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楠不知道自己被折磨了多久。
可她却记得,这次疼痛比以往的哪一次都来的剧烈。

温绮瑞离开卧室后,乌楠还如木偶般,呆呆地躺在床上。

好久好久,她才吃力地进了浴室。

……

聂秋欢在别墅里的日子过得很舒坦。

这一日,聂秋欢吃完早饭后,便窝在了沙发上。

榕昀一把捞起了她,“小蠢货,今天跟我回家一趟。”

“有事?”

“嗯,和老东西约好了,让你见见他们。”

聂秋欢的身体有微微地僵硬,“可是,我——”

“我知道,你不想去,但你相信我,只是过去吃个饭,老东西不敢再伤害你的。”

提到榕彭祖,聂秋欢就有些紧张,她下意识地抓住了榕昀的衣袖。

对那个老人,她还是有些心疼的。

“小昀,老家主他——”

榕昀拍拍她的手背,“嗯,没事,老东西已经什么都跟我讲了。”

聂秋欢看着他,“你都知道了?”

“这个世上,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聂秋欢默了默,又问,“那今天老家主为什么要见我?”

榕昀笑了笑,“没什么,他只是想见见你这个未来的孙媳妇。”

孙……媳妇。

聂秋欢有些震惊。

所以,她这是被那个老人承认了吗?

可是,她明明什么都没做过啊。

榕昀仿佛猜到了她的心思,将她抱了起来。

聂秋欢惊呼了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了他的脖颈。

榕昀抱着她,走向二楼。

“好了小蠢货,现在赶紧去换件衣服,老东西让我们早点过去。”

两人进了卧室。

榕昀将聂秋欢抱到了床上,然后打开衣柜,自顾自地挑选了起来。

他眼里的她,穿什么都是最漂亮的。

所以,他只是扫了眼衣柜,就随意挑了件出来。

是一件米白色的呢绒线衣。

他又将衣服丢到床上,“好了小蠢货,快去换衣服吧。”

聂秋欢不好拒绝什么,拿了衣服进了浴室。

换好衣服后,两人就离开了别墅。

来到榕家,聂秋欢下了车,抬眸望向眼前的恢弘建筑。

她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可每一次都会有不同的心境。

榕昀见她发呆,皱眉牵住了她的手。

两人走向榕家。

依旧是个大晴天。

很多佣人在宅子里忙活。

见到榕昀和聂秋欢,纷纷低下头打了招呼,“大少爷,聂小姐。”

走到四下无人的角落时,聂秋欢才拽了拽榕昀的手。

“他们怎么认识我的?”

榕昀挑了下眉,“你不知道?”

聂秋欢一愣,“知道什么?”

看着她傻乎乎的样子,榕昀好心情地勾起了嘴角。

他又伸手,捋了捋她的头发,“你是我的女人,我怎么会让你背负‘杀人犯’的名声?”

可是,这两者有什么关联?

聂秋欢愣愣地望着他。

榕昀低低地笑出了声,又开口说,“虽然唐千云不是言雅杀的,但可不能浪费了她的价值,诗乔也是顶着言雅的样子杀了人的,我又怎么会浪费这么个好机会?”

他再次重重的揉了揉她的脑袋,笑着开口,“所以现在,你怕是成了榕城的名人了,一提到你,他们就知道你是我榕昀的人。”

原来是这样啊。

聂秋欢歪头躲开了他的触碰,然后双手握住了榕昀的手。

突然很认真地开口道,“谢谢你小昀。”

感受着手掌心的温度,榕昀眯着眼问,“哦?你要感谢我什么?”

“谢谢你没有将诗乔绳之以法。”

榕昀笑了声,然后凑近她,低声开口道,“那你要不要感谢我?”

这人怎么这样?

聂秋欢无语地望着他,可默了默,她还是悄悄扫了眼四周。

见四下无人,迅速地踮起脚尖,象征性的碰了下榕昀的唇。

可她还没来得及离开,榕昀就忽的伸手,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好久,他才气息不稳地松开了她。

他又帮她理了理衣服和头发,然后才牵着她,走向客厅。

两人走后,暗处里走出来一个人影。

是榕朔。

他看着她和榕昀亲吻,满腔的妒火在燃烧。

他的眼底带着很深的寒气,生生将周围的阳光都隔离了开来。

只要一想起,在他看不见的时候,她还会和榕昀作出那样亲密的举动,他就觉得满脑子都快被那样的画面挤炸了!

深吸了一口气,榕朔迈开脚步,跟上了两人。

聂秋欢跟着榕昀走进客厅时,才被客厅的恢弘气势吓到了。

墙边,站着整整两排的佣人。

他们衣着单一,低着头,态度很恭敬。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位老人。

老人的气色很好,嘴角边是止不住上扬起来的笑意。

听到两道脚步声,他才抬眸望向来人。

身体似乎是动了一下。

然后,聂秋欢就听到耳边忽的响起一道整齐划一的声音。

“少夫人好!”

那样壮大的声势,聂秋欢感觉她的耳膜似乎都颤抖了一下。

可聂秋欢却被佣人们的称呼吓到了。

少……夫人?

什么情况?

她扭过头,就望见两排佣人正笑意盈盈地望着她。

有点让她……毛骨悚然。

聂秋欢缩进了榕昀的怀里,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衣袖。

她隐隐闻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榕昀拍了拍她的手,还笑了一下,然后才对榕彭祖说道,“老东西,你这阵仗有点大了。”

榕彭祖笑的那叫一个和蔼可亲。

那模样,完全就不像是榕家老家主该有的样子。

他只是作势虎了榕昀一眼,然后才对着聂秋欢说,“秋秋,累不累?快来坐下,我让佣人端些吃的过来。”

还不等聂秋欢开口说些什么,他就做了个手势,他身旁立马就有个佣人应了声,然后离开了客厅。

榕昀揽着聂秋欢走到沙发处,坐下。

榕彭祖又望向聂秋欢,一脸担忧地问道,“怎么了秋秋?脸色怎么这么差?”

对于他前后表现出来的巨大差异,聂秋欢最初的确是有些不适应的。

可不过过了一会,她就释然了。

她看了老人的日志,日志里只有爷爷对孙儿的疼爱。

所以此刻,那些佣人是有了老人的吩咐,才会喊自己“少夫人”的。

那也就是说,她被老人……认可了。

想到这里,聂秋欢就弯唇笑了一下。

榕昀见她紧绷的身体舒展开了,又开口,“老东西,父亲呢?他不知道我今天带小蠢货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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