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瀚宇脸上浮起丝冷笑,厉声问道:
“莫彪,我且问你,木锦慈的案子,你是受了谁的指使要把他撞死的?”

莫彪眼珠转着,佯装不明白。

“快说。”连城不由大怒,拿起了旁边的一把老虎钳,“今天你要是不说清楚,我保证就地废了你的命根子,让你这辈子都玩不了女人。”

他边说一把就扯下了他的裤子,老虎钳像张黑口朝着他下身钳去。

莫彪嘴唇哆嗦着,用戴着手扣的手忙忙护住下身,这才松了口:“阮少,我是受了阮家俊的指使啊。”

“放肆,阮家俊只是让你阻止木锦慈第二天参加不了竞选,他可没让你害死木锦慈。”阮瀚宇见他一点也不老实,断声厉喝道。

“阮少,我也是这样吩咐吴良松的,只让木锦慈缺胳膊断腿的,可他喝了酒,坏事了,直接把人给撞死了。”莫彪满脸无辜无奈的模样。

“看来,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阮瀚宇冷冷说道,朝着连城说道:“这里还是先交给你来处理下,好好问问他,那天是不是他派人来枪杀的你,为什么?”

阮瀚宇说着厉目瞪了他一眼,大步朝着甲板上面走去。

不一会儿,里面便传来了莫彪惨厉的叫声。

阮瀚宇站在甲板上,清俊的脸上是冷冽的笑,酷刑之下,他就不相信还有人能挺受得了。连城是特种大队出身,什么样折磨人的法子不知道?更何况,他还曾经被他派的人击中了一枪,早就想报这个仇了,今天正是他发泄的好日子。

他的脑海里不停地闪现着木清竹的身影,她到底去了哪里?

这几天没有理由会离开阮氏公馆的,晏会并没有结束,而她是突然消失的。

但没有落入到莫彪的手里,他还是很欣慰的。

哀号惨烈的声音没响了多久就平静了下来。

“阮总,他愿意招了。”连城从船舱里走了出来。

“怎么样,那天是不是他派的人开枪打了你,为了什么?”阮瀚宇转身问连城。

“阮总,正是他,原因也是正如您猜测的那样,是想让我们不要再插手木锦慈的案子了。”连城的脸仍有一丝愤怒,“这丫的太可恨了,光天化日之下都敢开枪打我,这一枪我可不能白挨,现在他已经被我收拾得差不多了。”

“好。”阮瀚宇见这个回答已经差不多接近真实了,这才走了进去。

莫彪已经如一只被拨了毛的老虎,焉在地上,脸色惨白,浑身血痕。

“说吧,到底是谁指使你要借阮家俊之手杀死木锦慈的?”阮瀚宇走进去,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厉声问道。

“阮总,我确实不知道是谁,但那天有人约我前去新天地夜总会里,然后就做了这个交易。”莫彪完全焉了下来,老实的答道。

“谁约你去的,收了多少钱?”阮瀚宇阴着脸,紧追不舍。

“是一个身着黑西装的男人,他说只要我趁着阮家俊要害木锦慈的这个机会加一把火直接把他弄死,就给我多出一千万元的酬劳,这可是个不小的数目,当时我就心动了,接下了他的订金。只怪我们见钱眼开,才把这个单给接下来了。”莫彪喘着息,面容痛苦地说道。

“那阮家俊出了多少钱让你阻止木锦慈不能去参加竞选?”阮瀚宇眼中厉光闪铄,据他所知,阮家俊还没有成家,并没有分得家产,身上是没有多少钱的,他也不可能出得起这个价。

“阮大少,他只出了一百万,本来他要求不高,只要让人想办法不让他前去参加竞选就行,其它没什么要求,本来这个事情很好办的,我们都已经准备从半路上拖住他或者骗他到一个地方捉住他关上一夜后就放回去的,但没想到还会有人会出巨额重金来直接弄死他的,我们也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啊。”莫彪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狠劲,眼里都露出了害怕的光,他全身血污,不时痛苦的呻吟着。

“你真的不知道是什么人在背后指使的吗?”阮瀚宇眼里的厉色越来越可怕。

“阮大少,您也知道我们都是拿钱办事,其它的都没有必要知道得那么多,但那天在希尔顿饭店里,我就知道了那个指使我们办事的原来是当今政要,据说是木锦慈的手下,一个姓冯的处长,但我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莫彪的脸上冒着冷汗,眼里的光很诚实。

“冯荆生?”阮瀚宇的眼眸眯了起来,厉光一闪,果然是他?

