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氏损失多少利润他不在乎,他在乎的,始终只是那个蠢女人而已!
而且他知道,榕氏没了言氏这块肉,掌权的那个人可是会想其他办法补救的。

榕昀的人生信条从来都是,谁欺他,他就百倍地欺回去!

不过,他所有的例外都给了一个叫聂秋欢的蠢女人。

指尖轻轻抚向他的唇瓣,榕昀似乎又感受到了下午吻着聂秋欢时的那种柔软的触感。

下一秒,他的气息就重了,呼吸,也乱了……

聂秋欢坐在公交上,朝着窗外发了好一会儿呆。一阵阵的热浪吹的她脑子发胀,顿时变得浑浑噩噩了起来。

其实刚刚等车的时候,榕朔已经打了电话跟她道了歉。他说他一时大意,忘记她曾经被言鸿新灌过酒。他本来想向她赔罪,送她去接昔凡凡的,可聂秋欢竟然第一时间就拒绝了他的好意。

似乎,两个人因为这件事,一下子又生分了起来。

聂秋欢想起昨天的言家家宴上,榕昀不管不顾地替她出气的情景,眼前恍惚了一会儿之后,聂秋欢就发现她的心堵的慌。

很快就到了天鑫小学,聂秋欢镇了镇心神,甩去了脑海里的一些不安分的思绪,拉着昔凡凡的手,就往一家大型超市走去。

他们回去的时候,手上已经拎满了大包小包的菜。

昔凡凡还是个孩子,正值长身体的年纪,外面的饭菜再好吃,都赶不及家里做的好,所以今晚聂秋欢就打算整一桌子菜,给昔凡凡补补营养,也犒劳犒劳她自己的胃。

中途她给雪薪竹打了电话,一桌子的菜,她与昔凡凡两个人是吃不完的,多一个人多一份热闹,她也要好好向雪薪竹交代她与榕朔的事情了……

此时,天雅苑——

榕朔看着桌上那本被红酒浸湿了的合同,眼底漆黑的看不出情绪,只是从他那一起一伏的胸膛,以及手背上那凸起的青筋来看,他此刻的心情差到了极点!

他的对面原本坐着言氏的负责人——言修瑾,可是现在却空无一人!

偌大的包厢内,只有李洋静静地站立在一旁,他连呼吸都很小心翼翼。

下午他把榕言两氏的合同拿给聂秋欢后,他原本以为最后陪榕朔来参加的会是她,因此他根本没有提醒聂秋欢要准备备份文件!

后来,他被榕朔匆匆忙忙地喊来时,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准备备份文件,可他根本就没有料到这种情况!

谁能想到,就在榕朔与言修瑾准备签名定下合同时,光亮的屋子突然一下子就黑了,然后他听到了清脆的酒杯碎裂的声音。

他的心,陡地不安了起来……

不过十几秒的时间,灯就又亮了,可他却看到,那份文件已经毁了!

文件毁了,那就代表着,言氏这块肥肉,飞也了!

李洋非常懊恼,在感受到屋内那一阵一阵的压迫后,他才发现,他的后背已经浸湿了一大半!

他偷偷地抬头瞥了一眼背对着他的榕朔,他能感到榕朔身上散发出的一阵阵的阴寒森冷的戾气,不受控制地吞了口口水,可下一秒,他的眼里的颤意,就被一阵猛烈的情感所代替。

这就是榕朔啊,他追随了十多年的男人,也是他,爱慕了十多年的男人啊……

翌日,聂秋欢来到办公室后,她就感受到了屋内那种沉闷紧张的气氛,她抬头望向榕朔……

依旧是简简单单的白衬衫,依旧是纯净无暇的面容,依旧是浅浅的两个酒窝,可聂秋欢就是感受到了来自他身上的,一种不同于往日的神色……

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匆匆忙忙就走了,她是不是要关心一下他?

这个念头一出来,聂秋欢就将自己的包包放在了桌上,随即轻声轻脚地走到了榕朔身边。

“二少……”她的声音轻轻柔柔,关怀之意也从这两个字里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榕朔拿着笔的手顿了顿,然后他就抬头,对上了聂秋欢的视线。

那双眼里,没有清晨时人们会有的迷糊和惺忪,相反的,他在里面看到的,满是清澈莹然。

心思动了动,下一秒,清透悦耳的声音就从他嘴里缓缓吐出,“秋秋,昨天下午我不是故意的,是我不好,我没考虑到你的感受。”

见聂秋欢还是一副笑的表情望着他,他一时有些摸不清她的心思,顿了顿,他才又继续问道,“你,还在生气吗?”

随着他嘴唇的一张一合,他嘴角的两枚酒窝也若隐若现着,时不时旋起迷人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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