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建他们三人一听到自己师尊的名字,耳朵马上竖了起来,三人相互看了一眼,开始注意听了起来。另一位修真者答道:“听说这个陈顺是飞尘派的核心兄弟,好象入飞尘派还不到百年之久,竟然被圣城追杀,这可是千年未闻的奇事。”
酒楼的这个大厅比较宽阔,可以容下五六百人的空间,因此这两位修真者也没有压低说话声音,同时他们所说的事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先前那位修真者道:“大哥,按我猜想,这个陈顺是不是修练走火入魔,成了魔人,现在才会被圣城追杀。或者说他走邪路,夺取他人的次元体来修练?”

他那位兄弟还没答话,白仁却听不下去了,几乎要拍桌子跳起来,幸好被杜建一把压住,然后向他摇了摇头。那两位修真者的境界比他们要高,三个人合在一起也不是他们之中一个人的对手,除了忍耐还能怎么办?

那修真者也知道在这里谈陈顺的事不适当,转了口气道:“算了,兄弟,我们不说这个事了,这里离楚星那么近,就算遇到陈顺也不是我们能对付的,圣城的命令又如何,还是自己的小命要紧。”

他那兄弟听了,点点头道:“大哥说得是,遇到陈顺马上掉头就跑,圣城的人也不知道我们有没有遇到过他,对不对?呵呵!大哥,吃点东西吧!然后我们再去看看有什么好的飞剑,换两把来防身也好!”

那大哥听了点点头,吃起了东西,然后两人乱七八糟的谈了一些事。杜建他们三人见没什么消息可听,此时菜也上来了,桌上的菜也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白仁怀盯着桌上那三个菜碟子,一个菜碟只有两个巴掌那么大,但是其中摆放的菜却让白仁怀大跌眼镜,他心想:我的乖乖,做菜做到这种境界,真让人没话可说了!

师兄弟三人之中白仁怀的境界最低,但不代表他的眼光最差,他的境界低是因为他修练的东西太杂了。身为炼器系的弟子,他把炼器学明白一些,马上又跑到武术系的弟子中去打滚,学到了一丁点皮毛之后,又转到阵法弟子中去,然后又到法术系中去,反正飞尘派每一系都有他的身影。

长久以往,白仁怀修练的结果用脚指头都想得到,在师兄杜建和师弟洪正杰两人境界突飞猛进之时,他才可怜的爬到了入定期。其他系的师兄弟都笑他境界比不上师弟,他一点也不气恼,还沾沾自喜的说以自己师尊陈顺为榜样,技艺那是学得越多越好。

杜建和洪正杰只能看出三碟菜之中散发出一点灵气,这些灵气对修真者是有用的,但其中的奥妙他们还看不出来。杜建问道:“白师弟,这些菜似乎有些灵气,你看得出来吗?”

白仁怀点了点头道:“呵呵!老杜,这些菜做得有些名堂啊!你们看,它那摆放的样子,就是一些简单的阵法,然后里面的东西就是药材加一些素食,还有炼丹的手法在里面,形成了菜的灵气,修真者吃下去,那真是人间美味啊!一块下品仙石的价钱,太值了!”

杜建和洪正杰两人专修炼器,剩下的时间也是花在学武上面,综合的见识比不上白仁怀,但也看得出这不是凡品。洪正杰听了白仁怀的话,更是抢先一步拿起筷子,夹起菜就往嘴里送,连话也来不及说了。

白仁怀一看洪正杰的吃相,不由得笑骂了起来:“靠!洪师弟,你不用这么狼急吧!我的肚子饿得呱呱叫也没有你这么急,反正老杜身上的仙石多的是,叫多两碟菜就是了。”说完,他也不甘落后的夹起一口菜吃了起来,然后放下筷子道:“如果有两瓶酒就更好了,跟着师尊就是好,有饭吃还有酒喝,一个字,爽!”

杜建和洪正杰也想起了跟着陈顺时的往事,沉默着慢慢吃了起来,白仁怀说得没错,跟着陈顺就是一个爽字,说陈顺是师父,其实更象是朋友一样。此时他们三人更加担心,不知道陈顺身在何方,更不知道陈顺有没有生命危险,对于圣城的了解,他们比别人更加深刻,不达到目的是不会罢手的。

正当他们沉默吃菜之时,酒楼外面似乎有一些混乱,酒楼里面的食客有一些跑了出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白仁怀是最喜欢看热闹的,顾不上自己的肚子还饿着,放下筷子跑向外面,杜建想拦也拦不住,只好取出仙石付了账,跟着走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白仁怀出到街上,看到三三两两的修真者都往一个方向跑了过去,更有的是低空御剑飞行。他拦住位修真者问道:“这位大哥,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那修真者唯恐错过看热闹的机会,边跑边答道:“听说前面的斗场有人要和幻变门的弟子斗幻术,我是看热闹的,顺带着学点法术……”

后面说的是什么,白仁怀也顾不上听了,他看到杜建两人出来,二话不说,跟着就跑了过去。杜建和洪正杰无奈,也只好跟着他跑,洪正杰边跑边在心里面替那三个菜感到可惜,还没吃上一半就这么浪费了。

斗场比地面高半米,用大石头砌成半个足球场那么大,表面也是平的。杜建他们赶到之时,场中正在进行幻术比试,台下面已经围了快接近一百个修真者,他们三个人看着台上那个背对着自己的身影有些熟悉,心里面充满疑问:这个人是谁?

台上面的法术已经斗到白热化,正是最高潮之时,幻化出的一只苍鹰被一只小狮子就破去,竟然发出真实的鸣叫声,背对杜建他们的那个人全身一抖,想来是被力量反噬了。

那人似乎心有不甘,虽然对方的小狮子也消失了,他把心一横,轻喝一声:“千幻!叱!”双手如劲风柳絮,舞得只见影不见形,无数个小黑点从双手飞出,密密麻麻的向对手罩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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