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想不出这事到底是谁干的,索性不想。和晴姨喝了会茶,她也没再聊刚才的话题。随便闲扯了几句。我俩就出了茶馆。
因为开发区是新建的,四处都是崭新的大楼。上车时,我看着窗外的商业街。这里倒是空着不少商服。我就问晴姨说,

“晴姨,这地方的商服租金贵吗?”

晴姨一边开车一边说,

“还好,因为刚建完。租金价格不高。不够过一阵子就说不定了。毕竟开发区政府的宣传才刚开始……”

我“哦”了一声,继续问,

“那晚上来这儿娱乐的人多吗?”

晴姨点点头,

“你看现在死气沉沉的,好像没多少人。但一到晚上,这里可是灯红酒绿啊。前面有几个会所的生意都不错,把这里都带动起来了。我听说开发区政府准备把这里建成吃喝玩乐一条街……”

晴姨说着,歪头看了我一眼,反问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笑笑也没回答。但脑子里却有了个想法。这里虽然离市中心远些,但开车也用不上一个小时。要是在这里弄个场子,只要经营好,说不定会比市里的生意要强。毕竟酒香不怕巷子深。

回到市里后,我就去找了胡姐。把我的想法和她说了下。胡姐一听就特别的支持。她早知道开发区建设的不错。当时都想过把模特公司搬到开发区去。她还告诉我,租房子的事情她去办。让我就研究具体的装修和经营。必须要搞出特色来。

这一下午,我都和胡姐在研究新场子的细节。傍晚时,胡姐就提议把芸姐叫出来。我们三个一起出去吃饭。其实我心里不太想我们三个总在一起,毕竟这关系挺难处理的。芸姐表面上不说什么,但心里也清楚。我和胡姐总联系着,她只是不说而已。

胡姐正要打电话。我手机一下响了,拿出一看是土匪打来的。我忙接了起来,就听土匪在电话那头嘿嘿贱笑说,

“中宇,你猜我看见谁了?”

我哪有心情猜,直接问他是谁。土匪告诉我说,他竟然看见红毛了。就在商业街附近的一家游戏厅。现在还在那儿,正赌钱呢。

我现在对红毛的兴趣不大,本不想说什么。但我一下想起那个杀马特,他从前就是和红毛一起混的。找到红毛,说不定就能找到杀马特了。

想到这里,我马上告诉土匪说,

“土匪,你盯好他,我马上过去。千万别动手,等我去了再说……”

土匪答应。放下电话和胡姐打了招呼,告诉她我有急事,就忙下楼打车去了游戏厅。

一下车,就见土匪牵着撸你,和王锋正站在游戏厅的门口。我忙走了过去。土匪告诉我,原来放学后王锋喊他到游戏厅玩。刚一进去,就看见红毛正在那儿打鱼呢。估计是输了不少钱,机器被他拍的啪啪响。

我问红毛看没看见他俩。土匪摇头,说他只盯着机器,哪有时间看别的地方啊。

我们三个直接进了游戏厅。这游戏厅外面全都是正常的游戏机,但二楼却不一样了,全都是赌机。王锋好赌,他是这里的常客。

一到二楼,就见一个巨大的环形打鱼机摆在中央。四周围着不少人,都聚精会神的狂拍着按键,好像真能打出几条大鱼,一夜暴富似的。

红毛那红色的爆炸头,在人群中特别的显眼。一上楼,我就看到他了。我走到他身后,冲他肩膀上拍了下。谁知红毛胳膊朝后一耸,头也不回,嘴里骂骂咧咧的,

“草,谁啊,别他妈碰我……”

我见他不回头,猛的用力一拍,红毛一疼,他马上回头,嘴里还骂着,

“我草你……”

后面那个字还没等说出来,一下就傻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是我。其实我和红毛真挺有缘的,我和他们打过好多次架。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我都是先打他,并且次次都能把他干倒。我估计可能是他这头型的原因,看着太招人恨了!

我以为红毛会带着几个兄弟一起,没想到就他自己。我见他发愣,就故意逗他,

“红毛哥,赢多少啦?”

红毛也非常狡猾。看我们这架势他就知道不好,于是满脸堆笑的说,

“别,别叫哥。咱们是兄弟……”

土匪照着他的头发划拉下,讽刺他说,

“就你这雷劈的头型,挨干的颜色,还他妈和我们称兄道弟呢?”

红毛被土匪说的一脸苦笑,但还不敢还嘴。他这苦瓜相和平时狗仗人势装B时,完全判若两人。我看着也想笑,但故意板着脸说,

“走吧,下楼,我有事和你说……”

红毛苦着脸,问我说,

“中宇,你听我说。咱们以前都是误会。以后你就看红毛怎么做就完了……”

我拽着他的胳膊往下走,

“嗯,没事,都是误会!”

红毛见我还不肯松手,他带着哭腔问,

“中宇,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

没有帮手的红毛,完全就是怂包一个。土匪在后面直推他,

“快走,别啰嗦。再废话我他妈给你装机器里,把你当鱼打……”

红毛怕挨揍,他只好硬着头皮和我们下楼。一到外面,我就瞪着红毛问,

“红毛,我想找个人。你要是帮我找到他了,咱们以前的事儿就一笔勾销。要是找不到,我以后见你一次,我收拾你一次……”

红毛一见我没动手的意思,他终于放轻松了。从兜里掏出一盒玉溪烟,给我们三个发了一圈。谄媚的笑说,

“中宇,你想找谁就说。红毛我别的本事没有,就是道上的兄弟多。想找个人那是手到擒来。你就瞧好吧!”

红毛话音刚落,土匪就有些不耐烦,照着他的屁股就踢了一脚,

“草,还他妈没找呢,你就开始吹上了……”

红毛也不敢发火,他哂笑着看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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