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一沓竞标书,我像捧着一颗炸弹一样惶惶不安。
出了黄微微家门,我迫不及待掏出手机,打给小姨。

小姨问清楚了我的位置,让我在原地等她,她来接我。

不到二十分钟,小姨俏生生站在我面前,身后停着何家潇原来开的车。车已经修复一新,换了挡风玻璃,把原来被冰雹砸坏的车身,全部修得焕然一新。

我不惊讶车修复得像新的一样,我惊讶的是车里没有我姨父,看来车是小姨自己开来的。小姨这个连骑单车都怕的人,如今敢开着小车在大街上横冲直闯,看来这世界的变化,真是一梦醒来的不知何处。

“你自己开来的?”我端详着车,再看看小姨,满脸的不相信。

“不是我还是你?你一个大男人,连车都不会开,落伍了呀。”小姨毫不客气地指教我说:“你知道二十一世纪什么最重要?电脑、驾照和英语。”

“我不是在乡里吗?没条件嘛。”我辩解,拉开车门,不服气地说:“要是我在城里,怕早就拿到驾照了。”

“你就吹吧。”小姨从另一边上车,启动引擎:“去哪?”

“新林隐。我在那里开了房。”我说,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你怎么在新林隐开房,不回家住?”小姨加大油门,车像一条乘风破浪的船,在灯光幽暗的路灯下飞奔。

“我从中部省请了一个专家,就住在新林隐。”

“你请专家干什么?”小姨侧过脸:“你又搞什么鬼名堂?”

“我们工地挖出了狗头金,我怀疑地底下有金矿,所以请个专家来勘察一下。”我把竞标书扔到挡风玻璃前,脱下鞋子,盘腿坐在座椅上。

“坐没坐相。都是当官的人了,还像个农民一样。”小姨骂道:“穿好鞋,丢人不丢?”

我故意盘紧双腿,舒服地吐气,气得小姨一脚刹车,差点把我从座椅上滚下来。

“你哪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有金矿?做你的清秋大梦去吧。”小姨看我狼狈的样子,抿嘴一笑说:“人穷胆大,也只有你,才异想天开。”

她的眼光扫过玻璃前的竞标书,问道:“都带来了?”

我说:“我怎么知道。陈局长就只给我这么多。”

“叫上顾晓莲一起来。这是大事,必须要让她知道。”小姨安排我说:“给她打电话。”

“我不打。”我拒绝她说:“要打你打。”

“我不是在开车吗?”小姨浅浅一笑说:“你怕她?”

“怕个毛线,我怕她干嘛?”我故作轻松地吹了一下口哨,眼睛看着窗外。

街上人来人往,红绿灯眨巴着眼睛,无声地指挥着来往汽车。一阵秋风吹过,街边的法国梧桐上飘落下来几片凋零的黄叶,随着汽车带起的风,翻滚着身子朝前跑。

行人都裹紧衣服,缩头缩脑匆匆赶路。

天已经变凉了,深秋过后,转眼就是冬天。一入冬,衡岳市就很难看到晴朗的天空,过不多久,就会有第一场雪飘下来,从此以后,衡岳市就进入了寒冬时期。衡岳市的冬天很短,但冷得出奇。

一阵沉默,小姨先开口:“小风,家潇的事,怎么办?”

“凉拌。”我逗着小姨说:“你不是处理好了吗?”

小姨不好意思地笑说:“谁知道顾晓莲想出这么个馊主意,人家小姑娘敢找麻烦,就不是个善类,小混混怎么能吓到她。”

“确实不是个善类1我说:“不过,也不是个青面獠牙的人,总会有办法。”

“办法啊,除非知道她想要什么才好。”小姨叹口气说:“家潇小小年纪,听说很乖的。这次这小子要在天上捅个大窟窿出来。其实这事啊,放在平常老百姓家里,根本就不算是个事。”

“小姨,你真聪明。”我表扬着她说:“没错,人家看中的就是他的背景。为什么早不找,晚不找,知道了家潇的背景后,找上门来了。”

“我看她呀,就是想讹诈一把。”小姨愤愤不平地说:“丢女人的脸。脱裤子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要系紧裤带,出了事了,把责任全部推给别人,真可恶。”

我斜眼看一眼小姨,她的脸因为愤怒而有些狰狞。

“也不怪她,换了谁,都会趁机捞一把。家潇丢得起人,表舅和表舅妈丢不起这个人。人家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所以对症下药,这下,够家潇吃一壶了。”我淡淡地说,掏出烟来,准备点火。

