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告诉芸姐,我准备去省城时。芸姐的眼神中有些失望,但她还是立刻帮我收拾出门需要的东西。
很明显,芸姐也有些不甘心。一边收拾,一边说着:

“哎,其实昨天看到唐公子被带走,我就猜到,你肯定是要去省城的。可惜我们的蜜月,还没开始,就这么结束了……”

芸姐的话,让我心里特别歉疚。我慢慢走到她的身后,轻轻搂住她。抱歉的说道:

“老婆,对不起,等我把这件事忙完,一定给你一个特别的蜜月……”

芸姐靠在我的怀里,向后仰着头,她挑了下眉毛,有些娇嗔的说着:

“答应我婚礼结束就去迪拜,还有欧洲十国游。现在看,是不是都泡汤了?”

这些是我早就答应芸姐的,可我一直都没做到。我歉意的笑了下,芸姐便转过身来。她两手搂着我的脖子,仰着头,认真的说:

“中宇,其实去不去旅游,去哪儿旅游,这些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我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答应我,好吗?”

芸姐的话,让我既感动又愧疚,我心里暗暗想着,这件事结束之后,我一定带芸姐出去好好玩一圈。

去省城,我本打算带王珂,但集团的事情,现在都由王珂来打理。想来想去,我决定带着老六和黄兰。毕竟黄兰跟了唐公子七八年,她对唐公子在省城的一些关系,还是比较了解的。

和芸姐告别,本打算再和蓝羽说一声。可这一早上,根本就没看到她的影子。暗想她可能贪睡,便也没打电话。

老六开车,我坐副驾。黄兰和雪司令坐在后面的座位。雪司令依旧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车开了好一会儿,我才转头问她们俩说:

“唐公子从前在省城朋友很多,你们知不知道,他和谁关系最近。或者说路子最广,我们可以先去找找这样的人……”

话一说完,两人对视了一眼。黄兰率先开口说:

“老板从前在省城的人脉的确很广,但这些人大都是看中老板的家世背景。现在老板落难,这些人肯定都躲得远远的了……”

黄兰的答案我并不意外。唐公子从前的那些狐朋狗友,大都是利益之交。我之所以这样问,我是想知道,有没有那么一两个人,看中的不是唐公子当时的背景呢?

雪司令沉吟了一会儿,她忽然看着黄兰说:

“黄兰,你记不记佳杰有个姓柴的朋友,外号叫豺狼……”

黄兰立刻点头。雪司令马上又对我说:

“这个豺狼好赌,当时在澳门赌场欠下不少钱。还是佳杰帮他还上的,后来他做生意,又从佳杰这里借了一些钱。我记得佳杰好像和我说过,豺狼家里有个什么亲戚,好像在省厅,据说还是个领导。要不咱们找他试试吧?”

“对,我怎么把他忘了……”

黄兰也附和着说。

我点头同意。虽然不知道这个叫豺狼的,最后能不能帮忙。但不管怎样,我们现在总算有目标,不用盲目的在省城乱跑了。

到了省城,我们几人先找了酒店。吃过饭,安顿好后,又开车去找这个叫豺狼的人。

据雪司令说,这个豺狼开了一家火锅店,店不小,听说生意还挺红火。

到火锅店时,已经过了饭口。店里客人不多,一进门,雪司令便匆匆忙忙的到吧台问说:

“豺狼在哪儿了?”

雪司令的话一下把服务员问蒙了。她惊讶的看着雪司令,反问说:

“女士,您说的是谁?”

黄兰忙在旁边补充说:

“你好,我们想找一下你们老板,他在吗?”

服务员看了我们一眼,她没敢接话,而是把大堂经理叫了过来。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大堂经理才告诉我们说:

“对不起,我们老板没在,他姓赵,不姓柴……”

我们几个一下愣住了。雪司令更着急了,她拉着大堂经理的胳膊,着急的问说:

“可这火锅店就是豺狼的啊,开业的时候我还来了。怎么又姓赵了?”

大堂经理这才解释说:

“女士,您别着急。你说的这位姓柴的老板,可能是这里之前的老板吧。这个火锅店的确是我们老板从别人手里盘过来的……”

这么一说,我们就明白了。看来这个豺狼是把火锅店外兑了。雪司令又给从前的几个朋友打了电话,可这些人也都联系不上豺狼。

想了一会儿,黄兰提议说:

“中宇,豺狼好赌,既然我们找不到豺狼。就到各个地下赌场去找看看,说不定能有什么收获呢……”

也没别的办法,只能按照黄兰的提议,我们四个人开车,开始到省城各大地下赌场转悠。

一下午的时间,我们走了三家赌场,不但没找到豺狼,就连一点消息都没打听到。

到了第四家赌场时,其实大家心里都没抱着太大的希望。这家赌场比之前去的那三家都要高档不少,并且地点也好。是一家市区的五星酒店里,单独的一层楼。

到了楼上,就见宽敞的大厅里,摆放着各种赌具。各个赌台旁边,也都早已经人满为患。

我们四人在里面转悠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到豺狼。老六有些泄气,他提议继续去下一家。

我站着没动,环顾了一下赌场。这赌场的装修和我们集团的相差不多。这种档次的赌场,肯定是有VIP房间的。我便问雪司令说:

“雪司令,VIP房间在哪儿?我们去看看……”

雪司令朝不远处的一个小电梯看了一眼说:

“坐电梯上楼就是,但豺狼没多少钱。以他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去VIP房间的……”

我笑了下,朝着小电梯的方向走去。边走边说:

“你们不是也好久没见,说不定他现在翻身,发了大财呢?”

其实我也就是一句玩笑,不过现在没别的办法,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