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在门外等了1个小时,仍然不见里面有人出来,夏默言也管不了这么多了,直接敲门了。
再耽误下去,指不定温逸尘那家伙还以为她上班迟到呢!

以她对他的了解,那个心胸比针眼大那么一点的男人一定会趁机给她小鞋穿,刁难她。敌不动,她就动,主动出击,哼,她才不会给他这么机会呢!

她是来复仇的,不是来受他气的。

“总裁。”她敲门了,而且不止一遍,站在门口也等了半分钟,就是不见里面传来让她进去的声音,所以,做好了被骂的准备,夏默言勇敢地推门进去。

她心里暗暗想,被骂总比被炒鱿鱼好吧?

虽然说简历可以随时找童筱筱换,以她的技术,秒秒钟搞定。

可她这张脸已经被温逸尘盯上了,要换的难度系数很大,她可没有顶着同一张脸用不同身份,卷土重来的勇气。

除非,她是真的活腻了!

“出……”被无端打断,温逸尘心里说不出的恼怒,正想骂是哪个没带脑袋上班的家伙,居然敢这个时候不请自进的?

可一抬头,发现是秘书处的唯一一个女性,昨天他亲自招的小秘书,训斥的话只有一个字表达出来后,被深深掐断了。

“总裁,我是夏默言,来报道。”既然已经开口了,那就索性一次性说完,要死也要死得整齐点,一点一点地被削,死相太难看了。

“出去。”温逸尘冷冷地开口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

夏默言就算有九条狗命,在温逸尘冰冷地撵人的情况下,若还傻傻地往前送死,那她不用温逸尘捏死她,她就被自己蠢死了,所以,她很识趣地往后退,准备抬腿闪人。

“夏秘书,你要去哪里?”冷冷地看了一眼还杵在办公桌前的首席秘书李箫,温逸尘像机器人一样开口。

“啊?”画风大变,一时反应不过来,她回过头,看着温逸尘,疑惑地问:“总裁,不是叫我出去呀?”

夏默言问完后思索了一番后才明白,那句恼怒的“出去”是对他说的,后一句没有感情温度的问话是对她说的,顿时撇撇嘴。

要不要这么明显的区别对待,这对那被骂了至少俩小时的美男不公平啊!

“你先出去,吩咐下去,各部门主管10:00准时开会。”温逸尘的怒火被突然“无礼”闯进来的夏默言打断的差不多了,而他现在也不好再继续发火,只能叫李箫先出去了。

在温逸尘吩咐任务的时候,有黑色的大眼镜框作为掩护,夏默言正大光明地“悄悄”打量起温逸尘来。

今天他穿了一件正式的LV的黑色西装,不像那天面试她时穿得那么随意,一身灰色休闲装。

该正式的场合不正式,该随意的场合却正式,反其道而行之,嗯,不得不说,温逸尘兵法学得不错。

她继续打量,至于他脸上的表情,也相差甚远,今天很严肃,那天则是很“严肃”的玩味。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三年不见,温逸尘神秘了。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夏默言不确定他还是不是“曾今”的他,她还有没有过去那般对他了如指掌?现在的他,情绪变化太过于迅速,言行举止太过“突然”,别人永远猜不透他下一秒会做什么。

这样的他,无疑是危险的。

此时此刻,夏默言才悲哀地发现,她似乎太高估自己,小瞧温逸尘了。

看来,她的复仇路要用一句名言来概括“复仇路其修远兮,吾将艰辛而求索。”

别惹怒他!

这句话是目不斜视的李箫在出门之际,背对温逸尘,用口型给她的提醒,同时也是感谢她“及时”出现解救了他。

谢谢!

她用微笑回礼。

虽然看不见李箫的动作,但温逸尘一直注意着夏默言的一举一动,就连细微的表情也没放过。

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两人的行为有多“亲密”,这让本来火气已经完全消散了的温逸尘更加的恼怒,倾刻之间,火苗蹭蹭蹭往上喷,心里更是狠狠咒骂了一句:

该死!

这两人,怎么可以这么“熟视无睹”,他这么个大boss还在这里呢!他们居然无视他,在他办公室公然调起情来。

“该死!”这一次,他没忍住,直接咒骂出声。

“总裁?”他的怒火让她小心肝抖了抖,不怕死的她试探性地开口。

看到双眼一直喷火的怒龙,夏默言硬着头皮,一点一点地向办公桌前移动,就怕她一不小心,动作幅度过大,惹怒了那个家伙,不给她解释的机会,直接把她灭在这里,那她就得不偿失了。

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悲哉,哀哉,她不想死哉!

就算要报仇,也要先保住这条小命吧!

话说,这男人火气这么大,莫不是最近欲求不满?

可想想不对呀,距那天面试,这也没过多久呀!难道那天那个性感美眉没有满足他,没能成功地为他降火?

啦啦啦,血气方刚的男人伤不起啊!

哎,可怜的孩子!为他默哀0.3秒。

“……”她那什么表情?一副视死如归的悲戚,她那什么速度?这是要踩蚂蚁啊!直到这刻,温逸尘发现,他对夏默言无语了,更别说有力气发火了。

“总裁,你怎么了?”看到坐在办公桌后的温逸尘嘴角直抽,眼睛直抖的样子,夏默言放弃“速度”,很是担心地快步上前,关切问道:“总裁,你莫不是腰疼吧?”

纵欲过度,肾虚,腰疼。

啧啧,看来他也是蛮拼的。

“夏默言!”这次,温逸尘是彻底的恼羞成怒了,朝她大喊,他有那么弱吗?还有,她脑子里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些什么?

努力平复了好久,“呵呵,夏默言,你成功地把我气笑了。”说完,温逸尘还真的笑了。

不得不说,那小丫头满脑子的黄|色废料,还一副“我什么都不懂”的天真的样子,真的让温逸尘笑了。

不得不承认,这是三年以来,他第一次笑,不管是被气的还是别的,反正他笑了。

他笑了,夏默言自然也笑了。

温逸尘,我就是要你笑呢!你要不笑,我这演了半天的傻白甜,不就不值当了嘛,很逼真地演戏是个体力活,你当我不累啊?

“嘻嘻,总裁,你高兴就好。”点头哈腰,她十分配合地拍了一次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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