“不要在车里抽烟。”小姨命令我道:“给顾晓莲打电话,人家是股东,这事不能绕过她。”

我把烟塞回烟盒里,踢了一脚车说:“一台破车,还那么多规矩。不抽就不抽!”赌气地把车窗打开,一股冷风吹进来,冷得我打了个啰嗦。

“关上窗。”小姨柔声地说:“你少抽一点呀,还没结婚的人,对后代也有个交代呀。”

“就你名堂多。”我说,转过脸不看她。

小姨笑笑,没搭理我。

车到新林隐,我带着小姨直奔黄微微开的房间。小姨边走边拿出电话打给顾晓莲,让她直接来新林隐找我们。

进了房,小姨径直奔洗手间,我把竞标书扔满一床,自己侧身躺在一堆竞标书中间,点上烟,美美地吸了一大口。

突然洗手间里传来小姨的惊叫,接着就是一声沉闷的响声。

我吓得一骨碌从床上跳起来,不管不顾冲进洗手间,就看到小姨仰面八叉躺在地上,脸上因痛苦而扭曲着,嘴里抽着丝丝凉气。

我冲过去,一把将小姨搂起,看着她痛苦的面容,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怎么啦?”我焦急地问。

“没注意,摔倒了。”小姨看我一眼,脸上羞涩一片。

我才发现我的双手从她的胁下穿过去,扎扎实实按在她丰满如玉的胸前。

小姨的身体我在很小的时候就见过,这个曾经连女孩子月事都不避我的女人,此刻绯红着脸,不为痛苦抽搐,反而因为我的举动而羞涩起来。

我顾不得许多了,伸出一只手托住她的大腿,把她搂进怀里,从地上抱了起来,小心地放在床上。

小姨闭着眼,伸出手来想要揉搓足踝,刚一动,又痛得咧开了嘴。

我坐在她的脚边,把她的双腿搂起放在自己的腿上,伸手揉着她的脚,问道:“说这里吗?”

小姨点点头,扭捏地想抽回腿。

“别动。”我说:“没骨折吧?要不我们去医院看看?”

“没事。我没那么娇气,揉揉就好。”小姨睁开眼来,瞄一眼躺在我腿上的双腿,想要坐起来。

“叫你别动就不要动。”我命令她说:“躺好,我帮你揉揉。”

小姨乖巧地躺下去了,闭着眼不出声。

我一眼看过去,平躺着的小姨双峰傲立,小腹平坦,一条连底裤袜包裹着结实修长的双腿,顺着裤袜看上去,似乎隐隐能看到她双腿间沟壑分明。

我一阵意乱神迷,赶紧移开视线。小姨似乎也发现了我的举动,她微微移动了一下身子,让她曼妙的身姿尽情展现出来。

“你要脱了裤袜才好。”我说,不敢看她。

“嗯”小姨轻轻答应一声。

“你先把裤袜脱了,我去找瓶白酒来。白酒点火擦,能清淤去肿活血。”我说,不等小姨回话,拉开门出去找酒去了。

回来的时候,小姨躺在洁白的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看着我羞涩地笑。

我掀开盖着她腿的被子,眼前两条大腿,像两段洁白的莲藕一样,柔顺地呈现在我眼前。我找来一个小碟子,倒进去一点酒,用打火机点燃,碟子里燃起一团蓝莹莹的火。

“我要动手了哦。”我说,不敢去看小姨。

“嗯。”她轻轻地答应一声,一条腿曲起来。

“会有点痛。”

“我知道。”

“我会轻一点的。”

“没事。你不会伤到我。”

“哪可说不定。”我偷瞧一眼小姨,发现她正在偷瞧我。两个人的眼光一碰,她的脸瞬地红了起来,立即别传过去。

眼前是小姨曼妙无比的小腿,脱了裤袜的腿光洁柔顺,在淡淡的灯光下,显出如象牙般的光芒来。

她轻轻地叫了一声,显然小腿的痛让她不能自制。

我调整一下呼吸,用手迅速抓了一把还在燃烧的酒火,扑到在小姨的脚上,用劲揉搓她已经肿胀起来的足踝。

我佛慈悲!我心里默默念着,眼光却不由自主往上看过去,被子下,小姨的白色带蕾丝花边的小裤衩尽现眼底,我心里一颤,差点不能自持。

“不许乱看。”小姨显然感觉到了我的异样,拉过被子,严严地盖着她裸露的大腿。

门被敲响,我知道应该是顾晓莲来了,可屋里简直是一片春色,如果被她看到,该如何是好?

小姨倒满不在乎叫我去开门,自己从床头扯过裤袜,套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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