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宋浑身一震,不敢置信的再次开口,可是任由她怎么用力,都无法再发出一个词,“啊——啊——”,她歇斯底里张开口拼命的抓着脖子,口中却只发出微弱的声音。
苏寅政伸手,将她的手掰开,“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别伤害自己,放开!”,他紧紧地钳制住她的双手,不让她伤害自己。

乔宋一再的张开,却说不出话来,泪水把头发都打湿了,一双眼睛看着苏寅政,分明是想说话的样子,口中却怎么说不出来。

苏寅政心惊,这才察觉到不对劲,将她紧紧地抱住,低声说道:“不要着急,不要着急,宋宋,相信我,我会想办法的,别着急。”

乔宋张大了口,急促喘息着,眼泪像绝了堤一般滴落,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泪水连成一线,然而嗓子却依旧发不出声音,她没办法说话了。

乔宋脑袋昏昏沉沉的,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身体既痛又冷,心跳也越来越急促,仿佛有一万个鼓在心中拼命的敲响,而后又以惊人的速度降了下来,微弱的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张口说不出话,也看不到眼前的任何东西,身体一软,陷入了黑暗之中。

苏寅政的面色蓦地一变,怀里的人已经面色全无,甚至连呼吸都那么的微弱,“别睡,宋宋,你别睡,都是我不好,你起来打我骂我我都不再说什么,好不好?”,男人颤抖着说着对不起,一向冷峻的面容一片灰白。

天黑时分,乔宋再次醒了过来,只觉得浑身乏力的很,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她身体猛地颤动了起来,天黑了?她拼命眨了眨眼睛,害怕起来,她依旧看不到任何的东西,心里一阵惶恐,难道她的眼睛也瞎了?

忍不住瑟缩了起来,忽然有些自暴自弃,她被苏寅政折磨成这样,人生还有什么未来。

正胡思乱想着,忽然觉得有光线射入眼睛里,伸手触碰到那光线,才发现自己是把头埋在了被子里面,而刚才房间里并没有开灯。苏寅政正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她,那双眸子里沉沉如海,深不可测。

她头疼的厉害,刚坐起来就觉得脑子嗡嗡的,仿佛有无数只针在扎着脑子,身体一软差点又倒了回去,急忙伸手扶住墙壁才勉强支撑住身体。

她想起来自己刚才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说不出话来了,“苏……”,她张开口想对他说话,却发现自己喉咙里发出嘶哑难听的声音,心里一惊,摸着自己的喉咙,不敢置信的尝试着再次开口说话。

“啊……啊……”,嘶哑难辨的声音从喉咙里再次传出来,乔宋惊慌了起来,一切都不是梦,她是真的不能说话了。

眼泪翻涌而下,她拼命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浑身如坠冰窟。

“宋宋……”,门口站着的人冲了进来,他小心翼翼的坐在床边,心疼的拉下她的手,俊秀的脸上带着无尽的悔恨。

“啊……”,乔宋大叫起来,想让他不要靠近自己,想让他滚里自己的身边,然后话说出口,依旧是难听的‘啊’声,她的声带失效了,再也发不出一个字来。乔宋瞪大了一样,看着苏寅政,如同一条从水里捞出来的鱼。

“不要害怕,医生说只是暂时的。”,苏寅政抓住她的手,握在手心里,她的手冰凉的没有任何的温度,他心里一刺,顿了一下缓缓地说道,“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乔宋默不作声,苏寅政就把她拉的更近一些,“只是暂时的,我保证会让你好起来的,过几天会有专家给你做全面的检查,你会很快好起来的。”

乔宋听的只想杀了他,她现在的状况全部都是因为他!说什么会尽快好起来的,真是可笑,他现在是不是很高兴,她被他亲手捏的粉碎,成了一只破烂的木偶。若此刻能说话,她定要问问他,是不是只有她死了,他才会开心!

心里嘲讽的一笑,乔宋使劲掰开他的手,将自己的手抽出来。

苏寅政身体一僵,也不敢多坚持,任凭她把自己缩成一团,离自己远远的。

“你再睡一会儿,我等下再来看你。”,说完看了她一眼,替她掖好被子,才转身走了出去。

听到房门关闭的声音,乔宋才呆呆的望着门,她只记得的自己从楼梯上滚了下来,后面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刚才苏寅政握着她的手,手腕上有好几处伤痕,有的地方甚至是青紫的,难道他也受伤了伤?

想到这种可能,乔宋摇了摇头,不可能,他苏寅政怎么会做那种事情。

把自己缩进被子里,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尝试着发出声音,可喉咙里依旧闷闷的,发出的声音像只老旧的风箱,没有半个字从口中吐出。

眼泪打了转,然后从眼角缓缓地滑落,滴溶进被子里,她是不是以后再也说不出话来。为什么老天要这么残忍的对待自己,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要这样一再的惩罚她!

乔宋伸手紧紧地揪住被子,自虐一般张着口,拼命的发出‘啊啊’的叫声,手指用力的呈现不正常的白色,柔软的发丝散落在白色的被单上,她泪眼朦胧中看到窗户上折射的自己的身影,狼狈而不堪,像一个疯子一样。

这样的她,还是她吗? 百度嫂索 —此情默默

乔宋忽然拼命的拉扯着自己的头发,疼痛从发根处传来,如此的鲜明而清晰,却让她感觉到从心底处好过了一些。

苏寅政,苏寅政,他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昨晚的一幕一幕仿佛锥子一样,一下一下的刺在心上。她看到自己无力的躺在地上,肢体纠缠,她无助的望向自己,最后是残忍而直接的亲密。

不!

不!!

不要!!

“啊——”,她疯狂的抱住自己的脑袋,拼命的捶打着,不想让自己的再去想那些,可这一切都没用,脑中那些影像像是放录机一般,一遍一遍的重复着。

她忽然有种冲动,想要毁了这样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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