原来这事还真是联系在一起了。

“那好,我问你,我们阮氏集团的那台帕尼卡豪车是怎么弄到山洞里的?这也是你的杰作吧?”阮瀚宇想起了在山洞那天,木清竹差点因此跳下了阴河,只要想到这点就会心惊胆颤的,当下满脸阴沉地问道。

“阮少,那台豪车确是我派人弄下去的,但那是有人奉了阮家俊的令从青山汔车城开出来后才交给我们的人办的,我们也只是收钱办事,怪不得我啊。”莫彪想起了那天那个戴着口罩的男人开着那台车出来找到他们,要他们把它毁尸灭绝的事。

“这么说,当时吴良松开着这台车撞木锦慈的时候也是他把车开出来交给吴良松的,是吗?”阮瀚宇冷静下来,再度发问。

“不全是这样,这次是另外一个男人把那台车开了过来交给了吴良松,当时那台车发动机号已被磨掉,我们也不知道是阮氏集团的车,再说了,在A城拥有阮氏集团车的人太多了。”莫彪的手摸着膝盖,额头上因为疼痛而冒出大滴汗珠来,说话的声音都有点虚弱。

阮瀚宇的拳头握紧了,“这也是奉了阮家俊的令吗?”

要知道这台车可是阮氏集团的了限量版豪车,全球都不多,虽然车被换了颜色,连发动机号都被人刻意磨掉了,但若是查出来,那是很容易查到阮家俊头上来的,他怎么会傻到这个地步了。

“阮少,这个真不知道,你也要知道我们只是收钱办事,其它都不管的,他只说是奉了别人的令,给了我们钱,要我们把它毁尸绝的。”莫彪颇有些无奈的答。

阮瀚宇双手放在背后,踱着脚步,看来莫彪对这个事情所知道的也并不是很多,他应该是不会说假话了。

“那么,是谁出了一千万给你,让你把木清竹肚子里的孩子弄掉的?”提到这个,阮瀚宇怒目呲裂,拳头都快拧出水来。

这么阴损的事竟然还有人做得出来,如果让他知道绝不会放过这个人的。

“阮大少,我们也是接到的一个中间男人的电话,然后见面时也是看到的一个陌生男人,其它根本也问不到的。”莫彪表情因为疼痛而扭曲着,脸色发白。

阮瀚宇阴着脸望着他,料他也不敢说假话了,不由怒喝道:“你们这些人丧尽天良,这样泯灭人Xing的事,人家给钱你们就能接吗?”

说完蹲了下来,白哲的手指夹着他的下巴,满脸的嘲讽:

“真没想到这个闻名A城的**最大头子,原来也是这样的经不起打,软得很,不过是个贪生怕死的脓包,想你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今天吧,就这样落入了我的手里。”

阮瀚宇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

莫彪的脸上顿时青红交替,被阮瀚宇的笑声激得眼冒火花,再认怂可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却也最害怕别人这样讥笑他,这样心底深处那丝熄灭了的火花再度点燃了,眼里闪着阴森森的唳光,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忽然也狂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阮瀚宇收住笑有些奇怪地看着他。

“阮大少,我再是脓包,也比你戴绿帽子强,一个男人戴着绿帽子,再有钱有势也枉然。”莫彪那是不无嘲讽地说道,满脸神气,心里很解气。

阮瀚宇的脸渐渐黑了下来,蹲下来,一把捉住了他的衣领,恶狠狠地问道:“休得胡说,我阮大少现在单身汉一个,不存在戴什么绿帽子,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是吗?”莫彪睁着血红的眼睛,苍白着脸,狞笑着问道:“那不是马上就要结婚了吗?只可惜,与你结婚的女人却是被我睡过的,我自知今日落在你们手中再难逃活命了,可我睡了你阮大少的女人,死也值了。”

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黑色宽阔的海边飘去很远很远。

阮瀚宇被他的笑声弄得全身发毛,有点莫名其妙。

“什么意思?”他再次揪紧了他的衣领,快要把他提了起来,眼里的光一阵比一阵冷而暴唳。

“告诉你也无妨,不要以为你的人生就Chun风得意,那还比不上一个一般的男人,至少他们都能拥有自已的妻子,干干净净的,可你的女人却被我睡了,那滋味还很不错,不愧是个娱乐圈的婊子,很风騒很卖力,那天我可是很爽啊。”莫彪眼里穷凶极恶的光被一层扭曲的唳光充斥着,看得阮瀚宇血脉喷张的脸,心里痛快极了。

残留在阮瀚宇脑海里的记忆冒出了头来,瞬间就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个紫气东来酒店,他冲进去的时候,就看到木清竹搂着床单,脸色发白的哭着,而那个可恶的高大男人正站在房内,只穿着短裤,眼眶泛红,男人的兽Xing在他身上张狂着。

难道那天那个男人竟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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