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女儿生病了,晚上点滴到一点多,回家两点多。医院没有电脑没有网络,只能发消息拜托群里的读者帮忙发个通知,可是因为评论挺多的,所以那个通知帖子沉了下去,让大家等,实在是不好意思。早上又忙了一个早上。并不是故意不更,不通知。这里说一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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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无双看着面前一张张或凄惶或稚嫩的面庞,眼中渐渐流下泪来,她何尝是救世主,可偏偏,这一个个都放不下。

她已是母亲,无法回拒敬皇贵妃与雅贵嫔的要求,更何况……更何况,这是他的孩子……

他能忍心把自己的稚子丢在这危险之地,她又如何能眼睁睁看着他的孩子们一个个或是阶下囚或者成了刀下亡魂。

政局是男人的游戏,他们可以残忍,可以无情,甚至可以冷血……可是她做不到。

“皇后娘娘……”敬皇贵妃膝行到她的跟前,泪水连连,往昔宫中那总是端方温和的女人此时面上浮现她不曾见过的坚毅与智慧:“皇后娘娘,臣妾知道你有办法出宫的,臣妾也知道你是有办法护得他们周全的,您就看在臣妾的面子上,带着他们走吧,臣妾不才,以旧日叔嫂情分也能挡得他一时。”

“皇后娘娘,快走啊!”敬皇贵妃推了她一把。

聂无双踉跄后退一步,颓然坐在椅上。她自然是要出宫的,可是……她下意识轻抚还未显形的小腹,心痛如绞,可是母亲怎么能拒绝母亲的哀求?

罢了,罢了,尽人事,听天命吧!

“好!”她抬起头,美眸中已渐渐收住眼泪,一字一顿地道:“本宫答应你们,带他们走!”

敬皇贵妃与雅贵嫔大喜过望,纷纷磕头。聂无双上前扶了她们:“本宫若走了,你们,保重!”

雅贵嫔哭道:“皇后娘娘大恩大德,臣妾没齿难忘。”

正在这时,殿外有一队人匆匆进来,聂无双抬头,御林军统领欧阳宁满面披血,一身甲胄犹带着尘土,跪下道:“皇后娘娘,四面宫门已经紧闭。叛军在宫门外开始集结了!”

聂无双看着他身后的血迹犹在的侍卫们,上前扶起他:“有欧阳统领在,本宫也就放心一半了。”

欧阳宁抬起头来,看着灯下的聂无双,眼中皆是黯然:“皇后娘娘……可是,叛军进不来,我们亦是出不去了。我们是守不住的。”

聂无双看着天边熊熊的火光,耳边是宫人惊慌失措的喊声,有什么轰然在远远的宫门炸响,大地都在颤抖,心从未这般冰凉过。

她知道他来了,萧凤青来了。那个不甘人下的男人,那个邪妄而充满了野心的男人……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是无用。

她抱紧三皇子,眸色渐渐坚硬:“御林军统领欧阳,本宫命你去辛夷宫去找二皇子,若是谨贵嫔不肯交,格杀无论!”

“是!”欧阳宁连忙领命朝外奔去。

她说罢,转身对敬皇贵妃与雅贵嫔大声道:“快去准备皇子公主们的衣物,a不要太显眼,最好是玄色!”

敬皇贵妃与雅贵嫔闻言连忙匆匆去寻找,七手八脚地为大皇子,大公主和三皇子换装。

聂无双看着自己,狠狠拔下头上的凤簪,扯下身上繁重的凤服,随手挑一件宫女衣服换上,杨直在一旁看着她,喟然一叹:“皇后娘娘,此去险阻,您当真要如此?”

聂无双看着他,眼中俱是坚毅:“只能尽力一搏,更何况为了我腹中的孩子,我一定也要逃出生天去!”

杨直跪下:“让奴婢跟随皇后娘娘吧!”他清雅的面上带着令人动容的沉静:“这一路定是风餐露宿,荆棘遍布,奴婢不才,随在娘娘身边效一点犬马之劳也是好的。”

聂无双看着他,红唇微微颤抖,终于吐出一个字:“好。”

东宫中忙乱一片,终于欧阳宁急匆匆回来道:“皇后娘娘,谨嫔与二皇子不见了!”

聂无双心中一颤,原来如此!谨嫔早就得到了消息!难怪她之前会这般耀武扬威地去承华宫中讥讽她!原来她早就得悉了萧凤青要反的消息。

“不管她了,走吧!”聂无双心中心念电转,下了决定说道。

雅贵嫔只能默默哭泣。

聂无双看着她冷声道:“你放心谨嫔不会让二皇子有毫毛的损伤。她还指望着二皇子能圆了她的太后梦呢!”

她说罢对欧阳宁耳语几句,这才带着大皇子与大公主离开了东宫,杨直抱着三皇子,匆匆跟着她而去。

一行人在欧阳宁侍卫的开道之下,很快到了来仪宫。许皇后被废,这来仪宫也渐渐成了一座渺无人迹的废宫。聂无双打开来仪宫的殿门,在那殿门吱呀作响缓缓开启的那一刻。

她低语:“许皇后,我来践行当初你我的盟约了,你上天若有灵,请庇护于你的孩子,还有我……”

她说罢飞快走入了殿中,身后的杨直与欧阳宁对视一眼,也跟了进去……

……

皇宫之外,喊杀声震天,火光如一条妖龙在半空飞舞,照得皇宫门前犹如人间地狱。京畿护卫军一万人不到,在萧凤青的三万精锐铁蹄之下溃不成军,他们只能且战且退,退到了皇宫门前。

可是朱红色的宫门无情地紧闭着,宫门内外两重天地。里面安静得如坟墓,外面却是一片刀山火海。三万精锐轻骑长刀,如入无人之境,绞杀着这一股越来越小的护卫军。

护卫军统领周密已身负重伤,在马上,他浑身上下犹如血人,看着节节败退的护卫军,他目眦俱裂,心头一股悲愤几乎要炸破他的心腔。

没有预兆的叛乱,一场势力悬殊的战争,他如何有半分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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