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二爷喜欢的姿势
这厢纳兰还在鄙视自己当年实在太单纯,白芜已经拖着他走到了皇甫景面前。

若不是纳兰知道自家景哥哥手里是什么玩意儿,恐怕别人看见皇甫景这般认真严肃的模样,都会以为他在看什么《史记》或《政论》什么的。

“二殿下好兴致啊!”白芜拖着纳兰过去,坐到皇甫景面前。

皇甫景抬起头来,先是看了看白芜,然后就把目光钉在纳兰身上。

“白芜姑娘怎么过来了?”

白芜笑笑,指着纳兰说:“他说二爷你在看《阳宫》,阿芜向来仰慕这本画册得很,所以过来看一看。”

“啊呜我们刚才不是这么说的。”纳兰戳白芜的腰小心提醒。白芜立刻回想起来,认真道:“其实是纳兰说二殿下看这种撩人的东西,万一一个没忍住,把他给强了,他该怎么办?”

纳兰呼吸一滞,小声嘀咕:“其实可以含蓄一点的。”

皇甫景一愣,然后偏头问纳兰:“你果真是这么想的吗?”

纳兰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白芜看在眼里,冲二爷挑了挑眉,问:“二殿下可看完了?”

皇甫景摇摇头,然后认真地回答:“只看了不到一半。”

“哦!”白芜点点头,不顾一边疯狂使眼色的纳兰,又问:“那么二殿下最喜欢哪个姿势呢?”

皇甫景拿起书,往前翻了翻,然后指着一页放下来,回答:“这一个。”

白芜低头去看,纳兰也忍不住去看,还是那两个男子,都赤条条的,一个躺着一个坐在他身上……

纳兰立刻退后,不敢多看。白芜认真看了看,赞叹:“二殿下真是温暖型的总攻,这个坐骑式很方便,而且受也不会那么疼。对吧,纳兰?”

纳兰忙摆手:“我怎么知道?”

皇甫景笑得暧昧:“所以,方才纳兰跑这么快,是害怕我会怎么样?”

“就是不知道你会怎么样才跑得啊……”纳兰小声说着,眼睛不知道该看向哪里。

白芜默默地伸手拿过画册,差不多就行了,万一待会儿真的擦枪走火,不得了不得了。

“你放心,我不是那种人。”皇甫景给面前的人倒茶,看来他家纳兰果然是吓坏了,瑟瑟发抖的模样很招人怜爱,不过这时候二爷又想起《阳宫》上这么写。

受在前戏前会做出泫然欲泣或者委屈纠结之表情。若是面前的攻不是受心之所喜,那么这种表情便是厌恶和难过;若是二人相互喜欢,则受这般便是挑逗,为了增添乐趣。

二爷对自己在纳兰心中地位还是很有信心的,所以,二爷很是急躁地摸了摸茶杯,喉结不停地上下滚动,他家纳兰,是在挑逗他吗?

纳兰听了二爷的承诺,稍微放松下来,他让白芜拿着画册离开:“这个你喜欢,就送你了,不用还了,快拿走吧。”

虽然有皇甫景的承诺,但纳兰依旧有些害怕,他推着白芜往门外走,也打算自己跟着离开。

“纳兰,你等一下。”皇甫景在后面叫他。

白芜则趁纳兰愣神地片刻,自己连忙跑出去,反锁了房间的门。

纳兰去拍门,只听见白芜笑得猥琐:“二殿下心胸宽广,不会是那种霸王硬上弓的男人,纳兰我觉得你待在里面,就是对二殿下是否是君子的最好见证。”

能不能做到坐怀不乱,能不能辨别自家是不是君子,这个出发点是好的。可是……

“为什么留我在这里测试啊!!!”纳兰无力地拍了拍门,然后听见背后一声咳嗽。

纳兰忙把背打直,僵硬的回头去看后面坐着的皇甫景:“景哥哥,是有什么事情吗?”

“有一点。”皇甫景指了指地上地一圈黑色书封,就是为了避免书纸卷边,特地用布料裁剪成的书皮:“这个,是白芜姑娘的,本来是想叫住你,给她带上。”

咦,这个很眼熟啊。纳兰拿起来,看了看,这不就是白芜常用的那一个吗?!

原来这书是啊呜的。纳兰愤愤地想,果然自家景哥哥还是笑得和煦:“这是白芜姑娘在马车上给我的,我也不知道会是这种书,吓着你了吧?”

纳兰点点头,他这才坐下来,松了口气:“对啊,我还以为景哥哥在研究这种东西呢……”

“嗯,”皇甫景想了想:“的确是有很多值得去研究的。”

纳兰:“……”

二爷你就别说这种让人害怕的话了好不好……

话题渐渐被岔开,纳兰终于能放松得躺在椅子上吃零嘴。皇甫景想了想,关好了手里的书,然后坐低了一些,保证自己和纳兰平视。

纳兰本来正晃着脚吃核桃酥,二爷突然一盯,吓得手里的核桃酥都齐刷刷掉在了地上。

“我的酥……”纳兰心疼地看了自家的东西一眼,然后拿起另一包零嘴,一边吃一边问:“那个,景哥哥有什么事吗?”

