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顾等人去的滑雪场地就是威士拿,是世界有名的滑雪场,海拔足有两千一百八十五米的威士拿山。
在1966年建成滑雪场后,拥有100多条滑雪道,传闻是加拿大滑雪道最多的滑雪场。

进入威士拿,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公路旁一尊巨大的石头人“因纽素克”。

“因纽素克”得名于加拿大北部地区古老的原住民因纽特人。

据说是远古时期,因纽特人为了给风雪中的迷途者指引方向,用一块块石头垒筑起来的一种“指引之石”

它多竖立在荒芜人际的山垭、海边的岛礁,以及陡峭的悬崖上,就像一个个“石头人”。

西顾听周嘉洋说起这些时觉得挺有意思,坐在车里不停的往外望,不时发出一声声惊叹声。

沈凉时揉着眉心无奈叹气,果真是自己老了么?为什么他看到这些皑皑白雪,却没有半点兴奋的感觉。

如果不是西顾想来滑雪,他对滑雪是真没有什么兴趣。

不过仔细算算,他好似已经有将近四年没有滑雪了。

时间过得真快,沈凉时现在回忆起四年前的自己,都觉得恍若一梦,可是这个梦,又是那么的真实。

到达威士拿时,是上午十点左右。

一下车,西顾就觉得一阵冷风袭来,让她身子一个哆嗦!

好冷!

虽然下车时她早已套上了厚厚的山地保暖服,却还是有些不适应,。

“很冷?”

西顾带着厚手套的手被另外一只手抓住,转过头,是沈凉时。

西顾深呼吸,摇头说,“还好,我没事!”

沈凉时将她搂进怀里,安慰说,“适应一下,我们先去休息室!”

西顾点头,“恩”了一声。

周嘉洋算是这里的常客,很快就有滑雪场的熟悉的工作人员和他打招呼,甚至有部分人认识沈凉时的。

看见沈凉时时,都很热情,说话的语气之中都带着惊诧,不可置信!

三个人被工作人员安排到滑雪场的贵宾酒店,进了酒店房间,西顾才觉得身子暖和了许多。

西顾从小在荔城长大,荔城的气候偏向温暖湿润,而威士拿的气温常年寒冷,西顾有些不适应,也是正常的。

荔城的冬天,很少下雪,即使下雪,雪也特别稀薄,基本上午下了,下午就回融化,不会有积雪。

小时候,同桌有一本冰雪奇缘的画册,她虽然对童话故事不感兴趣,但也被同桌感染,看了那个故事。

对故事的具体内容她已经忘的差不多,给她印象最深的,是那白茫茫的一片冰雪世界。

西顾得承认,她喜欢雪,可又很害怕寒冷,觉得自己真是够矛盾。

不过仔细想想,她真正意义上和雪牵扯出联系,竟然都是因为沈凉时!

晃神间,一杯热茶被递到了西顾面前,西顾接过,看见周嘉洋不在房间里,便问,“嘉洋呢?”

“这小子闲不住,先去热身滑雪去了!我们不急,先休息休息,待会先带你去室内滑雪场练练……”

西顾“哦”了一声,室内滑雪场的气温比外面高点,对于初学滑雪的人来说,是个锻炼的好去处。

西顾挺感激沈凉时的,他明明可以不用陪他憋屈在室内的,周嘉洋说的,他滑雪很好。

不过,周嘉洋先前好似说沈凉时在滑雪场酒店住了半个月,而且每天的时间几乎就是滑雪,可是后来离开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去滑雪……为什么?

西顾看向沈凉时,眼睛眯着,沈凉时注意到,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西顾说,“我觉得你好像并不太喜欢滑雪?”

“我除了喜欢你以外,似乎对别的事情都不是很热衷!”

西顾:“……”

这是在变相的说情话吗?

好吧,沈先生说情话的功底再次刷新了!

西顾说,“我听说你当初在滑雪场的酒店住了半个月,每天都去滑雪,那时候应该是喜欢的吧,为什么现在不喜欢了?”

“嘉洋告诉你的?”

“他只是随口说说!”

西顾不想连累了周嘉洋!

沈凉时道,“其实那时候,也不算喜欢。那是五年前了,我出国留学,可其实留学最初,我对自己想要做什么,未来的路究竟怎么走还是有诸多的迷茫。”

“大概还是太年轻,我就将自己丢到这个寒冷的地方半个月,半个月的时间,挑战自己,思考人生,想通了之后,我去找了外婆,从外婆那里借来了创业的第一桶金!”

“你的意思是,你是从那时候打算从商的?”

沈凉时摇头,“那时候,并没有想过从商,只是想做一件我认为可以做,并且觉得有点意思的事情。你忘了我跟你说过,真正让我决定弃医从商的原因,是为你!”

西顾抿着唇,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其实茫然无措不知道未来的路该怎么走的这种感觉她有过,当初父母离婚,她和母亲不也那样吗?

那时候母亲整天以泪洗面,日子浑噩,她能够倚靠的人,只有她自己。

十五岁的她能够有多坚强?

其实,也只是倔强罢了。

那段日子,其实是顾槐生一直在帮助她。

她对顾槐生的依赖也是从那时候培养起来的,顾槐生这个名字,就那样无声无息的融入到了她生活的点点滴滴,以至于某一天突然抽离,就像是瞬间抽离了她人生的所有。

幸好有顾槐生,否则西顾那两年的人生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挺过来。

可是,也恰恰是因为有了顾槐生,在他离开的两年里,她的人生被瞬间带入了一个昏暗迷茫无措的境地里。

西顾有时候想,当初自己明知道顾槐生喜欢她,她却不肯放他走,是不是因为她也是舍不得的?

她怕自己再次成为一个人,无依无靠,茫然无措的游走的滋味,她不想再去体会。

所以她理解那个时候的沈凉时,理解之后便有了心疼,可这种心疼无需安慰,因为彼此都已经走出了那样一段日子。

至少现在大家都很好,这样就挺好!

……

……

两个人在休息室呆了将近二十分钟后,出去滑雪。

西顾没滑过雪,刚开始的时候连站都站不稳,若不是有沈凉时在,她不知道要摔多少跤。

沈凉时说,“放松就好,相信我,我会一直在你旁边,绝对不会让你跌倒!”

西顾尝试了几下,每次划了两步就会站立不稳的要摔倒,不过每一次都被沈凉时几时抱住。

西顾说,“我是不是太笨了?”

沈凉时摇头,“不算,第一次滑雪,多半都会如此,没关系,我们慢慢来!”

西顾点头,对沈凉时的耐心,她觉得很感动。

沈凉时觉得西顾的雪橇太重,想去给她换个轻巧点的,休息的功夫,旁边有哥金发女人和西顾打招呼。

用英文问西顾,“那个男人是你男朋友吗!”

西顾转过头,看向沈凉时的背影。

男人沈凉高大,修长,即使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依旧不显笨重,帅的扎人眼!

西顾笑了笑,对女人说,“no,he‘s-my-fiance!we-are-going-to-marry-soon。”

女人愣了一下,随即笑道,“bless-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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