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政出班拱手,恭恭敬敬的道:“儿臣听闻匈奴人进犯长安,儿臣启奏陛下,请陛下准许儿臣返回长安与长安的百姓同生共死!”
古话说知子莫如父,那知徒也莫如师。贾诩一听这话立刻猜到这是吕蒙给赵政出的计谋,显然吕蒙这是准备利用匈奴人南侵的机会让赵政去长安笼络人心,扩充势力。

赵弘道:“可惜张尚书已经走了,要不你能同他一道去长安。”

赵政不失时机的道:“陛下,儿臣一人也可以去长安,另外儿臣举荐一人,请他去长安辅佐儿子一同抵抗匈奴人。”

“哦,”赵弘问道:“你要举荐谁啊?”

赵政道:“儿臣举荐文聘。”

赵弘一听文聘的名字,想也不想道:“成,我准了,只要他原意跟着你去长安,你们二人随时可以走。”

赵政没有想到事情来得这般的容易,有些不敢相信,愣了半晌方才道:“儿臣叩谢圣恩。”

“陛下,秦王殿下不能去长安!”

众人看去,说话的正是尚书令黄权。“哦,黄大人说说,秦王为何不能去长安啊?”赵弘对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可以说是洞若观火,李恢如今虽然被关在监牢里,但是李恢和黄权都是一路人,都属于益州这一派

系的,黄权现在站出来,肯定是也猜出了赵政的心思,来帮助赵秀阻击赵政话来了。

黄权道:“陛下大病初愈,秦王殿下作为皇长子,应当给兄弟们做个表率,留在京中侍候陛下,以尽孝道才是。”

赵弘笑道:“中书令大人说得有理啊。”赵政一听这话,忙将吕蒙教授的话说了出来:“父皇,黄大人所言虽然有理,但是黄大人所说的孝道是小孝,而儿臣去长安,乃是大孝。父皇耗尽必身的心血,所为的就是

大渠的江山,大渠的百姓,如今父皇大病初愈,而匈奴小丑跳梁,儿臣前往长安,就是为父皇分忧,为朝廷出力,此乃大孝也。”

黄权一听赵政的话,不禁皱了皱眉头。

赵秀也是面如死灰。

赵弘笑道:“政儿所言不差。政儿,你准备何时出发啊?”平心而论,赵弘虽然有心将自己的位置传给赵邦,但是赵政和赵秀都是自己的儿子,他当然也想让赵政有本事又出息,如果他们兄弟三人能团结一心,那是再好不过。虽

然赵政去长安是别有用心,但是乘着这个机会去锻炼一些,也不是坏事。

赵政道:“回禀父皇,儿臣准备明日出发。”

赵弘道:“行,救兵如救火,你身为长安郡守,去得越早越能稳定长安百姓的心。”

赵政道:“儿臣遵旨。”散朝以后,赵政又来给赵弘辞行,赵弘叮嘱赵政道:“政儿啊,你去了长安以后,任何事情不要自作主张,要多听一听周刺史、张尚书和徐将军的主意,他们是前辈。就算

你觉得他们错了,也不要反对,因为你所觉得的只是你所觉得的,他们的经验都是从刀光剑影中总结来的,都是用鲜血和生命总结出来的,知道吗?”

赵政道:“儿臣遵命。”赵政想了想又道:“儿臣不能膝前尽孝,还请父皇见谅。”赵弘笑道:“你不是说了吗?你去长安才是尽孝,而且是大孝。不过有一点我要提醒你,你去了长安要实心用事。不要拉帮结派,派邦拉得大了,看似可以呼风唤雨,其实

帮派拉得越来,日后你的灾祸就越大,希望你能好自为之。”

赵政听了赵弘的话,背脊上不禁沁除了冷汗,立刻跪在赵弘的面前道:“儿臣遵命。”

赵政离开邺城前往长安的第二天,孟寒潇陪着断肆来辞行了,断肆要去给张存民守墓去了。

张存民在临终前,要求葬在云中玄武山。

赵弘听说断肆要走,心中着实的不舍,道:“断兄,藤龙,咱们三人一起再喝一顿酒吧。”

断肆道:“陛下,酒戒了。”

赵弘微微一笑道:“戒了好,戒了好,那咱们一起吃顿饭总是可以的吧。”

断肆道:“不吃了,马上走。”

赵弘问道:“这么急吗?”

断肆道:“心急。”

赵弘道:“断兄,咱们在一起也十几年了,你每次说话都是两个字,三个字,这分别在即,能不能一句话说得长一些。”

断肆沉默良久。

赵弘道:“罢罢罢,不说也罢。”

断肆道:“陛下,草民走了,您要少喝酒,多多注意身子,但凡有事,只要草民还有一口气,定然回来护卫陛下的周全。”

“哈哈,”赵弘笑着笑着落下泪来:“终于说了一句字数多的话了。”

孟寒潇也跟着落泪了。

是啊,三人从玄武山之后便在一起,南征北战,经历了多少凶险,多少磨难,现在要分别了,这次分别看似生离,其实就是死别,叫谁能不惆怅,谁能不伤感?

赵弘道:“如果你现在走的话,我和藤龙一起去送送你。”

断肆也不拒绝:“多谢。”

赵弘、断肆、孟寒潇和牛二蛋、姜傲五人出了皇宫,然后骑着马,出了邺京,一路往北。

邺京的街道宽阔,街道两旁都是高大杨柳,柔条拂翠。

出了城以后,断肆勒住马缰,道:“陛下,留步。”

赵弘也勒住了马道:“断兄,你走得太急了,那边的房舍还没有建好,你去了住哪里?”

“住洞。”

赵弘知道是留不住断肆了,道:“行,你去了就先住山洞吧,我会尽快的派人去给你修建房舍的。”

断肆因为只有一条膀子,不能做拱手的动作,于是在他马背上给赵弘、孟寒潇低头鞠躬,然后纵马扬长而去。

赵弘看着断肆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哎,当初是我错了。”

牛二蛋问道:“陛下,您这说的什么话?”

赵弘笑而不答。孟寒潇当然知道赵弘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其实无论是他孟寒潇还是赵弘,早就察觉断肆对张存民有爱慕之情,如果当时他就让断肆走,再开革了张存民的职务,何至于让断肆伤心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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