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组长请了村医,看不出问题,村委会主任忙叫人把他送到了市医院,目前处在观察期,一样不清楚是什么情况,初步怀疑是中毒。
在村委会默许的情况下,又经人介绍便托卢娜来看看到底是出了什么怪事。

阿三的尸体还没上山,卢娜便看了一下,干她这一行,查看尸体如家常便饭一样,早已习以为常。

从阿三的尸体上来看,并没有中毒的特征,也没有别的奇怪的地方。而阿狗在城里医院躺着,没见到。无奈,只好先去出事的树林看看。

到了现场卢娜就发现原因了。很大的一棵槐树,估计有上百年了吧,但槐树生命力旺盛,丝毫不见颓势。

如果卢娜没猜错,定是有人在此用巫术。找来村里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每人发了一个黄缎子制作的护身符,沿着树周围寻找,不一会就发现了泥土松动的痕迹。顺着松动的部分挖下去,在地下一米左右发现了一具黑猫尸体。

卢娜命人将黑猫的尸体起出,用火焚毁;接着又从背包里找了一个类似于护身符的东西以火炼化,找人给阿狗送去,伴水吞下。

傍晚时分村里给卢娜去了电话,说阿狗已经苏醒,情况良好;之后又是将卢娜大赞特赞的感谢了一番,这才最后挂断了电话。

“既然解了巫术,为什么不将罪魁祸首一并找出,顺道小惩大诫一下呢?”对于卢娜的息事宁人,沈澄然确实有些不太明白。

“澄然,你要知道我只是一个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神婆,并不是那些威风凛凛、执法办案的警察。术业有专攻,你可懂?”。

自从沈澄然从海外回来以后,卢娜就发现沈澄然性子似乎有些变了,按照以前她遇到这种事情,那绝对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躲则躲的性子,而如今反到是正义感十足,甚至还带了几分冲劲儿!

只是沈澄然不知道的是,这大半年里,卢娜也变了,变得遇事处变不惊,愈发的沉稳,也越来越衬得上人们口中“大师”的名号。

隔了一天,有一阵子没见的南宕竟然拖着行李箱来了一言堂,说要在这里躲一阵子。

沈澄然一问才知道,原来前两日冷熠的二叔搬回了古堡居住,但凡只是居住也就罢了,可他变着法折腾南宕,不是找他对弈,就是让他陪自己钓鱼……明明北瑟也在古堡里,可这个二老爷偏偏只缠着他一人,这简直让南宕头痛不已。

什么电视剧啊、综艺节目啊……南宕统统没得追,这还能不能让人好好的追剧了!

无可奈何之下,南宕只得过来投奔东吟,想在这里清净的躲上一阵子,等这个二世祖一走,他再回去也是好的。

南宕能来一言堂,沈澄然除了意外,也是很高兴的,毕竟总是一个人做高分贝的电灯泡,即便她在脸皮厚,多少她自己还是有些别扭与尴尬的。

当然除了沈澄然高兴之外,卢娜也是甚为欢喜的。毕竟能跟“鬼医”学习的机会可是少之又少啊,可惜的是南宕从来了以后几乎就是,大门不迈、二门不出,饭食都是东吟每个饭点给送过去,别说是南宕的人,就是连个影儿也根本都瞅不见的。

就这样几天下来,卢娜也渐渐失了互相研究、切磋医术的兴致。

这天某村要建房,请卢娜去看看。

因为正赶上沈澄然每月的那几天,实在不想动弹。最后是西蹇驾车带着卢娜去的。

那个村子离一言堂至少有50多公里的距离。按理说,每个地方都有该地的风水师,至于为什么请自己,卢娜也不解。

但既然来电有求于她,卢娜自然也不会拿乔,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是她一贯秉持的原则。

到了目的地,天降大雨。卢娜先跟大家聊了会儿,终于了解到了大体情况。原来并非村子里的村民要建房,而是村里要建公房,前天已经请当地的风水师看过了,不料该风水师到了当地就精神恍惚,现在都还迷迷糊糊。

到了施工地,发现这里敌视狭长,呈东北西南走向,西南高,东北低。

一问那个风水师的生辰,属蛇。今年属虎,白虎煞星携二黑病符星,星位东北方,元运五黄和年运五黄双煞临西南,因此西南东北朝向为大凶。风水师年命属蛇,蛇乃小龙,在此大凶之地看宅地,龙虎相争,小龙必伤,真乃取死之道,为何不查呢?

大概下午两点左右,雨停了。

取土,测土重,量生气,竖石碑,取土为祭土做准备,算定吉日,来日开工。

这边沈澄然从自己屋里出来,去了后院,刚巧瞧见南宕穿着一个棉坎肩正坐在堂屋里的藤椅上蹭来蹭去。

“哟,你这是怎么了?要不要我来帮你?”沈澄然看南宕似乎后背痒的比较厉害,便从一旁的五斗柜里取出了痒痒挠打算帮他。

“小的哪敢劳烦少夫人啊!我自己来就行!”南宕有些不好意思道。

“行,那你自己来”沈澄然将痒痒挠递了过去,但依然留在堂屋里,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南宕手里拿着痒痒挠,可迟迟未动,脸也越发的变红,也不知道是尴尬的脸红,还是因为后背养得厉害憋得脸红。

“你倒是挠啊!”沈澄然不由得催促道。

此时,南宕的脸越发的红透了!

“看来小的还是得麻烦少夫人帮帮忙了!”南宕低着头尽量不去看沈澄然哂笑的模样。

沈澄然走过去,一边接了痒痒挠,一边道:“衣服往上掀掀。”

南宕愣了一下,但还是很听话的将后背露了出来。

“你也不用不好意思,多大点事儿。”说完边准备帮他挠背,却猛然间呆立在当场!

南宕的后背上,浮现出一个血红的鬼脸,沈澄然只觉得似曾相识。

“然然,我的然然”沈澄然的耳畔响起一个低哑的男声。

南宕的后背上,血红的鬼脸越来越清晰。

图案不是静止的,而是随着南宕的动作,那双铜铃一般的四白眼牢牢钉在沈澄然的身上。

那双血红的大嘴也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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