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床头边突然塌陷了下去,跟着,四面八方便涌来了男子身上的气息。

完全是陌生的味道……

却又好闻的紧。

温绮瑞忽然低头对上了她的眼,沙哑的嗓音轻佻出口,“那小美人,为了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你是不是该以身相许呢?”

这个男人,永远都是这幅德行!

聂秋欢忽的变得恼怒,瞪了他一眼,“这个报恩方式,我看还是免了吧。”

温绮瑞又轻轻眯眼勾唇,“怎么小美人,我的救命之恩,你一句谢谢就想了事?”

故作伤心地抚摸着他的胸口,“你可真是让我伤心呐……”

这个男人,真是没救了!

聂秋欢拿出一块蛋糕,狠狠地咬了一口。

咽下去后,才又对上他那双微眯略带暧昧的眸,“乌楠竟然还唤你叫小K先生,我怕她是不知道你的真实面目吧。”

唇角上扬了一个弧度,温绮瑞动了动薄唇,再次凑近了她,“那小美人,她不知道你就知道了?”

又故意拉长了语调,“难道你偷偷见过我的……”

聂秋欢的脸蛋一下子就红了。

这个男人,坏到了骨子里!

偏偏温绮瑞装作没看到她的窘迫似的,又补上了一句,“小美人……”

以前,他唤她小美人时,她还不觉得什么,她没必要为一个绰号而斤斤计较。

可现在,“小美人”这三个字被温绮瑞用他那独特沙哑的嗓音说出来,她无端端地觉得多了几分暧昧!

聂秋欢随即恶狠狠地开口,“小蚊子!”

温绮瑞一愣,明显没反应过来,错愕的反问道,“你在叫我?”

聂秋欢听到他这么说,顿觉神清气爽。

“你都能给我起小美人,我怎么就不能唤你小蚊子了?”

温绮瑞哭笑不得。

他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被起了这么个憋屈的绰号,若是被他的属下知道,那还不得被笑话死。

连忙坐正了姿态,很认真地开口,“小美人,你看看我给你的称呼,可是很好的体现了你的美貌,你再看看你给我起的——”

聂秋欢咬牙切齿地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小蚊子!”

“……”

“小蚊子!”

聂秋欢似乎被惹急了,他每每张口想要说话,她便用这三个字狠狠地堵住了他。

她张牙舞爪的像只小猫,堵得温绮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可是,他却是喜欢极了这样子的她。

真性情、毫不遮掩的……

温绮瑞最终还是随了她的意。

不知是不是在海里泡过的原因,聂秋欢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变差了。

翌日清晨,她觉得头昏脑涨,喉咙还有股冒烟的疼。

乌楠带了早饭过来,看到她的双颊通红,这才意识到她的不正常。

用体温计测了测她的体温,“聂小姐,你发烧了,不过还好,只是低烧。”

打过一针,聂秋欢彻底没了意识,昏睡了过去。

可是模模糊糊中,她却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烫,灼热的温度让她不由自主地掀掉了被子。

有人坐在她的床头,帮她盖严实了被子。

跟着,她听到一道狠辣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你可知错?”

独特的沙哑嗓音,是温绮瑞。

聂秋欢睁不开来眼睛,却在听到他的话后,渐渐蹙起了眉心。

知错?

谁要知错?

跟着,她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属下知错,属下这就回去领罚。”

属下?

领罚?

奇怪,她怎么听到了电视上才会出现过的词语?

半模糊半清醒中,聂秋欢的心脏狠狠地颤动了一下。

可她却来不及深思,意识又被重新拉回了黑暗……

乌楠虽然只是名女子,可施刑的男子却并未顾忌她的性别,出手的力度和惩罚男子的程度一样!

虽然只是十鞭,可带着倒刺的鞭子生生将乌楠的后背打的一片血红。

施过刑,男子才放下手里的鞭子,叹了口气,将乌楠搀扶了起来,“小K对你太狠了……”

乌楠的脸色苍白,她一动后背便传来钻心的疼,虚弱地笑笑。

“这本就是我的失责,如果不是我,小姐不会烧的那么严重。小K先生责罚我也是应该的。”

乌楠的倔脾气在帮里是出了名的。

男子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叫来了一位女属下,吩咐她帮乌楠仔细上药。

……

傍晚的时候,睡得昏昏沉沉的聂秋欢终于恢复了些许意识。

手腕处传来异样的触感,清清凉凉的,很是舒服。

她睁开眼,便看到乌楠正垂着头帮她擦药。

乌楠的半边脸被乌发遮住,她的脸色不知为何,看着竟有些惨白。

聂秋欢挣扎着起身,乌楠止住了她的举动,“你醒了聂小姐,身体还有不舒服的吗?”

聂秋欢摇了摇头,“我不是让你叫我秋秋的吗?怎么又叫上聂小姐了?”

乌楠将她的手塞回了被窝,起身,“抱歉秋秋,一时叫习惯了,改不了口。”

“睡了一天,应该饿了吧,我这就帮你出去买些粥回来,你等几分钟。”

她的脚步看着有些虚浮,每走一步都像是在挪动。

可离门口还有几步路的时候,她似乎察觉到了聂秋欢审视的目光,脚步竟恢复了正常。

五分钟后,她就带了一份晚饭回来,歉意地说道,“秋秋,医院只剩下清粥了,你如果实在吃不下,我出去帮你买。”

睡过一觉,身体早就恢复了正常,聂秋欢起身,接过她递来的袋子,俏皮地眨眨眼,“乌楠,告诉你个秘密。”

乌楠展颜一笑,凑了过去。

“我啊,一点都不挑食,什么都吃。”

她的脸上洋溢着很明媚的笑,乌楠却心一暖,眉眼都软了好多,“你饿了吧,快吃吧。”

许是饿极了,加上医院里的粥只是温热,聂秋欢没几分钟就吃完了,却还是意犹未尽地咂咂嘴。

“楠楠,我都好久没吃肉了,好想吃肉。”

乌楠却被她的称呼愣住了。

聂秋欢并没有意识到她的称呼有什么不妥,再次不满地开口,“楠楠?”

乌楠忍住了心里的悸动,回道,“那我明天做鸡汤给你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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