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最好不要叫他夜,尤其是在帝苑里。”佚汤瞥了汤菲菲一眼,本来不想理会的,不过,想想还是提醒道:“先生不喜欢别人喊他的名字,你最好像我们这样称呼他为先生,你喊夜不一定能拉近你们的关系,反倒会让他厌恶你。”
汤菲菲咬着唇,看着佚汤离开的背影,琢磨着他的话,但始终还是不相信一个称呼能引起北冥夜不高兴。

如果他不高兴,在外头的时候她喊他夜,他就不会这样理会自己。

他们回来的路上她还在车里亲过他呢,是不是回来了之后自己不够主动,所以他才会宁愿让名可今晚陪他?

看着指挥佣人收拾的孟祁,她咬了咬唇,走了过去,薄唇微微翘起,一副主人家的态度:“今天晚上我睡哪里?”

“先生有说过让你今晚留下来吗?”孟祁还没有接到这个指令,看着她问道。

“当然是让我留下来。”名可都能留下来,她怎么就不可以?

孟祁往大厅的方向看了眼,不见北冥夜和名可的身影,见她说得这么肯定,他才说:“等会会有佣人带你去二楼。”

“夜的房间在哪里?”她又问。

孟祁却不理会她了,继续让人收拾,只丢给她一个冰冷的背影。

汤菲菲长这么大还没有受到过这么无礼的对待,怎么说都是客人,这帝苑的人对待客人的态度居然这么傲慢,简直气死她了!

终于汤菲菲还是在女佣的带领下上了二楼,上了二楼她才知道,根本不需要问,就能看出北冥夜住在哪个房间。

二楼长廊上,只有一个房间的位置特别突出,上了楼梯走几步就能看到,一扇古木雕花房门尊贵地出现在她面前,上头的雕花,雕工精致出色,所有的古木,一看就知道是珍品。

这个必然就是北冥夜的房间,至于她今晚住的客房,在二楼长廊的最深处,那里有几扇一模一样的房门,估计清一色的全是客房。

“名可的房间在哪里?”她问女佣。

女佣回道:“名可小姐和先生住一起。”

“什么?”他们住一起?居然就住在了一起!“那……那……夜不想看到她的时候,她住哪里?”

女佣却已经不理她了,转身往长廊另一端走去,转眼消失在楼梯口处。

汤菲菲那两道柳叶眉顿时又拧了起来,气得连脸都快要绿了。

这里的佣人怎么都是一副德行!连他们的男主人都没有这样对她,他们居然一个个敢给她摆脸色!

以后等她当了帝苑的女主人之后,一定会让他们好看,那个管家,还有这个女佣,她一定要让他们后悔今天对她的所作所为!

……

名可被北冥夜直接抱到房里,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刚被放下,他伸手就要去脱她的衣服。

名可吓了一跳,小手落在他手腕上,用力推了一把:“先生,刚吃过饭。”

“你没读过书,不知道‘饱暖思淫欲’这句话么?”他眸色有点深沉,眼底有些什么火焰在微微跳动,那双桃花眼仿佛染了异样的光泽一般,竟有几分令世人陶醉的艳红。

名可抬头对上他的视线时,竟也不由自主被他好看到天理不容的眼眸迷去几分心神,食色性也,长得这么好看,又是和她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被迷倒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但她很快就清醒了过来,身上一凉,将她所有涣散的思绪全部拉回到现实中。

她双手下意识护在胸前,一脸焦急:“对不起,先生对不起,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我跟你道歉,对不起!你不要这样……”

“跟在我身边一些日子了,还学不来乖巧么?”他站在床边,居然临下看着她,身形这么高,名可看他时,真有几分看到天神的错觉。

可他不是什么天神,根本就是一个恶魔。

她不是学不乖,是根本不愿意学乖。

敛去眼底所有的不甘和抗拒,她眨着水汪汪的眼眸,试着和他讲道理:“刚……刚吃饱,这样不好,再说还没有洗澡,身上脏兮兮的。”

“你是在提醒我现在洗澡么?”那两排又密又长的睫毛扇动了下,他忽然薄唇勾起,站在床边开始解自己的衣服:“好,先洗澡。”

名可抓起被他刚才扒下来的上衣,以为他终于愿意放过自己,却没想到他把衬衫扯下来后,竟忽然一把扣上她的腕,将她从床上拉了下去:“一起。”

名可吓了一跳,顿时又羞又慌,但还来不及反抗,人已经被他拉进浴室了。

“调水温。”他修长的身影倚在洗手台上,桃花眼盯着她,一副悠哉游哉的姿态。

名可咬着唇,还在想用什么借口来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他却已经勾起薄薄的唇瓣,笑得邪魅:“看样子你不怎么习惯两个人一起洗澡。”

名可一怔,立即用力点头:“我……我先出去,先生……”

“不喜欢两个人,那去把你那个学姐喊来,我不介意三个人一起来。”

“不要!”这一吓,可是吓得她几乎两腿一软站都站不稳。

三个人……亏他说得出口,这个该死的混蛋!怎么可以不要脸到这地步!

可她心里骂归骂,脸上却还是一副柔顺和温婉,他说三个人,她敢打赌,她要是还敢继续与他作对,这事一定会成为事实。

虽然身上只穿着一件小小的罩罩,这让她感觉又尴尬又难堪,但,为了不让更难看的事情出现,她走到蓬蓬头花洒下,正要将花洒打开,又忽然想起什么,忙回头看着他:“先生,杨医生说我的伤口不能……”

话语顿时被眼前这一幕吓得消失无踪,只见那个不要脸的男人已经弯身,将自己长裤脱了下来。

当壮实到不行的强悍身躯几乎毫无保留地展现在面前后,名可的心跳和呼吸仿佛已经停止了一般,就连身在何处都忘了。

心里脑里,只有被他摧残的每一夜,只有惊慌和害怕。

这么强悍,怪不得……怪不得每次都差点将她弄死过去。

视线从他俊脸上往下移,扫过他性感的锁骨,宽厚的肩膀,肌肉纹理清晰到令人乍舌的胸膛,完全没有一点赘肉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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