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蔓听到动静跑出来看,见张玄手都从齐媛腋下弯过去捂住了,她还浑然不觉。就瞪他眼,将他挤开,要将她扶起来。可她刚被按过,这全身都软绵绵的使不上劲,又喊张玄:“快把她扶进房。”
“你这表情好像是我害她的?是她自己踩中脸盆的好吧。”

张玄扯过齐媛一条胳膊搭在肩膀上,扶着她进房,她这才想起刚才好像有些不对劲。猛地低头一瞧,就见胸口那有五条黑黑的手指印,当即一声尖叫:“张玄,你刚碰我哪里了?”

“我哪都没碰啊,你瞎叫什么,别人还以为我非礼你了。”

王蔓哼道:“难道不是吗?”

张玄咳嗽声,将齐媛扶到王蔓的床上,让她躺下:“隔了两层,摸就摸了,也摸不出个什么来。”

“你……”齐媛气得俏脸发白,她那真丝睡衣薄得很,里面又是运动型内衣,这简直就跟没穿没两样,遮是能遮住的,可张玄不是用眼睛啊,他是用手。

“先帮你看脚……”张玄低下身,又抬头说,“你是自己倒下来的,不能怪我吧,我要不扶,以你的体重砸在栏杆上,那地方年久失修说不准你就整个摔下去成肉泥了。”

“你还说,你还说!”齐媛抓起枕头要打,张玄作势要脱衣服,她就哇哇地叫。

“你没看过你未婚夫的身子吗?男人的上半身不都一个样。”王蔓好笑道。

她全身软软地靠在张椅子上,被张玄按得没半点力气,要不是听到动静太大,连床都不想起来,这倒好,床让给齐媛去躺了。

“没看过,我看他那里干嘛。”齐媛气乎乎地说。

“这要结婚了,总要试婚吧,这要是针头跟针孔不合,那该怎么办?”张玄瞧她那脚踝都肿起来了,忙抓住帮她揉,活血化瘀。

“什么针头跟针孔的,你在笑话齐媛男朋友那地方小吗?”王蔓笑道。

“你们,不许你们说他,嗳哟!”

张玄一用力,齐媛就哀叫一声,她现在连动都不能动,就是反抗也无力得很。

“我们的意思是说,你总要先试试他吧,难不成,等到头来,他满足不了你,你后悔怎么办?”王蔓说着很有经验似的闭上了眼,像是在回忆往事,“我以前就遇到个男人,看着很壮硕,其实啊,就是一根绣花针。”

齐媛整张脸红透了,捂着耳朵不想听。

可他俩这话说得她心里七上八下的,心想,也不是没有道理。

替她将脚上的淤血都揉散了,又摸出一瓶药油轻打在她脚踝上,揉了一阵才让她好好休息。

“我去瞧瞧徐嘉儿,你陪她吧。”

王蔓点头说好,就一屁股坐在床沿,让齐媛睡进去些,两人躺在一起说悄悄话。

“嗳哟,你舍得回来了。”

“你啥时候醒了?”

张玄看徐嘉儿睁大着眼就是一愣,他还以为她会睡到明早上呢。

“你翻我行李箱干什么?”

“你拿这件衣服来是要勾引我?”

张玄从背后拎出那件挂满小饰品的裙子,徐嘉儿俏脸当即一红,想要抢过,却不想身体还太弱,连床都没下来,就头一阵晕。

“我那是要等晚上开篝火晚会时穿的。”

“还要开篝火晚会?”张玄一愣,这九龙山好像没这习俗啊,莫非是这帮大小姐们原创的?

“是我们想的,每人还要表演一个节目,你还给我!”徐嘉儿喊道。

张玄将裙子往行李箱上一扔,就走到床边坐下,瞧着她那张美艳绝伦的脸孔说:“你要表演肚皮舞吗?”

“民族舞好吧,你有病啊,非要露肚皮给你看了?”徐嘉儿说着突然脸一红,整个人往后一倒,开始抽搐。

张玄一瞧不得了,这蛇毒还没清干净,一定是那血清不够多的关系,可那里面银环毒的血清就这一份,再打也没用。

算了,我勉为其难吧。

张玄想着将徐嘉儿的裙子一扯,吓得神智还有三分清醒的她魂儿都没了。

这混蛋,不会是想要做什么坏事吧,我现在没力气反抗,难不成要让他把便宜占光了?

啊呀!

突然小腿上像是被什么东西吸住了,就看张玄抬起头,嘴唇都是黑红色的,他头一转,将嘴里的血吐出来。

徐嘉儿这才知道他是在帮她吸出蛇毒,心中有些小小的感动,也就放下心来。

张玄手握着她的小腿,边吸边比较她和王蔓齐媛这小腿谁厉害些。要说细长,那是王蔓排第一,她那双腿本就修长得很,接下来就是徐嘉儿,她虽然有点点的丰满,可还能说得上是腿部匀称,再下来就是齐媛了。由于整体比较丰腴的关系,她的小腿肉也最多,但也不到青蛙腿的地步。

“终于都吸掉了,嗳呀,不好,我中毒了。”

张玄啪地一下靠在徐嘉儿身边倒在床上,双眼一翻,嘴角还有血流出,吓得徐嘉儿花容色变,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双手按在他肩膀上推他。

“张玄,你没事吧,你不会也中毒了吧?”

