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灵波一怔,有点不解。
裴启辰一把把她搂在怀里,伸手关门,上锁,阻止别人进来。“就是刚才那个不安好心的破烂翻译!”

“呃!”灵波摇头失笑,“真的吃醋了啊?”

“吃醋了,很多醋,泡在醋缸里了!”裴启辰很大方的承认。

灵波的手,轻轻地搁在他的胸口,受伤的手臂还没有完全好利索,还得去锻炼做复建。

裴启辰抓着她的小手,很是心疼,却也委屈。

“启!”灵波轻轻的开口,望着他的眼睛。

他的眼眸比夜色中的星辰更加深黑,任凭她柔嫩的小手抚摸过他的胸口,落入他的掌心,“路修睿不是不相关的人,他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亲人!”

听到这个话,裴启辰犀利的唇角终于泛过一丝不加掩饰的怒意。“什么亲人,灵波,你再这么说,我真生气了!那人没安好心,好像我得罪了他似的!”

灵波知道解释不了,这事是路修睿的秘密,他不说,她还真的不能说什么。

她只好道:“好吧,我不说了,你只要记住,没有人可以替代你,就可以了!”

闻言,裴启辰再也忍耐不住,拉过她的手往他怀里一扯,她便径直撞上他硬邦邦的胸口,低首不由分说吻上她的唇

“唔”

“那个男人不安好心,不是什么好人!”许久,裴启辰缠绵不舍的放开已近迷离的她,低哑的声音再度在她的耳际响起,带着对路修睿的极度不屑道:“你要记得远离他!”

灵波被刚才的激吻吻得胸口剧烈起伏着,一边喘气一边微弱的低声:“好,画展完了,咱们回桐城,远离他!”

真是拿裴启辰没办法,路修睿要对她不安好心,何必等到现在?不过罢了,刚才看他们兄弟斗法,就已经很无奈和无语了,还真的不想一见面就这样剑拔弩张的。

“这还差不多!”裴启辰像个孩子,又低头,轻轻的啄了下她的唇瓣,又恨得牙根痒痒。“他居然建议你让湛湛姓程!”

“不行吗?”灵波反问。“跟我姓不行??”

“呃!”裴启辰一怔,却是否认:“也不是不行,只是这事是他建议的,我这心里就堵得慌,老婆,你怎么就听他的呀!”

“谁让你当时自己丢了自己,找不到自己了,生湛湛时,恰好路修睿在,凭这点,我叫听他一个建议不行吗?”灵波反问,想着当年路修睿的样子,就有点好笑,八成他不姓裴,所有裴家的子孙都干脆别姓裴了!

“老婆”裴启辰一想起当时自己不在身边,就难受,想起来就愧疚,这事根本无法弥补,他亏欠了灵波。

“好吧,姓程就姓程,反正瑜宸一定不会让他孩子姓老婆姓的,所以,我没必要担心传宗接代的事,反正姓程也是我种!这一点走到天边都改变不了。”

灵波不语了,心中盘算着,什么时候给湛湛改过来姓呢?上幼儿园的时候吗?

“对不起!是我小心眼了!”裴启辰叹息了一声。“没有照顾好你,是我的错!”

“你”灵波张了张嘴,只是眼眶微微潮湿,眼角亦微微发红。

裴启辰的脸近在咫尺,那样深邃浩瀚如星空的一双眸子里蕴含着浓的化不开的感情,温热的呼吸强扼住她的呼吸,强健的心跳充斥着她的耳朵,有力的拥抱禁锢住她的身体和灵魂。

这么些年来,她感受最多的,还是他给予的百丈柔情。其实,他们早已融入了彼此,入骨血,谁也离不开谁了!如亲人般,离不开彼此了!

许久后,她叹息一声,“办户口的时候,改过来,跟你姓吧!”

“真的?”裴启辰挑眉,眼神里有惊喜溢出。

看吧,男人的劣根性,都是这么大男子主意。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

裴启辰轻笑一声,那一笑,美不胜收,灵波被那笑容吸引,一时微微怔住。

笑过后他忽然低首擒住了她的唇,缠绵悱恻道:“老婆,谢谢你!”

“裴启辰,你真的重生了吗?”灵波忽的开口问。

“呃!”裴启辰一怔,有点错愕。

灵波的眼睛却是看向了那边那幅画,“你买走了我的重生,自己重生了吗?”

“灵波。你”裴启辰看到她视线转向了他画的那幅画,一下子有点激动,他的女人真是聪明,有着太敏锐的洞察力。

“我猜到了,是你,如今,更笃定了!”她说。

“老婆”裴启辰感叹,蕙质兰心,就是他的妻呀!“你怎么猜到的?”

灵波轻笑:“因为你这个人从来都是吝啬夸赞别人的,你对那幅画,夸赞的太多了,要是有不知名的人送来一幅画给我,你只怕能疯了,但你没疯,还在夸那画。我想除了你自己,你还真没这么夸过别人,你那狂傲的男性自尊不允许你夸赞任何觊觎你女人的人!所以,我断定,那画,是你画的!”

