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过来!我要见沐王!”段沐嫣狠戾开口,眸光寒蛰如冰,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此刻若不提沈寒忻的大号,自己很难逃出升天。
“啧啧……你以为拿沐王压我,我就会害怕,你长的的确有些姿色,可再漂亮也不过是个贫民贱妇,凭你,还想去勾引沐王爷?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孙平浩的耐性显然已然磨没了,待段沐嫣还欲开口,孙平浩已如饿狼扑食般将段沐嫣狠按在墙上,因为双手太过用力,段沐嫣玉肩上的锦衣被‘嘶……’的一声扯裂。

在看到段沐嫣晶莹剔透的雪肤之时,孙平浩只觉全身血液沸到极点,那双带着腥臭的嘴已然在段沐嫣玉颈上用力肯咬着。

“放开!呃……”段沐嫣拼命挥打着孙平浩的肩膀,手在挥动间突然摸到一硬物,没有犹豫,段沐嫣猛的抄起手中异物,狠的朝孙平浩头上砸了下去。

“啊……”孙平浩吃痛大叫,陡然退离段沐嫣,捂着额头的手在看到鲜血一刻,另一只手倏的甩向段沐嫣。

孙平浩力道之大,以致于段沐嫣的身体如断了翅的蝴蝶般狠摔在地。

“噗……”殷红的血如开不败的曼珠沙华般喷洒在地,段沐嫣只觉五脏俱焚,眼前一片模糊。

“贱人!给你软的不吃偏要来硬的!今天看本先锋怎么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孙平浩已然顾不得头上的鲜血,暴戾走向段沐嫣。

七十三营帐外。

“让开!我要找孙平浩!”风刃剑眉紧皱,手中利刃直指拦截他的几名士兵。士兵们虽不敢上前,却也倚仗人多不曾后退。

“你是谁?待先锋办完了事儿我等再去通报,你想见便在这里等着!”其中一士兵手执长戟,理直气壮道。

“办事?办什么事?”风刃心中一震,想到夏候玉莹临别之时那一句话,眼中眸光顺间暗淡、。

“办什么事儿可不是你一个不知名的家伙有资格问……”未待士兵说完,风刃长剑一挑,那士兵登时命丧黄泉,一侧士兵见此,原本的气势顺间消失殆尽,他们本就是些不着四六的游荡之徒,若非冲着七十三营的军妓,他们该是还在大街上游手好闲,旦但眼前血光,众士兵登时作鸟兽散。

此时,风刃再顾不得其他,大步冲向孙平浩的营帐。

“你是谁?没有本先锋的通传,你怎敢如此大胆,闯到这里?”此刻,孙平浩正坐在椅子上,面露黑色,额头血迹未干,整个营帐混乱不堪。

“人呢!把人交出来!”见此情景,风刃只觉心底似被人狠揪着疼,若梦嫣有任何闪失,王爷该会比这残忍百倍的对付夏候玉莹,自己本想帮她,若因此害了她,自己情何以堪。

“大胆!这里是军营,岂是你放肆的地方!快给本先锋滚出去!”孙平浩本就一肚子的火,如今又碰到这么个主儿,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我再问你一次!刚刚送过来的那位姑娘,人在哪里?”风刃赤眼欲裂,倏的上前揪起孙平浩的衣领,狠戾问道。

“你……你!来人!!快来人!将此人拖去乱棍打死!”孙平浩还是第一次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人这般不敬。待孙平浩开口,帐外的确进来一人,却不是他的手下,此人一身水晶蓝色的长衫着身,剑眉星目,俊逸非凡,此刻,那双眼有如月夜寒星,冰冷摄人。

“沐……沐王?”孙平浩正对营帐,待沈寒忻进来,便先于风刃看到,风刃闻声,陡然松手,转身之时,正看到沈寒忻一脸寒冰的站在自己面前。

“属下……属下叩见沐王。”面对沈寒忻的目光,风刃只觉全身似被火烧般烫,那种愧疚感令他无地自容。沈寒忻暗自吁出一口寒气,径自走到孙平浩面前,未等孙平浩反应过来,倏的一掌已然击在其胸前。

这一掌,只打的孙平浩口吐鲜血,整个人颓然堆在地上,一脸纠结。

“人呢?”沈寒忻侧眸看向风刃,一路跟踪,当看到风刃走进七十三营的那一刻,沈寒忻的脑海里忽然回荡起夏候玉莹的那句话,‘自然是将她送到军营做军妓’……

“回主人……”风刃支吾开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实不确定沈寒忻是否知道此事与夏候玉莹有关,就在风刃犹豫之际,沈寒忻又是一掌,下一秒,风刃的状态与孙平浩相差无几。沈寒忻环视四周,目光突然落在地上那一块自段沐嫣身上扯下来的碎布上,就在碎布的旁边,一口鲜血赫然映入沈寒忻眼敛。

冲天的愤怒自沈寒忻心底倏的升起,沈寒忻大步走向孙平浩,单手掐在他的脖子上,阴冷的眸子带着嗜血的光芒狠瞪向眼前男子。

“本王问你!梦嫣在哪里?”寒蛰的声音一字一句,宛如自地狱传来,孙平浩一时呆傻,竟不知如何回应,人?他也很想知道人在哪里!

