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距离对望,高芹芹清楚地看到霍良眼角有一颗朱红色泪痣,衬得本就狭长冷峻的眼睛,增添了一份狂戾。
知道男人在生气,并且错在自己,高芹芹诚恳的道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占你便宜,那是因为……”

“道歉有用的话,世界早就和平了不是吗?”

“那你想怎样?”高芹芹咬牙切齿,“邀请信是你寄的,目的就是羞辱我?”

“不错,但聘请不假。”

霍良眉尾一挑,变戏法似的将一张支票递给高芹芹,不容拒绝地说:

“做我的私人特助,住豪宅吃山珍,薪水任你开,只需替我搞定那些对我意图不轨的女人就行了。”

看着手里的空白支票,高芹芹惊掉了下巴,不敢相信这种好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她很缺钱,不,更准确的说,她需要大量资金,不然父亲的病得不到治疗,会永远沉睡不醒。

“不愿意?那算了。”见她不说话,霍良收回支票。

“等等——”

高芹芹抓住霍良拿支票的手,有点质疑,“为什么是我?”

凭他的阔达,他的身份,聘请一群保镖都不是问题,为毛偏偏选中她?

还有,什么叫“意图不轨”的女人?他的意思是,不准任何女人近他身?

霍良端起一杯咖啡抿了一口,没有应答的意思。

高芹芹咬着下唇,余光瞅了瞅支票,没出息地问:“请问意图不轨的衡量标准是?”

“像你这样的……”霍良顿语,唇角荡开一丝匪然的笑:“可以灭口了。”

太残忍了!

高芹芹双手一抖,支票掉在地上,霍良好笑地盯着她。

“放心,我不会让你干杀人放火的事,你只要确保雌性动物离我一米开外。”

闻言,高芹芹立刻跳开一步,与他保持一米距离。

“就这么简单?可我也是女人,你就不怕……”

“干,还是不干?”霍良有点不耐烦,泼墨般的剑眉微微蹙紧。

听起来咋像被迫加入黑社会的感觉……

高芹芹犹豫片刻,最后申请三天时间考虑,霍良应允。

临走前,高芹芹顺带问了一下福利。

原来,霍良口中的“豪宅”指的是他所居住的别墅,因为是私人特助,必须不分昼夜的跟在他身边。

说白了,职责就是捍卫总裁的贞操!

奈何对方给的待遇实在太诱人,高芹芹差点当场答应,但想到孙晴爱慕霍良,还是再斟酌斟酌吧!

她想不明白,堂堂金融界的巨头竟然会怕女人?是他对自己的相貌太过于自信,还是有不为人知的怪癖?

高芹芹没有把面试的事告诉孙晴,她是个特别重情的人,一旦爱上某个人,就会奋不顾身地追求。

但高芹芹觉得,霍良并不适合孙晴。

孙霍两家在生意上一直是水火不容,孙父铁定不会认同他们交往,这也是孙晴不敢出面送信物的原因。

该怎么和孙晴说呢?

高芹芹想方设法让她对霍良死心,撒谎说他是个花花公子,不接受她的心意,撕毁了信物和手帕。

孙晴信以为真,抱着高芹芹痛哭。

纵然高芹芹很想接下那份工作,但又不忍心欺瞒孙晴去霍良公司上班,最后还是回绝了霍良。

“很好,你会后悔的。”

脑海里,回荡着霍良说的最后一句话。

高芹芹强烈地感觉到,这个男人不简单,他好像已经熟知她的一切,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掐准时机等待诱饵上钩。

可偏偏就是这种感觉,让她心神不稳。

接下来的日子,高芹芹乐不疲惫地应聘几份工作。

奇怪的是,对方只要听见她的名字,立刻摊手送客,这样蛮横无礼的态度,不禁让她想起了一个人——霍良。

再次遇见霍良的时候,高芹芹有点背,开着奥迪替孙晴办点事儿,没想到半路遇到碰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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