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扒皮简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他竟然向我提出这样的要求,每天给他一千块钱不说,还要免费来歌厅找小姐,这种无赖给他点阳光就灿烂。我回到办公室里,继续喝茶,可是想到周扒皮的要求,气的肚子还是一鼔一鼔的。茶水都咽不下去似得。
阿娇看了看我,我就赶紧故意的装作轻松起来,我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免得她也不开心。看她又忙了,我就喝着茶水,使劲的往肚子里咽。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我正在考虑和表姐联系,是回去接她过来玩,还是回姨妈家陪着表姐在晚风的吹拂下,去小区外面手拉着手的散步。电话还没有打,却接到了彤彤的电话。她说她有要紧的事情找我,让我去太平洋宾馆。

我问她有什么事,还要去酒店,她说来了就知道。我知道彤彤鬼花样多,谁知道她又要打什么主意。就说:“彤彤,我今天晚上要回姨妈家里,也有很重要的事情,咱们能不能改天?”

她说:“你回你姨妈的家里,不就是陪你表姐么?你天天的陪她,难道就抽不出一点点时间陪我一会儿吗?何况我还有事对你谈,而且,是十分重要的事情,不允许有第三个人知道。”

彤彤的口气里有兴奋,也有哀怨,我说:“那你就在电话里说吧,谁也听不到。”说着,我就起身走出了办公室。阿娇虽然在工作,可是,她耳朵这么灵敏,万一听到什么她又会追着问。

“你跟你表姐请个假么,也就里两个小时的时间。”彤彤几乎是在恳求我。

我没有办法拒绝她,就说:“好吧,我等会儿就走。你现在到了么?”

“快到了。你到了的时候就给我打电话,我提前过去等你。”

就这么说定以后,我就又回到办公室里,对阿娇说:“到下班时间了,你是让李小康捎着你一块走,还是怎么走?实在不行我就送你过去,我正好出去有事。”

“你去忙你的吧,我坐公交车或者打车都可以。李小康的车我真是不愿意坐。”阿娇没有抬头,还在看着电脑,好像是在查什么资料。

我说:“我等你一会儿,还是送你过去吧,也就是拐个弯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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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娇站起身来:“那好吧,我回去再查。”说着,就把电脑关了,然后和我一块出了歌厅。

出门的时候,姨父老早就看见了我。他站在门口问我:“虎子,你是要回家还是去哪里?”

“我有点别的事需要处理,然后再回家,怎么,你还想回家啊?”

“不是,我就是随便问问。”说完,就又回到了窗子那里坐下了。

把阿娇送回家以后,我就往太平洋宾馆开去。如果从歌厅那里去,顺着大道跑,也就是半个小时的路程,可是,送阿娇以后,就要从市区里面绕道了。正是下班高峰,再遇到堵车,怕是一个小时也不一定能到太平洋宾馆。

我走走停停的,现在的社会,车比人多,都挤在马路上,蹒跚不前的,活活的把人急死。可是,急也没有用,比我有急事的人多了,但也只能是缓慢行驶。我只好耐着性子,随着车流,开一阵停一阵的。车又没有翅膀,又不能飞过去。

突然,表姐打来了电话,说他们跟一个政府部门签了一份合同,晚上要出席晚宴,可能晚些时候回家,我告诉她也有事,不过,如果太晚不好打车的话,我可以去接她。她说到时候再说吧。于是,就挂了电话。

终于到了太平洋宾馆,我把车放在停车场,就下了车,然后我就给彤彤打电话联系。彤彤让我在门口等着,她出来接我。我就站在宾馆门口,老老实实的等着。这种地方,一旦走散了,就得找老半天。因为里面的走廊、房间什么的,都差不多的样子,很容易迷失。

时间不大,彤彤出来了。她穿了一件红色的夹克衫,我还是第一次见她穿这样的衣服,显得精干,腿也更加的笔直修长,她笑眯眯地说:“看什么啊,不认识了。”

“你穿着夹克,还是红色的,跟以前的雍容华贵不一样了,真的是差点认不出你。”

“走,跟我来吧。”在往里走的时候,她边走边说:“春天了,穿夹克显得精神。”

我在后边跟着她:“嗯,这样看,你就像个小姑娘似得。”

“是么。都要当妈妈了,还像个小姑娘,你可真会夸张。”

我一惊:“你说什么,你要当妈妈了?开什么玩笑,还我说话夸张,你夸张的都没有边了。”

彤彤回头看我认真而又惊异的样子,说:“也就是这么一说,我的意思是都到了当妈妈的年龄了,怎么看也不像个小姑娘啊。”

彤彤已经提前定好了一个包间,很小,但却温馨浪漫。菜肴也已经摆好,我就问道:“今天又是你的生日?”

她说:“不对,我的生日是八月。”

“八月?不对吧,那天你过生日可是三月。”

彤彤调皮的捂了下嘴,说:“是我记错了,那天是提前过了。”

想想那天晚上的情景,她就是故意的。只不过是找个借口让我喝醉而已。可是,我现在还是弄不明白,一瓶葡萄酒就能让我喝醉,而且,还在床上和她弄了个翻江倒海。不行,一会儿我得问问她。

彤彤说:“坐吧。”我坐下以后,看了看放在面前的一瓶饮料,这次没有开口,还是完好无损的。上次喝那瓶葡萄酒的时候,依稀记得是提前打开了瓶塞的。

“今天晚上我们都不喝酒,因为还要开车。没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所以,无论做什么,都要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进行。”

“你能这样想是最好。可是,以前你可不是这么做的,拿着未来开玩笑,拿着生命当儿戏。”

“所以,现在想明白了。关键已经不是我一个人了,还有一个人的命运掌握在我的手里。来,先吃饭吧。”

“我怎么有点弄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谁的命运掌握在你的手里?难道是你爸爸赵总吗?他现在可不需要照顾,只是为你的任性着急和担心而已。”我吃了口菜,这样说。

彤彤把饮料给我打开,说:“你看着那,是刚刚打开的,放心喝就是。不会像上次,红酒里面掺上了东西。”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说:“我说一瓶红酒就让我醉成了那样,原来真是你捣的鬼。快告诉我,你掺了什么?”

她嘻嘻地笑道:“我告诉你,我怀上了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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