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傻……狐狸也傻了么?”四爷震惊,然后了然,抱住她:“别瞎琢磨,是朕考虑不周了,乖,你怎么会是靶子呢?你是朕的心肝儿。”
“真的是这样么?你……你是不是与旁人说,人家才是你的心肝儿?”叶枣咬唇,声音很低。

四爷想生气,想骂她。骂她不懂事不懂他的苦心。

可她素来不是这样的,素来不是这么委屈和无助的……

“你呀你,素来是个聪慧的。这一回,这么就这么想了?你说说你,一个封号,值得你这么惊讶?以后朕还要给你妃位,给你贵妃位,你也每一次都这样么?”

四爷叹气,抱着她,捏着她的肩膀看她。

“为什么?”叶枣喃喃。

“我真的有那么好?值得你用这样一个封号?先前,是李光地教导五阿哥……李光地啊,首辅呢。然后锦嫔有孕了,我就成了宸贵嫔……”

太巧合了吧?

“是不是你早就知道她有孕,要是这样,我愿意退后。只要你给我一个贵嫔的位置,我和我的儿子就退后……”

“叶氏!”四爷严厉了些:“你是越发胡说了!”

“你……你都没这么叫我几次。”叶枣叹气:“我只是很怕。”

“朕是那种人?还靶子,也亏得你敢想。真要是这么怀疑了,你怎么就敢与朕说?”四爷声音大了些,带着些气。

“是啊,我也觉得自己好傻。可……我就想问你,似乎你说了,我就该信了。”叶枣苦笑。

是啊,作为一个自认为聪慧的女人,要是真的被当做靶子,也不该问出来啊。

要知道,有时候靶子还是有用的,要是被放弃了……

可她还是傻乎乎的问了一句,她都觉得不像是自己了。

“你呀你,真是叫朕说什么都不合适,打你一顿吧,朕舍不得。骂你朕又看不下去你委屈……”四爷摇头:“好好想想,你是不是靶子!”

叶枣不语,只是往四爷怀里钻了一下。

四爷不依着她,拉她:“好好说!”

叶枣就摇头,轻轻摇头,然后再缩回去。

四爷还是不依她:“好好说!”

“不是。”叶枣咬唇,带着一丝委屈,和一丝不好意思。

是啊,要真是靶子,这些年她的宠爱和实实际际的好处哪里来的?

四爷是不会委屈自己的。

真要是喜欢锦嫔,怎么会她进宫之后,统共就去过那么几次。

“那你再说,朕为什么要这样?”四爷盯着她继续问,非要问出个子丑寅卯来不可。

叶枣哼了一声,然后有些无力:“皇上是抬举我和滚滚呢。”

“说清楚!”四爷威胁她。

胸前的柔软被捏了一下,叶枣身子就是一抖,她心里有数,今儿晚上一顿‘收拾’是免不了了。

“是,爷一来是给我补上封号。因为宠爱我,所以给了一个……给了一个轻易不能用的封号。二来,是给五阿哥一个好的起点。给了他一个好的机会。叫他以后更有利的争夺太子位。”

叶枣说罢,很有些不高兴:“这些事,说明白了还有什么意思嘛!你是皇帝,我是妃子,事事都说清楚了,以后我怎么面对你嘛!”

说罢,带着赌气,扭头就要不理会四爷。

四爷才不肯放手,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朕倒是不想说清楚,可你看你想到哪里去了?这会子还敢跟朕闹!嗯?打量朕舍不得收拾你是吧?”

“你什么时候舍不得了……”叶枣哼了一声,低声的道。

四爷也哼:“大声说。”

“我说……你什么时候在床榻上舍不得收拾我了。混蛋啊。”反正要被收拾了,过了嘴瘾再说。

“你还敢瞎琢磨么?”四爷又捏她的柔软。

叶枣捂着胸口,一双眼控诉……

“是不是没有用晚膳?先把你喂饱了,好叫你好生伺候!”四爷咬牙。

毕竟锦嫔怀孕了,四爷也不好不去,总要过去陪她用过晚膳的。所以四爷是吃了的。

“我还有一句话要说。”叶枣拉着四爷的手。

四爷看她严肃,便点头:“说。”

“我原本,真的没想到你会给我这个字做封号。自古以来,皇子的封号秦王最高。后宫里的妃子里,便是这个宸……轻易用不得。你今日给我这个字,我和滚滚就已经站在了风口浪尖上了。你不要怪我担心我是靶子,虽然我现在知道。我不是为了锦嫔挡住刀剑的靶子了。可我自己,也成了活活的靶子。后宫女子,没有人不想叫我死的……”

“我也罢,可我舍不得我的孩子受苦,你给了他高起点,就意味着以后他和别的皇子关系……”

“这些朕都知道。别瞎琢磨了。你是汉军旗……”四爷笑了笑:“朕会好生护着你们。你也不是太祖宸妃。你有你的手段和本事,朕也护着你,以后不管出什么事,朕都信你。听话,不要瞎琢磨了。”

“好吧,我也不能不识好歹不是。那我饿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再厉害的人,也不能一看就是几十年,也许以后一切都好呢。

“好好吃,朕等着你。”四爷意味深长。

四爷本就总想吃她,今儿机会真是太合适。保准吃的骨头也剩不下几根儿。

叶枣白了四爷一眼,然后拉他:“你陪我吃,不然吃不下。爷秀色可餐。”

四爷都不管她是故意调戏了。

反正今儿不会放过她的。

一顿饭,吃的无波澜。

饭后,叶枣就被四爷抱上了塌。一屋子的奴才都赶出去就将她丢在了内室的榻上。

叶枣也没躲,很乖很配合。

四爷冷笑:“你是不是以为你乖一点,朕就会放过你?”

四爷想,朕舍不得打你,舍不得骂你,舍不得冷落你,这事上绝对要收拾你。

叶枣身子一抖:“哪里有。那人家也想要爷的嘛。”

四爷哼了一声:“那就好。爱妃一会也这么说才好。”

他从不说爱妃,这回想必还是生气了的。

一腔好意,一切为了她们母子,却被她误会了。

四爷能不生气?没有拂袖而去,就算是真的太能容忍了。叶枣想,就算是疼了吧,累的不成了吧,也叫四爷满足吧。

这一夜,真是叫人听了就害羞,从黑到明,四爷就是不肯放过叶枣。

天都泛白了,终于将她松开。叶枣已经瘫了,心想以后再也不能这么狼心狗肺了,伤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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