“嗯,我刚才想了许久,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吧唧吧唧。”纳兰嚼零嘴很开心,所以点头示意二爷继续说。

“就是,你跑出去的时候,就是你看到我在看那个《阳宫》。”

“吧唧吧唧。”怎么又扯到那玩意儿了?不过既然是误会,应该没什么要紧的吧?

“我听到你说,你还没有,诶,准备好?”

纳兰吃得有些口渴,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就听见“准备好”三字。

“噗!”

二爷被纳兰华丽丽地喷了一脸。

“意外,意外,这这这……”纳兰连忙拿起巾子给皇甫景擦脸。

皇甫景却是一把握住纳兰的手腕,凑近了纳兰的耳朵,小声问:“那么我可不可以认为,只要你准备好了,就可以……给我。”

二爷突然低沉的声线实在太苏,纳兰一个没站稳就扑进了二爷的怀里。尤其是听见一句“给我”,纳兰的脸像是红的要滴出血来。

给我,给我,给我……

纳兰要疯了。

这时门被推开,白芜拉着丞相夫人一起进来:“纳兰,吃饭了,哈哈……诶……”

白芜和丞相夫人都愣在原地,眼前的画面还是很有想象发挥的空间,虽然纳兰和皇甫景都穿着衣服,不过她们两人的头脑已经出现了很多少儿不宜的画面。

看着彼此脸上的笑容,白芜和丞相夫人都明白各自的脑海中,怕是内容赶超一本《阳宫》。

“打扰了。”丞相夫人先反应过来,拉着一脸不可置信的白芜离开,然后细心地关好了门。

门外传来白芜大声地嚷嚷:“夫人,我跟你讲,方才,对,就是方才,我出来时纳兰还一脸不情不愿的小媳妇儿模样呢!”

这边传来自家娘亲淡定的声音:“因为纳兰是个诱受啊。”

“……”纳兰狼狈地从皇甫景怀里爬出来,然后热泪盈眶地蹲在一边:“这人还是我亲娘吗?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皇甫景过来扶起纳兰:“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什么问题?”纳兰式转头遗忘

皇甫景挑眉,纳兰似乎想起了什么字眼,忙抓着黑色书皮,往外跑:“好饿啊,我要去吃点晚饭。”

皇甫景含笑看着纳兰离开,随后他没有回头,只冲着背后招了招手。

牧铠仍是一身黑色出现在身后。

“怎么,查到了吗?”

“禀告二殿下,家兄牧烈正在三殿下手下当差。”牧铠等昨夜一到,皇甫景便让他去查牧烈的行踪。

牧铠和牧烈都是当年皇家训练营极为杰出的暗卫候选人,只不过皇甫景从未见过牧烈,所以只得让牧铠去查。

他忘不了当时纳兰突然扯下牧铠面巾,脸上突然锐利起来的神情,昨夜的刺客定然和纳兰的举动是有关联的。

牧烈是三弟的手下?那么,按道理不会来动纳兰才对。皇甫景皱眉沉思,随后他想来纳兰说过的一番话。

“他们要杀的,是一个女的。”

女的?杀丞相夫人威胁丞相就范?恐怕效果还不如直接抓住纳兰。

那么,是白芜?可是,为什么要抓白芜,而且从那些人的手段上看,已经是动了杀意。

令皇甫景想不通的,白芜不过是一个琅云村里的姑娘,唯一不同于其他女子的,恐怕就是和纳兰走得近了些,但是这个应该也构不成她被追杀的原因。

还有其他原因?二爷突然想起白芜她爹来,那个如同青竹般的秀才。

秀才的举止谈吐,都不像是池中之物。

“牧铠,”皇甫景让牧铠起身,皱眉道:“牧烈的事你不用再去管,接下来帮我查一查这个白秀才,我要知道他来到琅云村所发生过的所有事。”

牧铠领命,却没有很快离开。皇甫景终于转身去看他,牧铠又立刻跪下:“牧铠有一个请求,还请二殿下答应。”

“你说来听听。”牧铠从未向自己提出过什么要求,今日这般问了,皇甫景自然乐意听一听。

“牧铠不知道二殿下为何突然要调查家兄,不过,若是家兄真的做出阻碍二殿下的事,还请二殿下到时候能绕他一命。”

皇甫景轻轻一笑:“牧铠你多想了,我找他并没有什么事情。你下去吧。”

牧铠沉默一会儿,终于还是往窗边一闪,没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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