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恒,现在通知瑞士银行,我要现在将户头里的钱全部取出来,现金!”季少卿一边说话一边疲惫地揉着太阳穴。
“少卿!你清醒一点,万一这些人只是虚晃一枪呢,我们还是马上报警吧!”肖恒苦口婆心的劝说,但季少卿却是果断摇头。

“不,现在不能找警察,否则的话安安会有危险,让我们自己的人盯住就行了,无论如何,都要首先保证她的安全。”

“可是!”肖恒还欲再劝,却被季少卿一个凌厉的眼神扫的哑了音。

“没有可是,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将她放在了风口浪尖,她绝对不会遇到这种危险!”

老天爷,做错事的人明明是他,为什么要去的折磨他的安安。

如果可以的话,季少卿恨不能替齐安安去承受这一切痛苦。

而此时此刻,被蒙住眼睛的齐安安正凝神屏息,努力地分辨着此刻身处的位置。

四周很安静,偶尔能够听见附近野狗的吠声,空气中弥漫着灰尘跟机械的味道,水泥地面冰冰凉凉,而她被绑在了一处铁柱上。

齐安安下意识地猜测这里是一处废旧工厂,监视并绑架的了他的男人声音一点也不熟悉,但听起来很苍老,显然是上了年纪的。

“我要喝水。”齐安安冷静地说出这四个字,眼下,她必须要保存体力。

“喝水,哼!现在知道说话了,方才你这嘴巴不是闭得挺严实么。”男人冷笑连连,走到齐安安的面前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

“喝水?呵呵,想得美,水没有爷的神仙尿倒是有不少,你要不要尝尝啊!”男人一边说话,一边恶劣地解开了自己的裤子。

察觉到了不妙的齐安安开始剧烈挣扎起来,可对方却死死地扼住了她的喉咙,猥琐地想要将自己的物什塞进她的嘴里。

就在齐安安奋力反抗的时候,突然有一个阴冷的男声响起:“住手!”

这声音虽然有些过度的嘶哑,但齐安安却还是听出了隐隐的熟悉。

她的身子不由得一僵。

“王八羔子,你居然还心疼这小娘们儿?老子白救你了!”年老的男人爆喝一声,终于松开了齐安安,紧接着传来一声肉体摩擦的声响,似乎是他一拳砸在了另外一个男人脸上。

“不,我不是心疼她,只是现在我们还没拿到钱呢,等到钱拿到了,你想怎么折磨她就折磨她。”这番说词似乎说动了老男人,他骂骂咧咧地走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了齐安安跟另外一个替她说话的男人。

“呵……”齐安安冷笑一声:“真没想到啊,祁俊,你的命还挺大。”

祁俊见已经无法再掩饰,索性一把扯掉了齐安安眼睛上蒙着的黑布。

视野里出现了祁俊那张狰狞的脸,此时此刻已经没了往日丰神俊朗,有的只剩下深深的怨毒。

“齐安安,你就这么盼着我死么?呵,很抱歉没能如你所愿。”祁俊捂着腹部,那里被割开的刀口还没有完全长好,也正是因为齐安安的所作所为,他彻底失去了一个做男人的资格。

祁俊恨得手指几乎要抠进地面:“齐安安,现在你已经是我的阶下囚,你赶紧想一想要怎么讨好我,否则的话,方才的情况你也经历了,我可不保证你会变成什么样子!”

齐安安苦笑,她就知道祁俊替自己说话才不是真的善心大发,他就是想要借机要挟自己。

“变成什么样子?你觉得我会在乎么?”齐安安开口,一脸的无所畏惧:“如果你曾经也如我一样被剥光了放在众人面前,你就会觉得你什么都不会在乎了。”

她喃喃地说着,那样深刻的耻辱,却是最爱的人给的,这远比被陌生人强暴还来的让她痛彻心扉。

祁俊眸孔陡然一缩,这件事情他也略有耳闻,可没有想到居然是真的。

“啪!”一巴掌狠狠甩在齐安安的脸上:“贱女人,季少卿那样对你,你居然还跟他一起来算计我,为什么!”

季少卿,一切都因为季少卿,如果不是季少卿抢走了他的离歌,离歌也不会变心,甚至现在还来害他!

“呸!”齐安安将口水狠狠吐向祁俊:“祁俊,季少卿虽然狠,可却从来不像你这般无耻,让你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全都是你的贪婪!如果我没有调查做的话,李凤霞的死跟你也有关系吧,你认为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知道你身世的人了,所以故意安排了那场骨髓移植手术失败,导致了她的死亡。”

齐安安想到这里,只觉得命运果然最喜欢跟人开玩笑,那个养育了她二十来年的“好母亲”是否想过自己没有被病魔夺去生命,反而是死在了亲生儿子的手里?

“没错!我不否认,手术的失败的确跟我有关系!可那又怎么样!她的病是一个无底洞,她如果怎的爱我的话,就不应该拖累我!”祁俊赤红的眸子似乎陷入了凤眸:“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要这样对我,离歌,我过去对你难道不好么,你难道不应该感激么,更何况即便我在害怕,都没有对你动过杀念!”

“呵,祁俊,你果然无耻自私的令人发指,事到如今,我难不成还要感谢你的不杀之恩么?!”

祁俊冷哼,捂着伤口站起了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齐安安:“对,没有错,你现在的确应该对我心怀感激,因为不论季少卿出多少钱,你永远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儿,从此以后,你只会是我的奴隶!”

祁俊仿佛魔鬼宣誓一般地说出这番话,就在这时,厂房那破旧的铁门外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