“王爷……王爷可说的是那位自愿卖身的可人儿?”孙平浩明知故问,今日送进军营的,就只有段沐嫣一人。

“呃……王爷饶命……”此刻,沈寒忻毫不留情的加重的力道,只见孙平浩的那张脸已然胀红的发紫,双眼翻白,眼见着就要窒息而死。

“王爷……若再用力,便无人知道梦嫣姑娘的下落了!”一侧,风刃强忍着痛,提醒道。沈寒忻如梦初醒,猛的将其甩向一侧,孙平浩得了空气,拼命的喘息,到此刻,他都还不知道这祸根的来源。

“本王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梦嫣姑娘在哪里?不管是死是活,本王都要见到!立刻马上!”沈寒忻赤眼如荼,攥着拳头的手骨节泛白,不时发出咯咯的声响。

此刻,孙平浩狂捂着胸口,眼中尽是乞求般看向沈寒忻。

“属下该死,属下真的不知道那女人是王爷的人,送来的侍卫只道她是自愿……所以……”孙平浩正欲往下说,突然一种无形的压迫感陡然袭来,只见沈寒忻微蹲下身子,阴冷的眸子散着星点光芒,正紧盯着孙平浩。

“所以如何?”沈寒忻只觉心脏骤然憋闷,他不敢想象段沐嫣刚刚经历了什么,只要不是孙平浩亲自说出口的,他便不信,可心为什么那么痛,痛到想将眼前之人用手狠狠捏碎!

“所以……属下发誓绝对没碰那女人,原本小的是要用粗,可是不知怎么的。外面突然有人叫属下出去,说是万分火急之事,待属下再回来的时候,人就已经不见了,属下真的不知道那姑娘现在何处啊!”孙平浩一脸乞求般看向沈寒忻。

沈寒忻闻声,慢慢起身,他量孙平浩也没有这个胆子敢骗他,不过动了他在乎的女人,后果岂会好过?心,微有一颤,他在乎的?沈寒忻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来人!”如今段沐嫣生死不明,沈寒忻顾不得理会自己心底那一闪而逝的情愫,冷冷开口。一语闭,帐外忽然进来几名侍卫。

“你们听好了,将孙平浩的子孙根给本王断了喂狗,再将他双手双腿扒了皮洒些盐在上面,之后再用马慢慢拖着绕这军营跑上十圈,若他还是没死,便一刀解决了!”沈寒忻淡淡开口,薄唇抿起的弧度让人不寒而栗,杀人不过头点地,这般残忍的手断,让真让人望而生畏。

“王爷……王爷饶命啊!小的真的不知啊!求王爷放过小的!”孙平浩闻声,登时匍匐在地,拼命磕头,只是他如何乞求,都不见沈寒忻动摇。就在士兵上前之际,孙平浩陡然起身拔起腰间匕首欲自尽,却在下一秒被沈寒忻点了几处大穴。

“本王想你怎么死,你就要怎么死,否则连你的家人都要连坐呵!”沈寒忻凤眸微眯,说话间,已然命士兵将孙平浩带了下去,整个营帐就只剩下沈寒忻与风刃二人。

无语,沈寒忻只静静的盯着风刃,眼中光芒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幽冷,风刃已然看到了孙平浩的下场,纵然他有多害怕,可也知道这是他罪有应得,如果说孙平浩死的不明不白,那他很清楚自己所犯之罪。

“主人……属下自知有罪,不管主人如何惩罚,风刃都无怨无悔。”风刃垂眸,决然开口。

“你当真以为夏候玉莹会喜欢你?就算你为她丢了性命,在她眼里,你依旧是条狗,本王那日叫你要了她,不过是想你知道,她根本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高贵,且不说她傲慢骄纵,这些年来,死在她手里的无辜之人何止一二,这样一个心如蛇蝎的女人也配你如此吗?”清冷的声音透着掩饰不住的失望,见风刃垂眸不语,沈寒忻不禁叹息。

“不管用什么方法,本王都要知道梦嫣的下落!这件事交给你了!”沈寒忻语闭,转身离开营帐,待沈寒忻离开,整个营帐空无一人,风刃只觉心底利被钝刀来回割磨,此刻,他情愿沈寒忻一刀斩了他,也不想是这样的结果。

看着沈寒忻暴戾离开的身影,夏候玉莹不禁佩服般看向身侧的女子。

“姑姑果然高明,若不是姑姑提醒,这个贱人必会让沐王夺了回去!那玉莹便是白忙一阵了。”暗处,夏候玉莹一脸崇拜的看向夏候羽。夏候玉莹坐着沈寒笙的轿子本欲回府,却在中途遇到同回荣王府的夏候羽,夏候玉莹本就是个心里不藏事儿的人,自然将自己做的好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夏候羽,若非夏候羽多了个心眼儿,此刻,段沐嫣亦不会落在她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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