散在床单上,黑发跟白色印花的床单映衬出一副奢靡的画面,那是一幅令人欲罢不能的美景。

混乱的大床,激烈的纠缠,热情的融合,极致时她伸手一摸,触及到一枚耳钉。

呃!灵波指尖一凉,心中暗趁,原来玄机在此!

这耳钉,应该是蓝色的吧!

瞬间,热情全无,一把推开男人,把那枚耳钉握在手心里。

“怎么了?”裴启辰错愕。

灵波把那枚耳钉拿到眼前,啪得开灯,果真是蓝色的!

裴启辰皱眉。“这是什么?”

“我也想问你呢!这是什么?裴启辰,我不用首饰,这耳钉,好像是你的老情人,刘青的吧!”她冷声说道。

裴启辰错愕。“老情人刘青?”

“忘记了吗?”灵波再度挑挑眉,“看来你情人真的太多了!”

“灵波,这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怎么回事啊!”裴启辰彻底懵了,他哪里知道这怎么回事啊?这耳钉奶奶的谁的?

灵波却不说话了,蹙着眉头,眼底闪烁着什么,很久后,她只对他说了一句话:“感谢你,把我从天堂推下地狱,万劫不复的我,终于明白什么是痛彻心扉。”

把耳钉丢给裴启辰,自己起身下床,穿了衣服,跑到儿子房里,跟儿子睡一张床了!

裴启辰错愕着,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抓过耳钉,金属冰冷的质感从他的手心传递至全身,心瞬间转冷。

这只蓝钻的耳钉,到底谁的?

刘青?!

老情人?

裴启辰下床跑到儿子房里,“灵波,这耳环怎么回事?你说什么刘青啊?我们单位的刘青吗?”

“裴启辰,你真能装!”灵波坐了起来,眼神冷漠。

“什么装?”裴启辰再度错愕。

“你不会忘记了吧?在上海读书的时候,你没有一个叫刘青的女朋友吗?”

“刘青?”裴启辰再度惊愕,听着她的话,动作顿住,他略微回忆,刘青?

上海?!

有一瞬间的呆滞,那一天,是他这一生最不愿意回忆的!

刘青只做过他一天女朋友,甚至连女朋友都算不上。

程灵波看着他的表情,沉声道:“在咱们的床上摸到别的女人的耳钉,你不觉得可笑吗?”

“可是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这耳钉,那天我见刘青戴过!”

“你说的是菜叶子的妈妈?我们单位的刘青?她是你说她是刘青?”裴启辰错愕着,突然脑海里闪过什么,“你怎么知道刘青的?”

“你自己想吧!我不只知道刘青,还知道林萧雨死的那天,你跟刘青在一起!”灵波说完,又起身,“我今天不想看到你,别跟着我,我要出去!去姑姑那里,你照顾儿子吧!”

说完,起来,下床,拿了衣服就走。

“灵波,你不能走!”裴启辰完全是云里雾里分不清怎么回事。

她推着他,道:“记得把耳钉还给人家,风流的男人永远改不了,裴启辰,我对你真的太失望了。”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