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榕氏和言氏是合作伙伴,榕氏现在只是想看一下言氏的图纸,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榕朔不以为然地说着。
聂秋欢突然觉得榕朔变得陌生起来,便忍住心里的不适,轻柔地说道,“二少,你放心,我已经和榕氏建筑行业的员工联系过了,近期就能将图纸设计出来。”

“可是,秋秋,你觉得将一快地皮建成两种不同的风格,这样真的好?”

“二少,你放心,我们会融合言氏的图纸,保证会让你满意。”

榕朔没有再应声,沉默了几秒后,不耐烦地甩出了几个字,“那就这样吧。”然后,就挂了电话。

无论是他今日的举动,还是说话的方式,都与往日的风轻云淡大相径庭,这样的榕朔,让聂秋欢感觉有些陌生。

可是她的心情却出奇的平静。

“秋秋,你还好吧?”高天宇一直关注着聂秋欢,看她直愣愣地望着手机,忍不住走上前。

聂秋欢扯了一丝笑,“没事,对了天宇哥,倒是你,你怎么有空跑来这了?”

那还不是担心你……可高天宇却不敢将心意说出口,他知道自己配不上聂秋欢,便轻松地说道,“干活累了,正好偷会懒。”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高天宇便被一名工人叫去了,想起温绮瑞还在小屋等着自己,聂秋欢也赶紧回去了。

其实聂秋欢并不算建筑和设计的精英人物,可她和温绮瑞讨论万古商城的设计时,总能提出很好的建议。

两人不知不觉就讨论到了中午,高天宇站在门外招呼聂秋欢吃午饭,聂秋欢应了声,突然想起温绮瑞似乎从没在大棚内用过餐,便忍不住开口,“温绮瑞,你要跟我们一起吗?”

她说这话完全是客套话,温绮瑞虽然身为工头,与工人的关系并不怎么好,到底还是因为他身上沾惹着不少少爷的习惯,可出乎意料的是,温绮瑞竟然答应了。

他慢悠悠的起身,看着错愕的聂秋欢,挑眉道,“怎么小美人,你喊我去的,这下子怎么又不乐意了?”

聂秋欢连忙摇头,“没,我们走吧。”

……

两人走到大棚时,工人们都已经就餐了,而角落里,一张单独的小桌子上也摆放了几盘菜,分量不多,却是足够聂秋欢一个人吃的。

温绮瑞的到来是猝不及防的,工人们吃饭的速度都不免慢了下来,刚刚热热闹闹的大棚一下子也变得安静了下来。

怕是温绮瑞约束了他们,聂秋欢赶紧给高天宇使了个眼神,然后她便领着温绮瑞来到了独属于自己的小餐桌,“这就是我们的午餐了,希望你不要嫌弃。”

接过聂秋欢递来的碗筷,温绮瑞倒真的一口一口的吃了起来,他的吃相很斯文,隐隐带着股尊贵,看着他的吃相,坐在对面的聂秋欢突然就不好意思起来,虽然她此时已经饿极了,却不敢放开了肚皮吃。

一顿午饭就这么下去了,温绮瑞是先行离去的,而他用过的饭碗里,还剩着半碗米饭。

“一个个的怎么都怎么精贵,这么浪费米饭!”聂秋欢忍不住抱怨。

她的声音不小,刚走到门口的温绮瑞的还是听到了。身形顿了顿,便又继续若无其事地走出了大棚。

温绮瑞找了个阴凉的空地,也不在乎是不是脏的,直接就躺了下去。他将双手交叠着放在脑后,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后,才睁着眼,望着头顶的一片蓝天。

他从来不吃外面的食物,今天忍不住却吃了半碗……

他来这里是一场意外,遇到聂秋欢,也是一场意外。

可现在,所有的意外都按着既定的轨迹走着,想起不久的将来要发生的事,他的心底突然开始泛起了张牙舞爪般的疼痛。

他深呼了一口气,随后才懒懒地闭上了眼……

下午,温绮瑞回到小屋的时候,便看到聂秋欢正趴在席子上,在图纸上圈圈画画着,脸上挂上了一丝玩味的笑,“小美人,你在做什么呢?”

聂秋欢以为他不会再进来的,便脱了鞋子破没形象地趴在席子上,可现在突然听到他的声音,耳根烫了起来,可她还是故作自然地说道,“我有了一个想法,现在正在把它画出来。”

温绮瑞稍微抬了抬脖子,然后他便看到一张新的图纸上,所有的建筑围着正中央的一个怪异建筑形成了一个圈,眼亮了亮,“这就是你的想法?”

聂秋欢不好意思地应了一声。

“小美人,中间那个怪异的东西是什么?”

聂秋欢坐好了身体,一本正经地望着他,“那个不叫怪异的东西,那是万古商城的中央大楼,我只是画工不好。”

温绮瑞毫不客气地低低笑出了声,接收到聂秋欢眼里的不悦后,才又问道,“那你怎么与言氏的风格融合?”

聂秋欢垂下了头,“不知道,我还没能与榕氏交流过。我是打算将两种风格掺杂在一起的,可我不确信言氏会不会同意。”

从榕朔开口向自己要言氏的设计图纸那刻开始,聂秋欢便知道,言氏与榕氏的合作只是幌子,地皮一分为二,其实是他们的另类斗争罢了……

“啧啧啧,小美人,你好像有些沮丧啊。”温绮瑞盯着聂秋欢的面容,突然出声道。

聂秋欢小声辩了一句,“没有,只是有些困罢了。”

“小美人,我可是清清楚楚的记着的,前不久,榕家大少用我交换了你,你是不知道,他那会子踩我的力度几乎要将我的小腿踩断……”他说着,仿佛又感受到了当日的疼痛似的,害怕的哆嗦了一下嘴唇。

可聂秋欢却知道他是装出来的,因为他那双萧索冷清的眼里满是戏谑。想了想,便浅浅地牵动了嘴角,“昀少是榕氏的大总裁,而我是榕氏的员工,他救我,实在正常不过。”

“可我怎么记得,榕城昀少是不近女色的呢?除了,一个叫聂秋欢的女人……”温绮瑞忽然尾音微微挑高,斜着眼睛看着聂秋欢,意味深长。

“怎么好端端就从图纸扯到榕城昀少上来了?”聂秋欢笑的无辜。

“因为,我突然就想知道,你是怎么把榕昀勾到手的。”温绮瑞脸上的笑忽然便荡漾了开来,望着聂秋韩错愕的脸色,意味深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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