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芷韵打死也不敢喝那汤,是以最后没了法子,只好去刑房领杖刑。延辛监刑,底下人没敢偷懒,结结实实的打了十大板子才算罢休。
这一顿板子下去,方芷韵颜面尽失,在自己的院子里哭得不成样子。

欧阳兰端着茶进了李朔的书房,“爷!”

她行了礼,将杯盏轻轻放下。瞧了一眼揉着眉心的李朔,扭着纤细的腰肢上前,指法娴熟的替他揉着肩颈,“爷这惩罚似乎重了些。”

“在晋王府内动心思,就该打。”他低低的开口。

欧阳兰颔首,“她的确不该在汤里下药,可女人的心思嘛也就是在这方寸之间罢了。她是在晋王府里长大的,对爷的心思也不是一日两日。”

“当初我来这儿的时候,她不也是这样吗?男人有占有欲,女人也有。她就像个被宠坏的孩子,突然间被人夺走了心爱之物,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李朔凝眉,“局势不容乐观,庆王久战不归,雍王拥兵自重,朝廷上诸多势力盘根错节,若是一步走错那便是满盘皆输。皇兄被逼到了绝境,实在也是没法子了。”

欧阳兰点头,轻轻捏着李朔的肩胛,替他疏松筋骨,“当日先帝战死沙场,由当今皇上暂替主位,那些拥立雍王殿下的老臣本就不服。奈何当时王爷你手握兵权,加之庆王摇摆不定,这才稳住了局面。”

“如今朝堂初立,百废待兴,理该好好的治理国家。可雍王历经开疆扩土之战,累积了不少兵权笼络了不少朝中大臣,与王爷你形成对立之势,实是不容乐观。”

李朔冷笑,“太后快要回来了,那些老臣又开始蠢蠢欲动。”

欧阳兰笑了笑,“太后娘娘手握先帝的打王鞭,虽然不怎么参与朝政,可终究是耳根子软。雍王殿下的侧妃长年累月的伺候在太后跟前,深得太后欢心,是故……殿下也想把桑榆送过去吗?”

“这个暂且不提。”李朔起身,“让你查的事,查得如何了?”

“殿下交代,我岂能不仔细。”欧阳兰跟在李朔身后,音色柔和,笑意浅浅,“当日沐桑榆本想离开晋王府,哪知无意中听到了雍王府两个探子的交谈,这才突然改了心意。”

“这两个探子如今业已拿下,与晋王府的刺客是一道进来的。刺客替代了送菜的老农,装成老农的侄子混入晋王府。晋王府出了刺客,就算王爷是无辜的,也会惹上一身骚。”

李朔顿了顿,“那两个探子说了什么?”

“探子受了重刑,吐露他们是奉命来晋王府找线索的。听说前朝皇帝早些年曾经把一批财帛奇珍异宝交给了慕守业,让其带走藏了起来。”欧阳兰轻叹,“可惜,雍王也找不到慕守业。”

“老二是想拿着这批财宝充当军饷,招兵买马?”李朔冷笑,“这无本买卖做得可真划算。”

欧阳兰颔首,“我还在让人继续5;151121779088459查,也不知这些事到底有多少人知道?皇上和庆王,是否早就知情?”

皇上?

李朔眯起危险的眸子,“几个兄弟姐妹之中,我与皇上的感情最好,但……”

人心隔肚皮,尤其是帝王家。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