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杀出个黎明
那刀芒旋生旋灭,“唰”地一下便击破了他的漫天刀影,而后从他身体中间穿了过去,就好像一阵飓风掠过他的身畔。

叶流枫已经出现在他的远处,而掠过他身体的瞬间,已经在他身上轻轻一拍,血脉掠夺能力再次发动,已经掠走了他的血脉,顺手摘走了他腰间的储物袋,包括地上那两个都统的储物袋。

远远地落下地来,叶流枫连头也未回,身化轻烟,直接扑奔正面的悬崖,居然向下一跃,划出了一道令人惊心动魄的弧线,直扑了下去!

远远望过去,他好像活得不耐烦了,要直接跳崖似的。

“他,为什么还有,一战之力?为什么?”崖顶上,聂震锋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式,举刀站在那里,嘴里喃喃问道,眼中满是困惑与不解。

稍后,他的身体“轰”地一下崩解开来,炸成了满天的尸块儿,与他的两位同僚的尸体混在了一起,再难辨认是谁的一部分了。

叶流枫纵身跃起在空中,风声急速在耳畔刮过,刚刚掉落三十几丈,他猛地一伸手,已经抓住了一根早已经看准的藤蔓,瞬间消除下坠的势子,而后一刻不停,再次向下纵去。

转眼间,叶流枫又再跃下三十几丈去。

下方的那些流寇战士兀自抬头望向空中,脸上带着茫然与困惑,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跳下来的那个人,倒底是哪位都统?

在他心里,三位都统一齐出手,峰顶上的那个小子,根本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应该早已经被击杀或是擒获了,根本就没有想过都统们会失败,所以,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不过,此刻正站在峰下的那个箭手却悚然一惊,反应了过来,伸手一把,一把长弓便已经凭空出现,握在了他的手中,手指狂颤,一刻不停,射出了一道道的暗金色箭矢去,箭箭直取空中的叶流枫。

不过,叶流枫的落势实在太急太快,根本没有过多的停留,他也无法瞬间锁定瞄准,不过,饶是如此,依旧有几箭直奔叶流枫的胸前而来,势大力沉,宛若力士近距离投搓的标枪一般,叶流枫连续挡开了三箭,已经震得手臂一片酸麻,几乎连流岳刀都已经握不住了!

但就在那个箭手射出了十一箭之后,叶流枫早已经落下地来,身形暴闪,居然用上了神机九步,只见空地之中,满是叶流枫的身影,一个接着一个,居然晃出一片虚影来,就算近在咫尺,境界低微的人也根本分辨不出来究竟哪个是叶流枫。

对面的那个箭手一下被晃花了眼睛,只是稍一迟疑,三十几丈的距离,叶流枫转瞬便至,未到三丈时,暴风斩再次施展,一片暴风般的刀光如大草原上骤然而起的沙尘暴,每一粒沙尘都带起了致命的威胁。

那个箭手只是箭术高超而已,真实的境界不过就是武士一阶罢了,这样的境界虽然已经可以称为不俗,但在叶流枫的眼中,却是不堪一击。

他只来得及拔出长刀挥出两刀,便已经被叶流枫瞬间一刀腰斩,伸手在他腰间一掠,早已经摘下了他腰间的储物袋,同时抓过了他手中的那柄长弓,往背后一搁,人化狂风,直接奔下了山峰去。

沿途之中,无数流寇喊杀着扑了上来,可是根本没有一人能拦得他哪怕是一个呼吸的时间,俱都被他一刀腰杀。

就看见山上似有闪电般的刀光不停地亮起,每一道刀光亮起,叶流枫就已经前进了十几丈,几十道刀光亮起之后,叶流枫早已经冲破了包围圈,绝尘而去,转眼间便已经消失在了对面的一片浩荡的密林之中,再不得见了。

剩下的流寇胆颤心惊地聚在了一起,却是你推我搡,谁也不敢去追。

等过得久了,才敢过去象怔性地呦喝两声,简单搜索了一下,便草草了事了。

到了峰顶之上,他们更加恐惧地发现,包括大都统在内,三位都统,都已经被斩成了一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尸块儿,都分不清楚谁是谁了。

没办法,最后只能将这些尸块儿包在了一起,拿回去胡乱拼凑,统一安葬便是。

这一战,叶流枫彻底名扬库仑山脉,深山游魂的名号变得更加响亮了。

面对着四位实力远超自己的高手,再加上五百名流寇,他以一己之力,连续博杀三位流寇都统,一位大都统,同时还斩杀一位四星射手,还有三十几名普通的流寇战士死在他的刀下,这一战,堪称绝艳惊才、石破天惊!

叶流枫一口气奔出了十几里地去,确定身后再无追兵,又跳上了大树,在树上如猿猴般纵跃如飞,又奔出了两里地去,而后又钻进了一片草丛,最后趟过了一条小溪,彻底破坏了敌人追索的方向和路径,这才找了一处天然的山洞,钻了进去,躺在地上,胸膛如拉风箱一般,急促地起伏不停,心下间犹自一阵阵地惊悸后怕。

刚才幸亏地噬鼠能力超强,快速地炼化了最初杀进山洞之中的那个都统的血脉,就在他刚刚使用完紫金爆气丹,气血长河几被竭泽,再也无法催动的时刻,将炼化后的血脉精髓投入到了他的气血长河之中,瞬间又再提供给他力量,这才能一举击杀了同样强弩之末的聂震锋,同时支撑着他一路奔下了山峰。

只不过那血脉精髓所能提供的力量也只是暂时而已,如果不是他刚才连续吞噬炼化了峰顶上聂震锋几个人的血脉精髓,恐怕连那个箭手的边儿都没有摸到的时候,他就要再次力尽而亡了。

好在地噬鼠足够全力,不停地炼化那血脉精髓的力量,直接由这些血脉精髓暂进提供给他能量,就像是备用能量一般,也才支撑着他不停地奔跑、杀戳,最后一直逃到了这里。

不过,现在他所有血脉精髓所能提供的力量已经完全告罄,整个身体骤然间由高峰回荡,筋脉如火烧般剧痛,每一块筋肉与骨骼仿佛都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了,像有千万根烧红的钢针在扎,那是过度催发体内力量,那力量的冲击,对筋脉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损伤。

他闭上了眼睛,缓缓昏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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