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太阳早就高高挂起了。
郑楠从外面回来,恰好撞破了还在方氏床上的丁盛,两人都衣衫不整,从床上滚落下来,郑楠那一刻的脸色,简直比锅底还黑。

方氏清醒过来,第一时间喊冤,可是郑楠亲眼所见,她就算喊破了喉咙,哭干了眼泪,也并没有什么效果。

没有哪个男人可以接受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同床共枕一夜,哪怕他们并未发生什么了不得的事儿。

因为郑楠不可能相信孤男寡女同睡一床,会什么都不发生。

丁盛根本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他早已被唐茗悠的催眠术所控制,甚至都忘记了自己去过唐茗悠的屋子。

方氏一个劲儿地说自己被陷害了,可是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郑楠一气之下,直接写了一封休书。

方氏才终于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

郑秀秀听到吵嚷声及时赶来,看到父亲震怒的神情,还有跪在地上的方式和丁盛,也跟着懵了。

她以为方氏会利用丁盛去害表姐,却没想到最后丁盛和方氏两人有了苟且,这让郑秀秀实在难以接受。

“娘,您怎么能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郑秀秀几乎被吓得口不择言了。

方氏哭着道:“秀秀,秀秀……你帮我劝劝你爹啊,他要休了我,我什么都没做,是沈函若陷害我的,是她要害我!”

郑秀秀听了这话,只顾摇头,道:“不会的,表姐才没有要害你,是你想害表姐!”

“你……你说什么,你这个死丫头,我真是白养你了,你竟然胳膊肘往外拐!”方氏被气的双目赤红,恨不得上前打郑秀秀一顿。

“闭嘴,你这个贱妇,你没有资格骂秀秀,你这种不干不净的女人,秀秀有你这样的娘,一辈子都要蒙羞,你拿了休书就给我滚出郑家!”

郑楠火冒三丈,将笔都折断了,又重新换了一支接着写。

字迹从未有过的潦草和杂乱,内心的愤怒无法用言语表达,只是觉得头罩绿云,恨不得将方氏给火火掐死。

郑秀秀哭着问:“爹,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秀秀,这件事你不要问了,以后你就当没有这个娘,不要因为她毁了你自己的名声!”

郑楠无法相信方氏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昨天他原本是要回家的,是方氏故意找了借口让他不要回来。

他觉得,方氏是故意支开他,就为了私会丁盛。

郑秀秀看着丁盛,问:“你不说喜欢我表姐吗?怎么会跟我娘在一起,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郑秀秀真想过去撕破丁盛的脸,她觉得一切错误都是丁盛的,要不是他想娶表姐,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我……我不知道,我……”丁盛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他昨晚好像就是想要去方氏屋子里,没有任何理由。

是他自己走进去的,也是他自己锁的门,更是他自己脱了衣裳躺到了方氏旁边,这些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可是唯一想不通的是,他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丁盛看着方氏哭得撕心裂肺,却还是一头雾水,只是觉得有些对不住方氏。

“丁盛,你害死我了,你这个混账,你害死我了,你为什么要和那个小贱人串通起来害我!”

方氏以为丁盛是被唐茗悠收买了。

“没有……我没有!”丁盛摇头,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有见过唐茗悠。

方氏恶狠狠地看着他,道:“你要不把话说清楚,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丁盛痛苦地抱着头,关于那些记忆,就像一片空白。

“夫君,夫君……你要相信我,我是被陷害的,我真的是被沈函若那个小贱人陷害的,丁盛喜欢她,要娶她,怎么可能和我有关系,他肯定是跑错了地方!”

方氏极力想要把脏水泼到唐茗悠的头上去。

郑楠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就朝方氏砸过去,骂道:“贱人,给我闭嘴,函若一个初来乍到的小姑娘,她懂什么?你还要血口喷人,要不要脸了?”

“夫君,真的是她害我,你为什么不信我,为什么?”方氏声嘶力竭地吼道。

郑楠看也不看她一眼,觉得多看一眼都让自己恶心。

他竟然娶了这么不要脸的女人,给自己带了这么一顶绿帽子。

难怪她喜欢往丁家跑,难怪她想要撮合丁盛和沈函若,原来一切都是为了她自己私通更方便。

郑楠将这方氏所有的行为都解读为她和丁盛有私情,为了方便两人的丑事,才故意为之。

他一想到丁家竟然要送三间铺子给郑家,就觉得自己受了奇耻大辱。

分明是用自己妻子换来的东西,脏的他都不忍去想。

“秀秀,你去把那个贱人叫过来,去啊,是她要害娘啊,你一定要帮我!”

方氏见郑楠根本不信她,又转而开始求郑秀秀。

郑秀秀哭着问:“娘,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娘怎么可能会与人私通,你要相信我!”方氏斩钉截铁地道。

郑秀秀也不希望自己家破人亡,只能哭着跑出去,她想,也许表姐有办法澄清这一切误会。

郑秀秀并没有觉得唐茗悠是陷害方氏的人,她想到的是,丁盛本来是想去唐茗悠屋子里,可是阴差阳错跑到了方氏屋子里,一切都是个误会。

郑秀秀一路哭着跑到了唐茗悠屋门口。

她刚刚起床,正在洗漱。

“表姐……哇……”

郑秀秀只是喊了一声,就开始大哭起来,一下子就跌坐在地上,直不起腰来。

唐茗悠被她惊了一跳,但一想到是什么事,就镇定了下来。

将手擦干之后,唐茗悠才紧张地过去扶她,问:“秀秀,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呢?”

郑秀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直想要说话,也说不出来。

唐茗悠耐心地安抚他,还让石竹去拧个湿帕子过来给郑秀秀擦脸。

“秀秀,你别哭啊,有什么话就好好说,没什么事情是不能解决的!”

唐茗悠看到郑秀秀这么伤心,忍不住生了几分怜惜,她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完全没有考虑秀秀作为方氏女儿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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