该死,我听说有帮人吸蛇毒,结果那先被咬的人没事,吸蛇毒的人倒死了的新闻。这家伙虽然很坏,可也不能这样就死了啊。

想着徐嘉儿就快要流泪了,他还是为了救我才死的,这可怎么办啊。

谁知,就在这时,张玄眼睛一眨,身体一下弹起,把徐嘉儿吓了一跳。

“你没事啊?”徐嘉儿一问,就举起粉拳打他,“你又装死吓我,我以后不理你了!”

张玄笑说:“我刚是中了些蛇毒,可我马上就好了,我是谁,我张玄啊,这点蛇毒对你来说是要命的,可对我来说,那就是小菜一碟。”

“要脸不要!还敢靠近本宫,死开!”

徐嘉儿要掐他,被他一下握住手,两人眼神直视,徐嘉儿终于受不了挪开,心脏噗咚乱跳,这家伙,看什么呢。

“多瞧你一眼,以免以后没机会看了。”

张玄突然来这么一句,徐嘉儿还真就怔住了:“你在说什么?”

“人鬼殊途啊。”

“你不说蛇毒对你没用吗?”徐嘉儿吓住了。

“是啊,可对你来说是致命的,徐子东的血清只能缓住一阵,剩下的蛇毒已侵入你的经脉里,要不快一些治的话,就是送到市医院,你也只剩下半条命。”

张玄一边嗅着徐嘉儿那淡淡的体香,一边张嘴胡扯。看她吓得那张俏脸已变成了土灰色,心里就笑得没法停。

“那……我还有治吗?”徐嘉儿快哭了,这都叫什么事啊,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结果……结果却是空欢喜一场,听张玄这话,就算活下来也生不如死啊。

“有治,这蛇毒是阴物,你必须要靠阳性的东西来治,这世上最阳的就是男人了,远水也救不了近火,眼前就有个相貌堂堂,威风凛凛,学富五车,才高八斗……”

“你这个混蛋!”

徐嘉儿十指齐出,掐住张玄的胳膊就是一拧。

“嗷!”

张玄惨叫声从床上滚下来,徐嘉儿杏眼一瞪:“你好个不要脸的东西,想骗本宫上床,你还嫩了点!”

“你没看怎么知道是嫩还是不嫩?莫非你喜欢老鸟?”

张玄捂着胳膊,还是没羞没臊的调戏徐大小姐,要不是徐大小姐体力欠缺,一定会跑下床,拿起一边的竹椅就往他身上砸。

“你就不能学点好?成天嘴里胡说,你就开心了?”徐嘉儿打算教育他,让他学好。

“我从小立志做个坏人,你现在才教我,已经晚了。”

张玄邪邪地一笑,提着她那件裙子跑出外边,就看王蔓站在走廊那,指着里面说:“媛媛说她那脚不疼了,想要报答你。”

张玄眼睛一亮,嘿笑道:“这怎么好意思?以身相许,也太大方了吧?”

“你怎么就知道是以身相许,万一是给你钱呢?”王蔓慵懒的笑了下,“你难不成还看上她了?你就不怕那乳牛的架势能把你给生吞了?”

“得了吧,就你们说那话我就知道齐媛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我说什么也是身经百战的大将军,哪能被她生吞了。”

张玄将裙子扔给她:“你晚上准备了什么节目?”

“你等到晚上就知道了,嗳,嘉儿被蛇咬了,媛媛又崴了脚,这节目可没什么意思了。”

王蔓说着话,就看张玄将门一推,然后机敏的跳在一边,头顶落下一盆水,齐媛站在床边正要拍手,看没能淋到张玄,她就哼了声。

“你这把戏是我小学二年级玩剩下的,还搭水盆,你以为我走路不看上面吗?这门留出一条缝能有什么好事?我也不多说你,我怎么说也帮你解决了脱皮的毛病,还答应帮你查你那未婚夫,你脚崴了也是我帮你治好的,你能不能换个办法来报恩?”

齐媛被他一通话说得哑口无言,还偏偏没法反驳,因为张玄这话哪句都有道理。

“我……你……”

“你不该吃她豆腐,她还没被人摸过呢。”王蔓帮齐媛说话了,她也想看张玄吃瘪,可偏就让他躲开了。

“嗳,讲点道理吧,她自己倒下来的,我还不扶她?我有那么不绅士吗?我扶她了,至于中间出了什么纰漏,那事急从权的情况下,还能算我的错?”

张玄说得齐媛都急了,她想想他还真没说错,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我认错了还不行吗?你别说了!”

“认错就过来抱一抱!”

齐媛扭捏半晌,才上去张开臂膀,张玄用力的抱住她,在她耳边小声说:“还别说,你那里真是很软呢。”

“臭流氓!”齐媛脸一阵发烫,推开张玄,就听到楼梯上传来宁果儿徐子东的声音。

“果儿她们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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