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让她有些无法接受,也开始找各种理由退拒他的邀约,却不想他总是在楼下等待。
让她不想去参加的还有一点,总是感觉钟亮有种在献殷勤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虽然之前两人有说清楚之间的关系,并且达成共识在之后就继续做朋友。

但她的心中其实一直对钟亮都是有所戒备的,毕竟之前发生的那些事也不会这么快忘记。

现在又面对于钟亮这般,再度让她陷入了恐惧之中,不过偶尔想到他照顾自己的模样,又会在心中在责备自己,好像是把人想的太坏了。

她因此就陷入了自己的纠结泥沼之中,不知道此刻该怎么办。

……

宁家别墅里。

已经是深夜了,宁茗深还坐在电脑前,他打开了自己的邮箱想要确认是否有未读邮件。

结果却依旧是让他失望不已,系统没有任何的提示,也没有新的邮件进来。

这些天里,他自己想了许多,情绪也是从最开始的愤怒,正在缓缓的发生转变。

仔细想想,这件事可以说是漏洞百出,为何林有倾会突然收下母亲的钱离开,她现在不都已经是嫁给自己了,如果她真的是贪图钱财的话,想必宁少夫人才更加稳定吧。

其次,钟亮这个点也是令他感到了无尽的疑惑,若要说两人是一起离开那就太过于勉强。

他已经找人调查过了钟亮的行踪,据说他的机票是让别人帮忙买的,并且是以出差的名义。

而他也一直在尝试查找林有倾的人下落,可每次眼看就快要找到的时候就断了线索,就像是有人故意让他找不到般。

他可以肯定这件事肯定不是林有倾做的,依照自己对她的了解,她是不会把事情做到如此,也没有这样的能力。

那又会是谁?到底这件事是怎么回事,他想自己是需要时间慢慢来消化。

现在他的最大怀疑目标便是自己的母亲,毕竟那是最后一个见过林有倾的人,而她们之间的谈话,到现在都还是个迷。

烦躁的站起身,他不敢想象此事是母亲所为,那又会是用什么办法让她手下钱并且离开的呢?

一切的疑问袭上心头,他此刻唯一能够做到便是顺着母亲的意走,只有如此他才可能找到这件事的根源。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房间,看到那张熟悉的床,那种孤独感又在此来临,他站在原地怔怔盯着。

以往那里都会有她小小的身板,而此刻却是空荡荡的,他不敢相信曾经跟自己说那样话的人就这样离开。

之前是他太过于愤怒,才会立即下了那样的定义,现在想来他才想到自己应该是要站在她的位置想想。

在她往日最喜欢的位置躺下,似乎都还能够感受她留下来的余温,他贪婪的闻着枕头上她的味道。

暗自在心中下定决心,关于这件事情他必须要找出真相,不能就这样误会了她。

……

听闻到宁茗深因林有倾的离开,躲在家里几日不出门,杨清清一大早就来了,想要给予他一些“安慰”。

而宁茗深早猜到她会在这个时候趁虚而入,也是在她来临前就有所准备,将自己锁在了书房里。

“杨小姐,少爷就在里面。”

佣人将杨清清带领至书房门口,恭敬的对她说到,却胆怯的不敢去帮助她敲门,就怕激怒了里面的人。

见到佣人这副胆小怕事的模样,她只认为无用处,可以先打发走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好。”

这对于佣人来说,像是得到了赦免令般,也是丝毫不耽误的就撤退了,这种地方还是早走早好。

看着这佣人消失的速度,只让杨清清联想,此刻里面的人究竟是什么样子,会让这些佣人避而远之。

其实她也知道失恋的人很可怕,但里面的人可是宁茗深,这样好的机会错过了,指不定什么时候还会再有的。

深呼一口气,她还是抬起了手,轻轻敲了下去:“茗深,你在里面吗,我是杨清清,宁伯母说…”

原本还以为自己是需要说很多,才能够等到他开门,或者是要无收获的回归,却不想话音还没有落下,就听见了开门的声音。

这么快的速度,倒是令她微微的惊讶了一下,而后也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跨步就走到了书房里。

只见里面是一片暗黑,不仅厚重的窗帘挡住了窗户的光,灯也都全部关着,营造出来黑色的环境。

“有事吗?”

低沉的声音在她的后方响起,冷不丁她整个身体是微微的颤抖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虽这声音听起来有些阴深可怕,但也能够听出来这是宁茗深发出来的。

“宁伯母说你在家里几天没出门,我有些担心你的情况,所以就来看了。”

然而,她的话音落下却是迟迟都没有得到回答,整个书房内又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杨清清无法忍受这样黑暗的状态,也不想眼看着他继续下去,于是自主地走到一旁拉开了厚重的窗帘,这才看清楚里面的场景。

只见宁茗深是半躺在沙发上的,而他的手边有一大堆歪歪倒倒的酒瓶,并且全部都已经空了,没有任何的余留。

单单是看他现在的状态,就能够感觉到他依旧还是在半醉半醒的样子,这样的他是杨清清第一次见到的。

靠近到他身边,酒味没有想象中那般刺鼻,反而是被他身上的那股淡淡的薄荷味所掩盖了过去。

只是他闭着眼睛,也不知道他是在假寐还是已经睡了过去,她大胆的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感受他脸上传来的温度。

突然,他猛地睁开双眼,瞳孔激烈的收缩:“林有倾,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给你的还不够吗?为何要如此的贪婪?你到底是怎样的女人,告诉我!”

对着杨清清一阵怒吼,明显他是把眼前的人当成了林有倾,双手按捺住她的双肩,力度大的吓人。

见到他如此,杨清清的惊讶大过了身体上的疼痛感,她从来不觉得林有倾是可以跟自己相提并论的人,不明白他怎么会把自己仁成那种女人。

但同时她也是感谢林有倾这样走了,如果不是她的话,自己也没有机会可以跟他如此近距离的相处,这点倒是令她十分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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