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芸姐的调解是成功的。她头脑冷静,思维敏捷,关键是她嘴皮子利索,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还大谈了一番打胎对身体的危害,如果出现万一,还会造成终身不孕。这把牛桂莲吓得,一会儿脸白了,一会儿脸红了,最后,牛桂莲总算是答应了下来。
谈话的时候,只有小玲参加了,在芸姐的办公室里谈的。我们都坐在办公室里,等着捷报传来。范斌早就定好了包间,只要一听到劝说成功的消息,就马上开宴。

冯军过来。莫名其妙的问道:“今天有什么重大活动,怎么我看见小玲也来了。”

“今天范斌请媒人。你作为媒人家属,也沾点光。”我说。并且把范斌媳妇怀孕的事情和他说了。只不过这个牛桂莲嫌自己年龄小,不想过早的结婚,现在请芸姐做工作那。

冯军一听,对范斌说:“你怎么有能耐让她怀上,没有能耐让她生下来?如果是我,两巴掌过去,她就要乖乖的生,能造出个小人来容易么,提心吊胆,费时费力的,真是太不珍惜了。”

范斌说:“冯哥,风凉话谁不会说,小玲怀了孩子你试试,还伸手要打,怕是疼都不知道怎么疼了吧。”

这时,小玲来了,一进门她就松了一下口气说:“成了,成了,桂莲答应生孩子结婚了!”然后,对范斌说:“你可是要大方的出点血,好好地请请芸姐,她都累出汗来了。”

范斌一听,就往芸姐的办公室里跑。他进去对芸姐说了好多感激的话,恨不得要跪下给芸姐磕几个响头。然后才抱住牛桂莲激动地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芸姐就借故离开也来到了办公室。我们大家就都给她鼓起掌来。芸姐不好意思起来:“我不能辜负众望,拼上命也要拿下。”

这个时候,我看了看冯军和小玲,说:“干脆你们也不要回家举行婚礼了,就在我们歌厅里办,也算是个集体婚礼,让大家都乐呵乐呵,跟着你们沾点喜庆。”

冯军这时候闷声闷气的说:“亲戚朋友都在家里,家里怕是不会同意。”

“全在做工作,不行你把芸姐请到你们梁山,让她去给你的父母做工作。小玲,你同意么?”我转向小玲问道。

“我无所谓的,到时候听你的,你说咋办就咋办。”

“这话我愿意听。”

正说着话的时候,就见范斌拉着牛桂莲来了,他在门口就喊道:“走了,去吃饭!今天中午我请客,谁喝不醉我都不依他!”大家就都站起来,往外走去。

这时,芸姐突然拉了我的衣角一下,我就停下了:“芸姐,有事?”

等人们都出去,芸姐才说:“小万,你说实话,你真是先天性阳痿?”

我立刻红了脸,低着头说:“怎么会,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么。”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是不是你买通了医院的大夫,故意让他这样为你证明的?”

“也不是。是医生弄错了。”我说,然后就要往外走。

芸姐又拉了我一把,问:“那你说实话,你现在是怎么回事?”

“自从受伤以后就这样了,没有一点反应。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医生让吃中药慢慢调养。”我有些无奈的说。

“你抽时间去我家,我给你瞧瞧,说不定不用吃药就能给你治好了。”芸姐说的很认真,但是我也没有放在心上。也就是这么一说吧,你又不是医生。

于是,我就说道:“走吧,去吃饭。不然他们会等咱们的,今天你可是主角,我们都是蹭饭的。”

吃完饭以后,小玲和牛桂莲要玩其他项目,我就让冯军和范斌陪着他们玩。还说今天对他们全部免单,唱歌跳舞,玩牌下棋,喝茶洗浴,随便。

我则回到了办公室里,芸姐没过来,阿娇就问我:“小万哥,刚才芸姐留下你说的什么?是不是问你的隐私了?”

我有点气恼的说:“真是倒霉,长这么大除了受伤住院外,也没有得过什么病。现在有点病了,还都知道了。都是徐晓妮和徐媛媛给闹得。”

“得这么一次就行了,你还想经常地得这种病呀。不过,这属于隐私,派出所里的人不该出来乱说的。”

“越是隐私传播的越快,越是不让说的他们非要说。不过也没事,事实存在,咱也怨不着谁。传播一阵就完事了。不过,我还是真觉的低人一等,抬不起头来。”不由得掏出了一支烟,默默地吸起来。

阿娇过来,把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说:“小万哥,别着急,会好起来的。”

这个晚上,我在和表姐通话的时候,显得很没有精神,垂头丧气的。我对她说,通过进了这趟派出所,好多人都知道了我是先天性的阳痿,觉得丢人显眼的还有点抬不起头来。

表姐说你是不是阳痿我还不知道,那是个什么狗屁医生,给你开这样一个证明。她安慰我说:“虎子,你不要乱想,安心吃药。如果吃段时间不见效,等我回去就陪你去上海、去北京,找真正的专家给你治。”

表姐为了哄我开心,让我开视频,她说想看看她的卧室变没变样。我是在我的卧室里的,因为昨天晚上我躺在表姐的床上睡着了,姨妈聚会回来以后,见我在表姐的床上,就把我喊了起来:“虎子,你怎么在你表姐的床上就睡着了,她临走的时候说了,不允许任何人在她的床上睡觉。”当时我想,表姐是不允许别人在她的床上,但没说我也不行,可看到姨妈有点紧张的样子,我就赶紧的起来回了我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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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今晚我就没敢再睡表姐的床,怕万一睡着,姨妈回来看见该又不高兴了。

听到表姐说开视频她要看她的房间,我就拿着手机进了她的卧室。我把她的房间照了个遍,最后,我躺在了她的床上。表姐可能好似看我不高兴的样子,就有意无意的把摄像头往她的胸上照。有一次,她竟然还掀了一下她的睡衣,让我看见了。但是,就那么一瞬间,她接着就拿开了。

我装作没有看见,就这么对着她不说话。这时,表姐说:“你看看你哭丧着个脸呀,可真让人心疼。”

我“扑哧”笑道:“我看看。”

“看什么?”

“那个。”

表姐说:“那你笑一个。”

我一呲牙一瞪眼,给了她一个笑模样。她说:“睁大眼,只能看一下。”说完,把睡衣解开。

我立即贪婪的在上面看着,呼吸也瞬间急促起来。但是这个时候表姐已经挪开了摄像头。她照着她的脸问我:“怎么样,高兴了吗?以后不要管别人怎么看怎么说,自己一定要有一个定力。都这么大的老板了,还跟个孩子似得,高兴不高兴都写在脸上。”

我说:“我知道了。说说你吧,你这里情况怎样,顺利吗?”

“不怎么顺利。我们面对着的是东南亚市场,可是,这个开发区一下子涌进了好多的制鞋企业,都想利用现在的政策,在东南亚有自己的产品,所以,竞争很激烈。”表姐说。

我看到了表姐的脸上满是疲倦,就说:“表姐,这么远我也帮不到你,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还要注意休息。事情不是一天就能干完的,慢慢来。”

“我就是想快点打开局面,争取早点回去。”

我不忍心再耽误表姐,就说道:“休息吧,祝你做个好梦。”

关了视频之后,我在想,表姐真是不容易,在那么远的地方,披荆斩棘的要打出一片天地来,不但需要智慧,更需要勇气。我一定要多给她鼓励,不再把自己不顺心的事告诉她,让她为我担心。

想到这里,我从表姐的床上起来,回我的卧室,把取回来的中药“咕咚咕咚”地一口气就喝进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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