裴启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灵波。

“不对吗?”灵波反问。“那”

接下来,她的话被他堵在嘴里,她没有推开他。

待他放开她,她的脸颊已是通红,小巧的唇高高的肿起,低着头道,“你再吻下去,我嘴巴今天要红肿的不能开展了!”

“谁敢笑你,我揍扁他!再说,我就是吻你,肿了唇更好,省的有些不知趣的苍蝇觊觎我老婆的美色!”

“我又不是天仙,你别胡乱说了,路修睿才没那意思,你不了解他!”灵波羞怯的低下头,只觉得脸颊像火一样燃烧起来了,低声道,“快开门!前面要忙了!”

裴启辰轻笑着吻了吻她的面颊:“脸红了啊,难得!”

灵波轻轻咬住嘴唇:“你能吃醋,我为什么就不能害羞、不能脸红?”

“傻丫头。”裴启辰淡淡一笑,“今晚回家爱爱!”

“闭嘴!”

“呵呵”

大厅里。

程曦远远地看着路修睿,突然扯过徐驰道:“徐驰!为什么我觉得路哥跟姐夫有点像呢?你有没有觉得?”

话一出口,立刻引来徐驰的惊呼。“哎!还别说,真有点像呢!”

“路哥,过来!”程曦招手喊道。

路修睿走了过来。

程曦和徐驰细细地打量他,再度惊呼:“路哥,这么看你,跟裴启辰有点像呢!”

路修睿听到这话,却是神色一转,咳嗽一声,问:“画展快开幕了吧?”

“嗯,是到了!”徐驰看了眼表,“还差20分钟!”

“那还不快去看看哪里细节还没处理好!”路修睿就这样轻易岔开了话题。让他们转移了注意力。

在程力行的积极斡旋下,利用了程家的影响力,林筝一案很快被公安机关移交检察机关立案调查。

检察机关对林筝立案调查,以非法有枪支、弹药,携带枪支故意伤人、危害公共安全,绑架、诽谤陷害等等数罪联合提起公诉。

法庭。

从进法庭开始,裴启辰就一眼都没有看过林筝,做证人时,他也只是象征性地扫了一眼,那一眼,眼底都是厌恶,甚至是恶心,作证完后,他便握住了程灵波的手安静地旁听。

旁听席上,常羲也不曾看她一眼。

林筝呆呆地看着他们,脸色苍白。

裴启辰连余光都不曾瞟落,径直握着程灵波的手,那等睥睨万物的傲然,那等不可一世的嚣张,真真灼了世人的眼。

当常羲不再看她一眼,裴启辰也不看她一眼时,林筝的心头顿时被万箭刺穿,空洞的眼神,被恐惧和愤怒,一点点铺满。

陈琴作为心理医生,亲自为林筝出具了一纸证明她精神状况良好的证明。

当这证明出具时,裴启辰也有点意外。

期间,裴启辰有一度担心林筝会因为精神状况而逃脱了法律的制裁,没想到陈琴会证明她无病!

而一切似乎是做好了准备的,没有人有疑义。

林家也没有情辩护律师,本身公诉刑事辩护率就低,可以想象林筝的下场将有多惨。但根据我国宪法###第四十一条###第三款和《人民法院组织法》###第八条,都明确规定:被告人有权获得辩护,《刑事诉讼法》###第四章,又着重对我国刑事诉讼中的辩护制度作了具体的规定。这些规定,体现了国家法制的民主原则。而律师则是根据法院的指定,依法安排给林筝辩护的。

律师询问林筝:“林筝,绑架程湛,在XX小区X栋10层XX室门上装有定时炸弹,致使伊纤黛因延误治疗而死亡,枪伤程灵波,在她身上绑了炸弹以上情况,你可承认?”

林筝微微垂了眸子,不发一言。

证人一一上庭作证,当穆威淮走进来时,林筝呆了下,视线看向穆威淮。

在证人席上,穆威淮一脸的沉郁,坐下来。

律师询问了他几个问题,“证人穆威淮,你确定是林筝绑架了程湛吗?”

“是!以电话记录作证!”

律师让人呈上来穆威淮的手机电话清单。

“你与林筝是什么关系?”律师又问。

“他姐姐曾是我的大学同学!”穆威淮平声开口。

“林筝的思维正常吗?”

“正常!”穆威淮平静地回答。“难道律师在怀疑权威机构的检验吗?”

穆威淮这一次竟是把矛头指向了林筝。

这一刻,裴启辰似乎明白了什么,穆威淮要求的陈琴,他让陈琴出具了那一纸证明。

这意味着,林筝要作为正常人坐牢服刑,不会逃脱法律的制裁。

林筝看到连穆威淮也背叛了自己,顿时在法庭上闹了起来:“穆威淮,你也要离我而去吗?你忘记我们上过床了吗?”

此话一出,法庭上一片喧哗。

常羲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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