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桓二话没说把银票掏出来要塞给他们,面有不悦道:“既然有怀疑,这生意我们可以不做。”说完就要赶马车走人。
黑袍人微笑地拦住他的去路,笑道:“兄弟见笑了,我两是第一次做生意难免不放心。”

白袍人趁机又抽出一块来检验,刚才那块是掌柜主动给的,这一块是他随手拿的,感觉自然不一样。月光下,两人相视一笑,这一块也是真的,看起来应该没问题了。

“看到了吗?是真的吗?怀疑我的人品以后就不要合作了。”朱桓不高兴道。

“嘿嘿,小兄弟,这下我就放心了,以后我们还是要合作的。”

三人正说话,忽然,远处多了十几道星星点点火把,好像奔着他们而来。

“不好,好像是城外巡逻的官兵。”黑袍人伸着脑袋张望着。

“你们的马车呢?快点卸货,我要赶紧走,被官兵发现就麻烦了。”朱桓焦急道。

“我,我们没有马车啊!”两人惊讶起来,他们竟然忘记雇佣一辆装木材的马车了。

“那就把我这辆马车给你们就是了,不过要再给我二百两银子。”朱桓伸出手道。

“二百两银子?你勒索我?”黑袍人瞪着牛眼睛道,寻常来说这样一辆马车不过五十两银子就能搞定。

“小兄弟,我们身上已经没有多余的银子了,我看你不如做个顺水人情。”白袍人道。

“那好吧,算是借用的,我明天去店铺里取。”朱桓想了想说道。

“要得,要得。”两人急忙点头,对他更多了几分信任。

“好,我赶快走,你们多保重把。”朱桓将手中的马鞭塞给他们,飞快的沿着小河变的芦苇走了。

“他为什么这么着急?”黑袍人疑惑道。

“废话,他的楠木来历不明,当然怕官兵抓到了,我们也快走,省的和官兵发生摩擦。”两人急忙跨上马车,猛击了几下马屁股跑了。

芦苇丛中,朱桓擦了擦额头的汗,心跳感觉这时才强烈起来,刚才太投入了,他都忘记了害怕,万一被两人发现,自己脑袋当场就会碎裂了。

那火把越来越近了。龙辉带着王德胜,绿芒眼王震和白媚,白九嵬几个人走了过来,每个人手里举着三把火把,远远看起来一大片好像来了不少的人。

朱桓走了出来,一屁股坐在沙滩上向着他们摆了摆手。

“没事吧,朱桓。”龙辉走过来关切地问。他在家里将《大境》十八式演练了几次,这才带着白媚等人赶来接应朱桓。

“还好,按照你教给我的话对付他们,那两人真的上当了。”朱桓将口袋里的银票递给龙辉,龙辉拿在手里点了几下,微笑道:“干的不错,这一次我们赚了十万两。”

“乖乖,不愧是让太子都给掏钱的人物,随便一个手笔就是十万两银子,我就是十年也挣不了这么多的。”王德胜自叹不如。

“那两个傻瓜不知道会怎么样?这一次是赔死了。”白九嵬长出一口气深感痛快,这一个月被两个丧门狗搅和的药店连门都开不了,拿他们十万两银子是应该的补偿。

“这两个人不会一下有这么多银子,短短两天时间筹集银子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去当铺,如果我猜得不错,他们一定是当了房契,一旦到期无力偿还房子就会抵押给当铺。白姐,你留意一下,到时候我们把那房子低价买过来。”

“好的,这个事情我来做。”白媚高兴地说道。

龙辉又将十万两银子分成四分,每份二万五千两银子,朱桓一份,王震一份,王德胜一份,自己当然留一份。

“几位兄弟,没什么说的,这是大家应该得到的。”他将银票人手一份发了出去。

大家一时间慌了手脚,四人中谁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摆着手,一个个都拒绝了。

“老大,我是按照你的意思做的,和我没什么关系,这银子不能拿。”朱桓第一个反对。

“是啊,老大,我们只是帮你的忙而已,你给兄弟银子就见外了。”王震道。

“龙辉,你是我的兄弟,这算什么,还给银子。”王德胜也不愿意要。

龙辉脸一黑,“少废话,你们以为活着天上啊?不要银子能在着世道活下去吗?一个个故作清高,以后我给你们的银子都要收下。”

众人被他黑着脸骂了一通都舒服了,笑呵呵地接过银票。

“老大,跟着你就是好,我活了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朱桓摸着银票好像见到了情人,虽然他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花钱。

“老大,啥也不说了,兄弟以后就跟着你干。”王震很是感动。这笔巨款他人生的第一次,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花,至少可以留着泡妞用了。

“小子,跟你干就是爽。”王德胜给了他一拳,一脸的贱笑。他的钱有的是地方花,一家老小吃喝拉撒钱再多也花的完。

“这才像我的兄弟。”龙辉终于露出了笑容,顿了顿又道:“不要以为银子好拿的,那两个家伙棺材铺里还养着鬼呢,明天我们就给他解决了。”

听了龙辉的话,众人个个摩拳擦掌,银子赚了在痛快的杀他一场才叫爽呢!

就在他们爽的时候,当然就会有不爽的人,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的幸福往往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当有人锦衣玉食的时候,就得有人沿街讨饭;当有人高官厚禄的时候,就得有人贫苦交加,一切靠的就是自己的实力,没有人能帮的上忙。

黑白二人喜滋滋的将一车的楠木拉了回来,二人脸上荡漾着幸福的微笑,不时地交谈着:

“想不到发财就是这么容易。”

“关键是我们聪明有发财的脑袋。”

“师兄,我们将货卸下来搬回去吧,这可是宝贝啊!”

“嗯,师弟说的对,要发财全靠它们呢!”

两人将马车停在院子里,打开车门喜滋滋开始搬运起来,最外面几块确实不错,质地优良,手感细腻,阵阵清香飘来,侵人心扉。

“这是怎么回事?”搬了没有五块,黑袍人手里突然多了一块普通榉木。

“这小子一定是着急搞错了吧,明天让他换回来。”白袍人喃喃道,榉木和楠木的价格天壤之别,榉木满大街到处可有,楠木珍贵的稀少,寻常百姓见都不会见到。

但随后结果让两人目瞪口呆起来,发财的梦想瞬间化为泡影。除了外面几块是楠木,马车里面全都是榉木。两人不约而同后退几步勉强站住,眼前一黑几乎同时一屁股坐在地上。

“妈的,被骗了!”黑袍人脸色擦白,豆大汗珠滚落下来。望着眼前一地不值钱榉木,两人欲哭无泪,除了心酸和窝囊外还有一种想死的念头。

“可恶啊,我们的房契还在当铺手里。”白袍人哭丧着脸,心里生疼。

“这要是让尊者知道了非杀了我们不可。”黑袍人心有余悸,尊者实力杀他们就像杀两只蚂蚁,本来是让他们搞垮仁厚堂药材铺,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尊者能不生气吗?搞掉龙辉机会还远未到来。

“一定是有人故意搞我们。”白袍人前前后后想了一遍,这才觉得事情出奇顺利,有人故意给他们下套,而他们两个还欢天喜地被套了进去,现在后悔也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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