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明天就回去。”沈澄然猛然抬头,发现男人的脸色一僵,屋子里的气氛也陡然变得有些阴沉。
“你听我解释,亲爱的。”沈澄然有些焦急的拉住冷熠将要抽回去的手。“克莱奥*帕特拉先前说过只有塞特匕首跟红宝石合二为一才会将附在我身上的炼狱石和诅咒之丝彻底斩断,可匕首……”

冷熠:“不用担心,匕首如今被放在白家保管。白家的现任家主跟我有些交情,所以想要拿到匕首并不是什么难事。”冷熠回握住沈澄然的手,似让她安心。

“匕首是一方面,可如何使用又是另一方面。如今就算我们拿到塞特匕首与红宝石合二为一,我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啊!就算它呢能够斩断附在我身上的炼狱石和诅咒之丝,但需要承担多少风险并不是你我所能掌控的不是?”

沈澄然语气里难掩一丝无奈,在叹了一口气,给足冷熠思考的时间之后,便又继续说道:“我想先回一言堂看看,那里藏了很多沈家历代先祖遗留下来的古籍,多少应该会找到一些与塞特匕首相关的蛛丝马迹,至少在做好万全的准备之后再动手也不迟。”

“你对克莱奥*帕特拉有所怀疑?”冷熠不由得问道。

“我并没有怀疑的她动机,反倒还很相信克莱奥*帕特拉对我们是没有保留道出了她所知道的一切,可也因为这样才让人最为担心,因为没有人尝试过,我就会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万一……”

“有我在,不会有万一的。”冷熠锢在沈澄然手上的力道突然有些微重。

“嗯,有你在,会没事的。”沈澄然知道这个男人真的是太在乎她了。

“对了,我有东西给你。”说完,冷熠便松开了手径直走出门外取东西去了。

之后,沈澄然继续窝在丝绒沙发里翻看着冷熠拿来的浮雕资料,不一会儿,冷熠便又回了房间。

只见,他手里端着一个檀木盒子,“你看看,这里面会不会有记载关于塞特匕首的一些信息。”

沈澄然接过盒子,打开一看,竟然是先前姨母和卢娜拼死想要保护的那本沈家先人留下的手札,“它被盗了吗?怎么又……”

“这是其中的一个条件。”

“条件?”沈澄然有些不懂。

“韦斯利不能死,他死了魔党会乱,血族也会乱,到时候连带着整个人类社会都会出现危机,所以……”

“所以你们就放过了他,要知道我们可是杀了他的弟弟韦斯基,而且蔑视人类……”沈澄然也只是再说一个既定的事实。

“韦斯利虽言辞过激,甚至提出了‘清除人类种族的计划’,但以魔党目前的局面,他也不得不退后忍让一步;毕竟能坐上魔党的第一把交椅人,但凡都不是个傻子。更何况以韦斯利这种杀伐果断的人来说,他与韦斯基的兄弟情,也仅仅只是发动战争的一个导火索罢了!而如今的他为了魔党,必须要顾全大局,审时度势,所以韦斯利绝对会妥协。与此同时,我们亦不能赶尽杀绝,血族不能只有一个密党存在,只有两党互相制衡,才是人类社会最为安全的状态。相信我,修岚的野心不比韦斯利的要小……”

冷熠极有耐心的为沈澄然答疑解惑,他相信以沈澄然的聪慧,自然是能够将他所说的捋顺个明白。

眼见沈澄然难得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模样,冷熠便再次开口说道:“德*莱斯已经被韦斯利集合魔党精英的力量在不久之前给秘密处决了,而这手札自然也被作为缓和两党关系的信物,给送了回来。”

“那个吸血鬼疯子就这么死了?”沈澄然有些难以置信,毕竟德*莱斯在她的印象里除了阴险狡诈,更是在一众长老中实力较为出挑的血族成员,如今他被韦斯利带人清缴,势必又是一场恶战。

不过这跟沈澄然又有什么关系呢,她也不再纠结,顺势窝在丝绒沙发里翻看着冷熠拿来的手札,不一会儿,便迷迷糊糊睡着了。

见此,冷熠忍不住失笑。

他将处理一半的工作扔在了一旁,轻轻合上笔电,然后转身将卧在沙发一旁的沈澄然像极了易碎品一般抱起,径直的走向了床边。

这一觉,沈澄然相对睡得还算比较安稳,毕竟前一日知道马上就可以回到久违的故乡,多少她是有兴奋,以至于还失了眠。

第二天上午,沈澄然在用过早餐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央求着冷熠带她回一言堂去。

他们刚走出大厅就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连身长裙的女孩子站在大门口,看到冷熠她的脸上顿时露出绝美的笑容,但在看到沈澄然的时候,笑容黯淡了几分。

“熠哥哥。”宁思雅咬了下唇,怯生生地叫到。

冷熠脚步不停,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宁思雅身旁的北蹇,有些不愉:“思雅,我记得你比我大,而且有什么事情你联系北蹇就好,不劳你亲自前来。”

宁思雅目瞪口呆地看着冷熠,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脸饱受打击的样子。

本来看到一个温温柔柔的姑娘叫冷熠“哥哥”,沈澄然心里是有些不舒服的,但听了冷熠的话之后她只想笑。

“快走。”就在这时,冷熠低声对沈澄然说完,接着就带她径直的向车辆停靠的地方走去。

“冷熠,你对我就当真这般绝情?利用完就弃之如敝履,白家能如此顺利的拍到塞特匕首那都是我爹……

还没等宁思雅的话说完,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铿锵有力的男声。

“既然宁姑娘提到你爹,我倒要问一句,我们冷家舍了大半个家产拍得这把塞特匕首,难不成这财没进你爹宁渊的兜里?”

“二叔,我不是那个意思……”宁思雅有些紧张的绞着身前的手指,有些紧张看着越发走近的中年人。

被叫做二叔的男人,似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只道:“北蹇,送宁姑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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