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把埋头大睡的温乔摇起。
温乔见到我,咕哝了几声,又重新睡去。

我把他人扯起来。

“温乔,给我解释下,为什么我跟你睡在一张床丨上?”

我不许温乔睡,他受不了我,终于睁开眼看我。

“我刚才膀胱要炸了就醒了,后来回来看到你睡在餐桌上,我就把你抱回床。白舒,你不是怀疑我的人品吧……”

我不做声,心忖霍尧他们误会就误会,反正我也懒得解释。

温乔一脸紧张,连连诅咒发誓,说他绝对对我没有不轨之心。

他有没有不轨之心,对我来说这已经不重要了。

“温乔,你回去吧。”

温乔觉得我还在生气,以为我不相信他说的话,他再三发誓说他是喜欢我,但他绝对不会用下三滥的手段对待自己喜欢的人。

“如果我真要占你便宜,那5年前就占了。我真的是正人君子!”

如果不是气氛不对,我真要被温乔的话给逗笑了,哪里有人这样不知廉耻夸自个儿是正人君子。

“5年前?”我疑惑地盯着温乔,“难道我们以前见过?”

“见过啊。那一次你好像被人下了药,我看你就不对劲……”

5年前我被下药那次,不就是秦伟为了他家里生意设计把我送出去讨好‘贵人’……不对,温乔说他没有占自己的便宜,可她最后怀孕了……

我抓住温乔的手:“当初到底怎么了?”

温乔颇有点不好意思,我催促他赶紧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当年没有交往对象,家里人觉得我年纪大了,觉得我身体可能有点‘问题’。后来家人约我去宾馆,说什么见个朋友……然后我就见到被下药的你。我真的给你弄了药吃,你休息一晚上就会没事的。后来我的导师通知我去医院,我就把你单独留在宾馆……你没事吧?”温乔小心翼翼地问我。

我说没事,并且感谢温乔的仗义相救,然后对他旁敲侧击,我隐约摸清了一些事。我后来醒过来的房间跟温乔说的房间号没有对上。难道说温乔被人叫走之后,自己又出了什么意外?

很快温乔就给了我答案。

“这房间号听得耳熟,啊……我想起来了,这不是霍尧常住的……你怎么说到这个?”

霍尧的房间?我有点怀疑这真实性,温乔说这房间现在还是常年留给霍尧的。

我搪塞温乔说自己偶然看到那房间的陈设特别的好,感觉不一般。

温乔离开了,我才松懈下来。

我哭笑不得,没想到当初与我发生关系的男人是霍尧。因为他,我怀孕了,却稀里糊涂被秦伟他们算计了,走入牢笼一般的婚姻。我的不幸,也有他的因素,我想到那无辜的孩子,我的心被一股无形力量挤压、撕裂一般疼痛。

霍尧根本不知道那是他的孩子。

中午的时候,霍尧回来了。

“白舒,我跟你说过,不要跟温乔走得太近。你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功夫说服阿姨,让她试着接受你。”霍尧眉宇疲倦,他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

“接受我?”苏纪香对我的偏见是根深蒂固的,“第一次见面就强行要我打胎,现在又说我水性杨花……我都不做白日梦,你别那么天真了,霍尧!”

霍尧强硬的姿态在听了我的话后,微微有了一些改变。

“之前的事,咱们都过去吧。”霍尧过来拉我的手,“我会弥补你的。”

“霍尧,我们不要在一起了。”我抽出手,“从今天开始,你我各不相欠。”

霍尧眼神阴鸷:“难道说你真看上了温乔?”

“我们之间的事,跟温乔有什么关系!我跟温乔根本没有什么事!”

“孤男寡女睡在一张床丨上,你跟我说没什么事?”

“霍尧你还记得5年前皇庭宾馆的事?”我见霍尧神情未有波动,他怕早就不记得这桩微不足道的往事,“霍总是日理万机的人,不记得这种微不足道的事也是人之常情。你可知道有一个人因为你,她的生活被你折腾的一团糟。”

“我就是那个被你害的人。”沉默些许,我向霍尧坦白承认被伤害的人是我。

我指着大门,让他离开。

半夜的时候,霍尧又重新回来了,我让他把钥匙还给我。

“我不知道那件事……对不起。”霍尧一脸颓唐,“我……”

再多抱歉的话又能挽回什么?发生了就发生了,再也不能回头。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还是用你的金钱能弥补我什么?”我生气地解下手腕的手链,扔在霍尧的身上。

我怨霍尧,更怨我自己把生活搞得一塌糊涂。

霍尧一言不发,静静地看了我几秒,然后他就离开了。

-

我只能靠着工作麻痹自己,可晚上回到家,没有人跟自己说说话,感觉房子一下子都空旷了不少。

小团子的汪汪声唤醒我,我看着它咬着我的裤脚。

“好了,我带你散散步。”我蹲下身摸了摸它的脑袋。

它高兴地啊呜了一声。

在小区外边逛了一下,我就遇到了温乔。

温乔脸上挂着伤,他该不是被孕妇家属打的吧?我听说林春市第一人民医院出医闹了,说孕妇流产了,其丈夫痛心孩子就这样没了,觉得医生害得他老婆没了孩子,带着亲戚闹上医院了。

“你的脸该不是被那群人医闹打的?”

“为一个同事挡驾,误中副军了。”温乔龇牙咧嘴说好痛,“我来你这边是求安慰的。”

“你们不是休息的时间都少,还跑我这里求安慰?”看到温乔,我又想到欠霍尧的债,我要好好跑业务赚提成,如果顺利的话,拿下几个案子还债也是容易。

最后我还是答应温乔,让他带着小团子去逛一圈,我回去给他做点吃的。

听到敲门声,锅子里的面也煮好了,我笑想温乔他鼻子真是灵,知道现在面就要出锅了。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温乔你的鼻子还真灵。”我笑着开了门,见到一张明艳的脸,是那位‘小帆’。

“臭不要脸的狐狸精!”来人大力把门推开,她不分青红皂白地对着我破口大骂,“我就知道当初你别有用心,就是想攀附乔哥。我可是把你的底细查了个一清二楚了。你红杏出墙不检点的离异女休想攀附我乔哥。乔哥可是林春市第一人民医院院长的儿子,你算什么东西!”

每个人都要提醒我是离异的女人,配不上她们心中的‘白马王子’,或是配不上他们家优秀的晚辈,离婚难道真是罪吗?

“温乔是我的朋友。难道说交朋友还要有条件规定?”我被她刺得不高兴,嘴上也不留情,“你是温乔什么人?你不是他老婆,也不是他女朋友,管那么宽做什么?”

“刘小帆你闯入白舒的家做什么?”遛弯回来的温乔见到刘小帆,质问她来我家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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